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成为个贤内助。
昨天的朱莉就比较凶了,好好的饭,吃着吃着,一听梅存和要分手,直接一碗粥泼到他身上,扑上去就要打他巴掌。
偏偏还哭的稀里哗啦,边打边不停骂他始乱终弃。
把梅雍都惊着了。
他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凶的女人。
好不容易把朱莉劝走,当然,也许了笔分手费;梅存和有苦难言——这还没交往呢,何来的分手费一说?
等朱莉走了,梅雍自然也不顾三七二十一,也不在乎梅存和如今身上带着伤了,拿拐杖结结实实地抽了一顿。
梅蕴和如今算是圆满了,他最出色的孙子,已经立业成家,再有几个月就要迎来第二个重孙。
只要再把梅存和的终身大事搞定,梅雍就没啥好操心的了。
下午送走宫繁,钟意困的厉害,回卧室睡了个午觉;不知睡了多久,朦朦胧胧,她恍然间置身一间漆黑的屋子。
钟意清晰地明白,自己是又做梦了。
屋子是旧式的平房,耳边隐隐约约有水往下滴落的声音。
滴答。
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如同野兽。
钟意费力地想睁开眼睛。
但徒劳无用,她喘着,试图挪动手指。
宛如被沉重的物体压着,钟意甚至能听到自己手机收到短信的提示音,话梅甩着尾巴从她脖子上蹭过去。
可就是无法睁眼,无法动弹。
大约过了六七分钟,钟意的手终于挪动了,她睁开眼睛,后背全是汗。
胸口还是闷,闷的她想吐。
钟意在床上躺了一会,才缓过来。
她心里清清楚楚,刚刚应当是被“鬼压床”了。
大概是今天早晨没有开窗户,房间里有点闷,才会这样。
她给自己倒了杯水,一边慢慢地喝,一边打开手机。
短信是10086发的,出了月账单,提醒缴费。
晚上梅蕴和下班回家,钟意也没有告诉他这件事。
——只是做个噩梦就出动了心理医生,若是说了被鬼压床,梅蕴和会不会因此再去请道士法师过来驱邪?
那样的情景,单单是想起来,钟意就觉着好笑。
钟意原以为这次鬼压床只是个意外,可次日清晨,她又再次梦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还是那个小黑屋,滴答的水声……还有,女孩子的哭声。
断断续续的,嘴里像是塞着什么东西,呜呜咽咽,十分可怜。
身体下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哗啦啦地响;面前是一堆高高的纸板,摞起来,比人还要高。
哭声就是从纸板后面传过来的。
钟意绕过了那些纸板,终于看到了后面的东西。
一个头发乱糟糟的老妇人,手里拎着个鞋子,在打一个女孩;女孩手脚都被捆住,嘴里塞了块肮脏的布料,脸颊红肿,呜呜呜哭的可怜。
钟意后退一步,踩到一个塑料瓶,哗哗啦啦。
老妇人和孩子都齐齐看向她的方向,钟意骇然地发现,那个女孩子,赫然是她的模样。
……
钟意惊醒,一颗心剧烈跳动,仿佛随时都会蹦出胸膛来。
梦里面的惊惧尚未消散,她喘着气,竭力调整自己的呼吸。
梅蕴和尚在沉睡之中,她枕着他的臂弯,闭了闭眼,蹭蹭。
又做噩梦了啊。
大概因为初醒,她对这个梦记得格外深刻;之前虽说也做过噩梦……但她其实已经忘掉梦的内容,留下的,只有恐惧。
钟意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好办法来,搂着梅蕴和,沉沉地睡了。
而在她睡着之后,梅蕴和睁开了眼睛。
他觉浅,基本上钟意一动,他就醒了。
刚刚她应当是又做了噩梦,不知道梦到什么,小家伙浑身一颤,打了个哆嗦;她呼吸急促,抱着他,蹭了蹭,才慢慢地睡了过去。
感受着她逐渐平静下来的呼吸,梅蕴和想,光靠孟阳,果然是不行的。
他最好去找钟徽宫繁一趟,如宋老师一般,串好了词。
想必他们如自己一样,也希望钟意永远不要回想起当年的事情吧。
第53章 冰裹蜜糖
次日吃早餐的时候, 梅蕴和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了钟意一句:“最近还在做噩梦吗?”
钟意本来在喝牛奶, 闻言呛住了, 咳了起来。
她忙扯了纸巾,捂住嘴,擦着唇角, 声音轻松:“没啊。”
梅蕴和捏紧了筷子, 又松开。
“如果再有就告诉我, ”他说,“孕妇睡眠质量本来就差,如果不舒服我们就早些看医生。”
钟意点了点头, 将擦过唇的纸巾捏成团, 笑的乖巧可人:“我知道。”
今天要上班,梅存和如今依靠轮椅才能行动,自然不会再去送他们;换做了为梅雍开车的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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