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好好的聚会,却意外的演变成这样。马皇天哭泣着冲出门外,沈安驿因为喝酒醉晕在桌面,杨弦则在责怪着周麟的翻脸无情。
周麟撇过脸,冷着脸:“我没有错,要怪就怪你们。”
我走到他面前,深吸一口气,说道:“你现在满意了吗?这样的结尾你高兴了吧?”
“一般。”他指着自己的手臂,反问我:“你看看我现在落魄的样子,你觉得如何?”
“那考试不进,还有下次,你有必要这么重伤人吗?”我咬着牙,“你变得好自私,我都认不出你了。”
“说得好轻松呀。下次?”周麟勃然大怒:“我已经考了七八次,很多岗位都不适合我而要应届生啦。更何况,我在我们单位呆不下去,不到年底就要被逼辞职,到时候我该何去何从,我除了进编,其他工作经验都是空白。难道要我之后乞讨为生吗?”
杨弦很不服气,质问道:“你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没有其他路子?你把自己的路设定那么窄,等到某一天铁饭碗没了,你还不是得考虑?”
“在广州没有稳定的收入,我拿什么买几万块一平的房子。”周麟冲着杨弦气鼓鼓的吼道:“你现在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等到哪天你梦寐以求的东西被朋友硬生生打破了,你有你哭的那一天!”
杨弦也较劲喊到:“这绝对不可能,如果有,我直播啃键盘。”
“哼!”周麟转过身,一瘸一拐的往包厢门出去。
当闹剧结束,就只剩下凄凉的残羹剩饭。
我看着沈安驿还趴在桌面上,便与杨弦说道:“你好好照看他,我出去外面找马皇天。”
杨弦拍着胸脯:“绝对没有问题。”
我跑出包厢,迎面撞上余姚。她一身服务员装扮,手里拿着托盘,正准备给客人上菜。
“你们怎么了,一个个风风火火往外走。”余姚不解的问道。
“这个……反正两三句解释不清楚的……”我含糊其辞的掩盖刚才的冲突,随后我问道:“你有看到皇天兄去哪里了吗?”
余姚将手上的托盘放在桌子上,指着门口,“我还看到他跑出去,往左边的沿江方向去了。”
我道谢后,出了玻璃旋转门后向左跑去。沿江的冷风迎面拍打,好似一把把柳叶刀,没几会儿功夫脸就特别的生疼。
举目四望,明亮的路灯下,都是来来往往有说有笑的人群。我带上帽子,急促前行,小心的避开过往行人。可是走了十多分钟,愣是没有见到他的人。
珠江急促的流动,将一切美好的东西统统带下大海里。我快步前去,隐隐约约在某个地方听到轻微的哭泣声。
我反复寻找,终于在下河的阶梯上看到马皇天。他正躲在昏暗的阶梯一角,抱着头不知在干什么。
我缓缓的走下台阶,便听到他的哭声。我坐在他旁边,他也没有发觉我的到来。
他抱着头,呜呜的哭泣着,以至于整个人都跟着轻微颤抖。
说真的,我从没见过他哭过,说不定他流血比流泪还多。还记得上次在他家,给杨弦接风洗尘的时候,他与老爸大吵一架,也未曾见到他悲戚过,反倒是洒脱的扬长而去。然而今天他却因为周麟的事情,跑出去,在江边独自哭泣。
我递上一包纸巾,拍拍他的肩膀。
他抬起头来,着实让我心疼一番。他的眼睛因为泪水的洗礼,变得又红又肿。不仅如此,脸庞上的泪痕泛着星星微光,这是哭了多久才行成的斑纹。
“我只想问你们,我这个人是不是特别的怀?”马皇天哽咽着,问了我这个问题。
“这个绝对不可能啦。你一直都很替我们着想。”我回答道:“从高中到现在,凡是我们有什么困难的,你肯定是第一个冲上去,为我们扫平各种障碍。你就是那种很讲义气的人。”
马皇天用纸巾擦去眼眸的泪,沾湿了一大片纸巾。“但我没有想到,我所做的一切,对你们来说就是炫耀。如周麟所说,我就是养了几只狗。”
“别听他瞎说,他那纯属于——无理取闹。”我急忙否认道。
马皇天仰头看着夜空,轻轻的说道:“我一直把你们当成我的好兄弟,所以我把我所能拥有的,都给了你们。我觉得,是兄弟,就应该用全部心去对待。”
我会心的笑了笑。他总是那个爱打抱不平的人,恨不得将施加在我们身上的不公都统统打掉。这或许与他家庭有所关系吧,富丽堂皇的家是如此的冷冰冰,所以他想给我们打造一个温暖的家,用他的真心为我们遮风挡雨。
这就是我认识的马皇天,坦率得如此之真。
他今天为了这件事而哭泣,那是因为兄弟的情谊在他的心里非常的重,比任何一件事都要重。哪怕请假翻边,都不及我们感情一分。
“可是结果,周麟恨我牙齿痒痒。我根本就没有想过会间接对他造成伤害。”马皇天又沉沉的哭泣着:“我真的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最后到头来,全部是我的责任。”
“他也是急火攻心,你不必太在意了。”我安慰道:“他比较的要强,一有点事情,他那自尊心就会无比的强烈。而且再说了……算了,也差不多就是这样。”
我知道,更主要的原因,就是他们两人家庭背景差距极其悬殊,所以周麟一向愤恨马皇天可以毫无顾忌的花钱,他却只能勒紧裤腰带吃着包子泡面。
他们两人的矛盾,早晚都是要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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