的确,腊军正是于前头二里地外设置了埋伏,太子方天定亲率有六千人,准备下很多的枭人之物,等待敌人入网,一举而歼。却不曾想到,机关为沙场老手识破,致令方天定拿着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有探子道,官兵来了。方天定下令准备。只等着官兵踏入伏击圈,而一鼓擒之。
刘镇停了一下,见无所动静,想必距离敌人的伏兵还有一段距离。一声令下,人人喊起杀来,震得山岭抖颤。这一下将那边潜伏着的腊军搞糊涂了,不知官兵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不是自我暴露吗?官兵只喊不前,是甚缘故?方天定派出的探子在此回报:“官兵不知因为什么,转身去了。”方天定心里“咯噔”一下子,暗说:“莫非被官兵觉察出了什么?想到了我会赚他们,在之前面设下了埋伏?还是因为地势险要,恐怕对之不利,而产生了一些顾虑,止步不敢向前?其一去,我岂不就白折腾了吗?空费心机。不成,既然他们来了,就没有容之回去的道理。”一声号令,起伏兵追击官兵。殊不知这却是给了关前敌人行攻的讯号。
刘镇走得疾,方天定也追得急,进入到一片低地。忽然两边高地上立起了一队官兵,将箭弩齐射一气。其中一些箭矢在射出之后火生,钻窜到腊军的堆里。“火箭,”腊军将士一片惊惶。没有打成人家的埋伏,却被人家打了。刘镇将人马返头扑回来,成列成队,刀枪密排,结阵向前横推。为的是避免夜里眼线不明,又是急促打斗,怕误伤自己人。所过之处,一片死尸。腊军吃了大苦头。要那个明智些的,见此情势应当早退,但是方天定年轻气盛,不肯服输。一味恋战,还妄想把官兵压制住。然而越打胆越怯,力量越弱,伤亡更多,远过于官兵。腊军被逼得步步节节往后退却,最终再不听方天定的指挥,开始溃逃。方天定控制不了局势,只有任由本军自行撤退。他这一退,官兵变成了散队,由步行改为了跑动,追杀腊军。
方天定回转昱岭关,可是有着一段距离呢,却见关上一片火光。原来已经被刘仲武、宿威武的人马攻克。这一路皆未用马,一来是山道上马行不便,二来是马蹄声容易弄出大的响动,即使裹上软物。马军留下护守营地。这一路官兵悄悄摸到了关前。有那眼尖的腊军岗哨发现,急忙报警,却已然迟了。官兵发作,攻上关来。关上仅二千人马把守,而且认为太子殿下在那边赚了官兵,打之伏击,一般不会有官兵冒到这里来的,因而疏于戒备,哪里当得近乎万数的敌人。石关被官兵占领,负责守关的“行尸将”宗宝遁去。方天定抢夺不回,又恐自己深陷绝境而不敢留,只好率领残余,向南退到一个叫开门岭的地方,屯驻人马。一夜之战,将卒八千来人失去半数。方天定派人向方腊告罪,并请求援兵。
方腊见失去了昱岭关,敌军踏不几步就会杀到青溪县境,情势危急。无奈何,急忙又抽出来二千禁军,连同这几日费了好大的劲力在睦州征得的二千新卒,已经多为老弱,以为援应。教宗族的两个侄子,一个叫“阱中虎”方青、一个叫“落坑豹”(同“阱中虎”一样,受困的猛兽,寓意更凶)方红,作为统军。这二位与方天定一样,都是二十岁多岁,血气方刚,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伙子。不但是亲戚,还是亲师兄弟,共同在玉崖山跟随随一位唤作“亢金龙”胡督的头陀学过本事。但这兄弟俩比方天定晚了三年才出师,且上一个月方下山投入进来。方腊任用他俩为自己的贴身护将(不同于禁军御将,这更亲近)。但是由于不直接领兵打仗,未得施展本事的机会,这俩小伙子憋屈得难受,很想一经战场上的杀斗,显显威风,抖一抖能耐。因此,一而再地要求,要到前线去。现在方腊手上短少可派的力将,不得已将这两个“娃娃”充当领军。两个年轻人挺高兴,总算出头了,犹如小鸟脱离笼困,见识一番那海阔天空。带兵北行,到在了开门岭。
开门岭地势险要,一道大岭当间断开,如同门户。最宽处没有五十步,那极窄的地方仅可容一辆辎重车通过。两侧是高崖峭壁,这一隘口叫“岭门关”。方天定退到了这里之后,抓紧准备防御,修寨砌墙,积木堆石,挖坑设阱,弄障摆碍。造滑车,制编笼,隐藏小股绊索兵,挠钩手。而官兵在昱岭关歇息了有一日,便杀到了开门岭。腊军倚仗山险,致使官兵正面进攻不下,摸袭不能,伤损了不少兵将,被阻挡了四、五日而难前。方天定虽说是暂时挡住了敌兵,但是整日提心吊胆,生怕一点纰漏。方青、方红援兵一到,方天定大喜,好救星。方青、方红血气方刚,年轻好胜,初来乍到,总想着显露脸面,又从未经过大阵,不晓得厉害,撺掇方天定出兵见仗。方天定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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