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介话音一落,就感觉一阵风雨朝着自己迎面扑过来。
对于真正在生死线边缘生存过来的人而言,面对未知最好的应对不是先你来我往问出个来龙去脉,而是先下手为强,制住了对方再说。
这时候要是发现对方是友非敌,再放开道歉也不迟,将可以选择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才是关键。
显然男人深谙这一点,在李承介开口的时候,就已经在蓄势,趁着对方说话的时候注意力难免有所分散,他已经抢先出击。
这一波来势汹汹,他的速度极快,那骤然大增的雨量更像是为他的行动做天然的掩护,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已经将双方的距离抹平,而欺近了李承介身前。
他的选择不可谓不明智,但李承介又怎么可能给他这样的机会?
所谓反派死于话多,前提在于,他是反派,何况李承介说这些话,也是故意为之。
以心智而论,两人的年龄和经验都有着巨大的差距,就像是之前面对那个胖子狗仔福步源的时候,李承介甚至都懒得动一点脑筋,直接选择了最简单粗暴的解决方式,而面对这个勉强算是对手的男人,他才使上了一些心计。
其实也是很简单的伎俩,示之以破绽,却是故意诱敌。
李承介对自己的实力有自信,完全可以做到直接碾压,但面对的毕竟是还能够反抗一二的同类者,他知道调查科那边恐怕很快会追上来,这男人既然已经暴露,他的行踪对于对方来说就很难再说是秘密,所以自己必须要速战速决,赶在那些人来之前解决。
那男人本来自以为得计,脸上还露出喜色来,但很快就脸色一变,不仅是因为注意到了面前李承介突然展露的诡异的笑容,还因为自己手上打空了,这一下含怒而击,声势是颇大,却也带着往前来不及收回的去势,这一下子旧力全尽,新力未生,正视自己暴露出最大破绽的一瞬间。
李承介本就是在有意设计这样一个局面,眼见成功自然不会放过,脚下步子一动,一个扭身到了对方身后,然后又一个欺身向前,就紧紧贴上了对方,瞬间右手便如同灵蛇般自他腋下弹出直接将他右臂往后一扯。
完全陷入被动的男人就这样随着右臂的扯动,大半个身体也都被他往后带过去,而偏偏李承介同时用膝盖骨一弹,叫对方双腿也情不自禁同时一软,而后李承介便飞速向后跨出一大步,拉扯得这男人整个人躺摔到了湿漉漉的水泥地面上,溅起了尺许高的水花。
李承介得势不饶人,乘胜追击的又一个跨步骑上了对方胸膛,然后收回右手又猛地弹出,直接扼在了他的脖颈处。
男人当然不可能轻易就范,还想要挣扎,但刚一做出动作,就感觉到脖子上李承介的手猛一用力,他的咽喉瞬间便如同被一双大钳卡住,呼吸都有了片刻的停顿,身上在一瞬间也好似失去了力气一般。
李承介却一副悠悠然的样子,好像刚才根本没有使出来几分力,云淡风轻看着男人,说道:“有一个人跟我说,希望我以我们的方式,送你一程……”
“那个贱人!”李承介的手稍一松,男人便脱口而出这么一句,眼神中透着怨毒,显然一下子就像到了李承介说的到底是谁。
这也很好猜,别说是现在的李承介,就是之前包围那公寓的调查科出现的时候,他都第一个怀疑到了最近跟自己接触到的那个女人身上。
这话却让李承介稍一皱眉,手上立刻就没轻没重起来,掐得男人只能“嗬嗬”的艰难呼吸。
李承介这一次没有再放开他,他本来其实还抱着希望,能够在他身上获得某些东西,但刚刚稍微搜一搜身,就只能放弃,就跟在郑妮可身上一样,都只有失望,看来即便时间过去了这么久,这世界也是沧海桑田,那人深刻进骨子里的谨慎依然存在。
或许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人能够让他真正信任。
既然如此,这家伙唯一的价值也没了,李承介神色平淡,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把小刀,刀尖对着对方的咽喉位置,直接切割了下去,男人才在李承介稍微松开右手的时候咬碎牙齿一般蹦出“你不能杀”这样几个模糊不清的音节,声音就戛然而止。
看似缓慢的动作,却也不知道是用上了什么手法,竟像是切豆腐一般轻松就划破了咽喉,鲜红的血汩汩冒了出来,很快就浸红了刀片,然后不断往外涌着,将他的脖颈、肩膀乃至脑袋处都染红,但又很快被雨水冲刷着,渐渐被稀释变淡薄。
“嗬嗬嗬……”他再也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嘴巴颤抖着,突出来的两颗尖牙又渐渐消失,他的浑身还在无意识的挥舞挣扎,但在某一刻,瞳孔中的光彩霎时大盛之后,又迅速化开、涣散,直至彻底失去光泽,而在那之前,他的身体已经停止了抽搐。
李承介终于松开手去,男人的脑袋便自然的往一边垂下去,鼻翼间气息全无,脉搏也都停止了跳动,已经是死得不能再死。
在风雨笼罩下,这尸体恐怕也会很快冰冷,至于痕迹,就让他自然的冲刷干净吧。
……
京香由里子带着人快速的在这片街巷间穿行,雨越来越大,本就不多的行人也就越发少了,而对方的速度也出乎他们的预料,彼此之间行动的时间间隔相差应该并不大,对方却已经奔行出了这么长的距离,虽然因为由里子掌握的特殊渠道,能够获得对方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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