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其掌心中一抹青色力焰一闪而过,这时,他的掌心和仙葫之间似有一条无形之索骤然拉紧,仙葫受力而起,向其掌心疾飞而来。
待仙葫临近,古无非右掌一把抓住,有力的五指紧紧一锁,顿时将缠绕仙葫的金色光晕生生抓散。“晓鸳。”古无非紧握仙葫之王,并没有递还给古晓鸳的意思,只是用眼神向她示意了一下古无风的方向。
“干嘛?”古晓鸳一副天真茫然的表情。她兄妹二人心有灵犀,古晓鸳自然明白兄长之意,此时只不过是在装傻罢了。
“别胡闹了,快点。”古无非催促道,面上已现严肃之色。
古晓鸳虽然明白兄长对自己骨肉情深,但他毕竟身为炎储,岂能因私废公。“知道啦……”她自知不能继续任性下去,索性狠狠瞪了兄长一眼,虽然不甘不愿,但还是伸手在仙葫上轻轻一抹,将一道指令无声无息地传入葫身。
葫芦口处顿时白光一闪,接着仿佛喷泉,白色液体从葫芦中恣意喷涌,而喷到空中的液体也凝而不散,化为一条莹白匹练绕着中央晶柱不住盘旋飞舞。
“无风族兄。”古无非此时再道:“晓鸳人小不懂事,若有冒犯还请见谅,这些命炎物归原主。还有……族弟生平最重信诺,命炎脉既与爆炎脉有约在先,族弟便无理由横加干涉。以后命炎的缴纳,仍如约进行。”
古无风始终戒备、无法释怀的一点便是,古无非与命炎脉长老古无生私交甚笃,他怕古晓鸳此行盗取命焰,其实是得到了古无非的暗许。古无非此时既然如此说了,也算是解开了他的心结,他面上紧绷表情缓缓松动,冲着对方点了点头。
古无非捕捉到了对方心里的那一丝微妙变化,却也不在面上表现出来。“既然如此,族弟便先行告辞了。”他微微一笑,似乎深意,“只是后天的城主交接大典,还请无风族兄莫要迟到了。”
“那是自然。”事关九炎城之主,古无风又怎敢大意。
话已至此,古无非也不再拖延,一把背起腿部受伤的妹子,也不管她在背上如何挣扎吵嚷,连同小侍女李诗童一起,离开了此地。
※※※
三人渐行渐远,古无风也有意无意、似闲庭信步般来到了还在昏睡的阁老身边。见三人消失在视线之中,古无风突然毫无征兆地冷冷言道:“阁老,人都已经走了,您是不是也可以醒了?”说话之间,他甚至都未低头看过阁老一眼。
“果然瞒不住长老啊。”刚刚还入睡甚深、微有鼾声的阁老此时竟突然张开双眼,全无睡态,轻松一笑,利落起身,一边拍去身上灰尘一边不住感慨道:“看来上一代的嬴阁老说的对,每一代爆炎脉长老,都对‘字魂’的事儿一清二楚。”
古无风道:“融合了‘字魂’,无论是思想还是记忆,但凡脑中一切,都绝无窥探操纵的可能,历代阁老尽皆高深莫测,正因如此。先代幻炎长老还曾打算控制阁老神识,到头来却被阁老玩弄于鼓掌而不自知。所以,古晓鸳能盗取密码进入金晶阁,绝不是她的计划有多巧妙、那记忆之屋多有厉害,她之所以能成功,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阁老你有意放她进去的。”
阁老只是笑着,神情仍旧一如既往的轻松。
“能告诉我为何要这么做吗?”古无风问道,他的脸上可并无一丝轻松,一脸冷意似能随时将人冻成冰尸。
“当然可以,毕竟长老你前来解救晓鸳姑娘……”听他话中之意,似乎从一开始便知道古晓鸳身份,“还有此时此刻对老朽有此一问,都在老朽的‘计算’之中。只不过……”只听他话锋一转,“在回答您之前,还请让老朽先自臣两项大罪,之后的一应解释,均是由此二罪而来。”
“说。”
“罪一,擅自僭越,替长老做出事关爆炎脉前途的决断。”
古无风心中一凛,但面上仍是不动声色,问道:“还有呢?”
“罪二……”阁老停顿了一下,似是接下来的话如山般沉重,若不小心吐出,当成声之际,便会将人压成齑粉。只见他对视着古无风,目光灼灼,话语一句一顿,清晰出口,抑扬顿挫,仿佛索命谶言:“利用字魂,设下诡计,谋害炎储,古无非。”
即便古无风城府再深,骤然听到此话,又如何再能面无表情?一声惊讶当即脱口而出,与表情一起,表达着他此时此刻的震惊心情:
“什么?!”
※※※
爆炎脉中,古无非一行三人正缓步朝燃炎脉行进着。
古晓鸳仍旧趴在古无非的背上,她的右腿上不住有白气盘旋萦绕,修复着伤口。
三人之间有说有笑,应该已经闲聊了一阵了,此时只听古无非道:“晓鸳,还真有你的,三星算学锁的密码都能弄到手,仅凭这一点,你就已经强过了九炎城无数前辈先人。”他的声音中除了夸赞,哪还有半分对妹子胡闹的埋怨,和刚刚在古无风面前的他相比,前后态度简直判若两人。
“那算什么,只要我想,九龙塔我也能说进就进……”古晓鸳话音一窒,似是觉得吹牛吹大了,赶忙转移话题道:“对了,哥,你怎么突然就出现了?”
古无非道:“还记得你在我背上做过的标记吗?”
“标记!”听对方提及,古晓鸳立刻便想起来了。
五年前,当古无非即将出城去完成击落女娲宫的“城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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