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开了视线。
说是别墅,倒不如说是一座小型的公馆,整个宅院占地面积超过了两千平方米,主楼为复合型西式三层楼房,砖木结构,钢窗木门,青色平瓦屋面。另有平房三进四幢,祖祠一座,外带一个小花园。
葛家已经在这里住了四十年,如今已经是四代同堂。
这里是葛家的根。
钱大师又围着院子转了两圈,然后就吩咐葛家的佣人把主楼前的风水树挖出来。
一锄头下去,一股浓烈的腐臭味弥漫开来。
葛嘉泽眉头微皱,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块方巾捂住口鼻。
两名保镖找来一根麻绳套在树干上,而后喊着号子,用力向下一拉,轰隆一声,两个人张开手才能合抱住的风水树轻而易举的倒了下来。
众人连忙围上去。
只看见老树下边的根系已经全都腐烂了,一条条拇指大小的白色蠕虫在如同沼泽一般的坑洞里钻来钻去。
场面太过恶心,有人忍不住的吐了。
“钱大师?”葛公度一脸阴沉。
“看来对方不止是破坏了你家的风水阵。”钱大师面上升起一抹凝重,两手一翻,摸出一块巴掌大小的罗盘来。
罗盘上的指针先是转个不停,随着钱大师的指决越掐越快,最后颤巍巍的指向正东方。
钱大师当即转身向前走去,最后在一处灌木丛前站定。
他吩咐道:“弄碗公鸡血来。”
葛家的佣人当即动了起来。
一碗公鸡血泼下去,灌木丛直接被腐蚀成了一滩臭水,露出底下一把木刀,刀尖直指葛家祖祠。
葛家人的脸更黑了。
钱大师心里有了数,当即操控着罗盘,继续向前走去。
钱大师一共在葛家挖出来了四把木刀。
“走,去祖祠。”
吱呀一声,大门缓缓开启。
在葛公度的带领下,钱大师一脚踏进门槛,然后向前走了七步,他踩了踩脚下的大理石板:“挖。”
葛家的佣人当即蜂拥而上。
石板挖开,露出埋在底下的一块巴掌大小的铜龟。
“果然。”钱大师蹲下身,伸手拿起那块铜龟:“恶刑催命局。”
葛公度一脸铁青,他家也算得上是守卫森严了,没想到竟然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了进来,还布下了阵法。
“咦,”钱大师把铜龟翻过一看,照着念道:“多——管——闲——事!”
话音刚落,铜龟上的字一个接一个的亮了起来。
钱大师反应过来,瞳仁一紧:“不好——”
下一刻,嘭的一声,铜龟炸裂开来,暴风一般的气浪瞬间将钱大师等人掀飞了出去。
轰隆一声巨响,葛家祖祠塌了。
“老爷子……钱大师……”
场面瞬间混乱起来。
葛公度灰头土脸,咬牙切齿:“钱大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钱大师捂着肚子,嘴角上挂着血痕,身体大半的重量都压在扶着他的保镖身上。
他心有余悸:“葛老先生,你家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这是赤裸裸的警告——
对方显然是手下留情了,要不然塌的就不会仅仅是葛家祖祠了。
葛公度面色微变:“钱大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对方显然精通阵法,这个阵中阵就是最好的证明。
对幕后之人的实力有了初步的评估之后,钱大师后悔了,后悔为了钱淌这趟浑水。
他主攻风水堪舆,这些年也攒下了不少的名声,可为什么和他同辈的那些资质比他好的术师都死的差不多了,他却还活的好好的?
那是因为他没有被人捧昏了头,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弱点,那就是不擅长与人斗法。
更别说他现在还受了伤。
钱大师当机立断:“葛老先生,恕钱某实力不济,只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钱大师?”葛公度面色巨变。
“告辞。”钱大师转身就走。
他可不想得罪一个实力和他相当,或者比他还要高出一截的同行,他还得留着命挣钱给老婆买包,买衣服,做头发,做指甲呢。
“钱大师?”葛嘉泽抬脚就要追上去。
“站住。”葛公度喝住他。
葛家屹立京城几十年,什么时候被人这么下过面子,当即便有人咬牙切齿的说道:“操,给脸不要脸的老家伙。”
“住嘴。”葛公度心神俱疲:“你难道还想再得罪一个大师吗?”
那人面上青一阵白一阵,不说话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有人说道:“对了刚才他问,咱们家最近到底得罪了什么人,难道是赵万雪?”
“不可能。”葛嘉泽斩钉截铁:“赵万雪真要有这人脉,也就不会留到现在才用。而且她最近一直待在医院里,根本没见过外人。”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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