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三关那边同样是一派忙碌的景象。
秦雷一边不停地劳作,一边用他独有的超大嗓门不住地为士兵们与百姓们打着气,在他的感染下,每个人都发挥出十成潜力,以最快的速度构建着一道道陷阱。
野三关这边的陷阱壕沟与陆平野那边规格差不多,选择构建陷阱的地点也是在两道斜坡之间的道路上,利用最狭窄的一段地形,以期用最短的时间建出最有效的防御设施。
秦雷带来的逍遥山庄两千精锐弟子同样被他派了出去,拦截狙杀敌军的侦骑。
只要敌军不知道野三关这边的防御措施,他们的拖延计划便可成功。否则若让敌军知道了这边的情形之后,不再兵分三路或是两路,而是合兵一处,攻击三个拦截点中其中的一个,那秦家兄弟的计划便可宣告破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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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县县城中,三少带来的人迅速清理带了县城中数千具尸体,然后开始在北面城墙上下布置防御。
加固城墙,布置防御等等事情都是由宋清在现场亲自指挥的。而三少,则抓紧时间疗伤,以期在敌军来袭之前恢复功力。
宋清在三少不在的时候,显示出了极强的能力,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她安排禁军士卒在县城民居中大量坛坛罐罐、火油燃料等物事,制成数千枚燃烧弹。
她又特别派了两千禁军上了县城两旁的山崖上,伐木采石,以作弹药。上山的禁军携带了大量箭矢及所有的燃烧弹,他们自两山上向下射击的话,敌军只有作靶子的份。
宋清下令将县城前那道宽三丈、深四丈的护城河河水放干,在护城河底钉满削尖的,长达两丈的木桩,然后在河底倒上了没至木桩中部的火油。
宋清所有的安排都是考虑到了敌方的兵种、实力等等情形,尽量令自己这一方的士卒与敌军少作接触,尽可能地以弓弩矢石等物远距离狙杀敌军。
考虑到左元放本来已将陈县攻下,敌军可能得知这个消息,因而应该未曾作出应有的应对措施,宋清也派出了逍遥山庄七十二地煞出陈县县城,一直往前,沿途狙杀敌军侦骑及魔门的探子。
将敌人蒙在鼓里,待敌人骑兵蜂涌至陈县城下,看到铁桶一般的陈县城墙,其震慑敌军军心,削减敌军士气的效果是不言而喻的。
而敌军即使以魔门高手作为前锋攻击陈县县城,三少这边的高手也足够多,足够应付所有的突发状况。就算是西门无敌亲自出马,着虎啸攻城,有三少及龙吟在,应当也能守住。
左元放的出现是一个意外,对三少等人来说,正是这意外使三少接受了一个极其惨痛的教训。柳断魂本不必死的,但是他死了。三少本不会受这幺重的伤的,但是也因这意外受了重伤。
同样地,左元放的死对魔门来说也是一个意外。相信魔门中人谁也不会料到,左元放会死在陈县。这个意外,足以令魔门、北疆铁军、胡虏的后继部队蒙受相当沉重的损失——如果他们真的选择将主力放在陈县一路的话。
已经给左元放血洗了一遍的陈县县衙里,三少逼出了最后一口淤血,掏出几粒药丸吞了下去,伤势总算恢复了七八成。
他走出房外,看着星辰密布的天空,那一弯下弦月已经细到了只剩一道金钩。
乔伟和黎叔像两个忠诚的卫士一般守在三少门外,见三少出来,两人立即关切地问道:“三少,伤势怎样了?”
三少背负双手,望着星空,淡淡地道:“恢复得差不多了。虽然功力仍未曾完全恢复,但是穿上龙吟作战是没什幺问题了。”
乔伟问道:“三少看来心绪不佳,可是在为柳老之死而自责?”
三少沉默半晌,点头道:“若我早点启出龙吟,柳老便不必死。”
乔伟道:“三少不必过于自责,毕竟我们谁也未曾料到左元放会‘金乌玄功’。在柳老与怒老的联手一击之下,任何人,即使不死也会身受重伤。可是‘金乌玄功’乃是金钢不坏的奇功,又失传近千年,谁会知道左元放竟能习得此功法?”
三少沉吟半晌之后,慢慢地道:“‘葵水神雷’究竟有何奇异之处?与‘金乌玄功’相比,孰优孰劣?”
乔伟想了想,道:“金乌玄功至阳至刚,功行时可令人身形暴涨一倍,全身坚不可摧,举手投足间即有排山倒海之力。而葵水神雷至阴至柔,功行时身形可千变万化,全身穴道、要害变得游走不定,很难击中命门。更兼由水生雷,葵水神雷的神雷劲号称可击穿一切防御,便是金钟罩、铁布衫、金刚不坏体神功练至极处,亦会被神雷劲击穿。本来这两门奇功是互相克制的,没有优劣之分。而且由于这两门功夫相互冲撞,因此应当没人能同时练这两种功夫。但是所谓阴极阳生,阳极阴生,若说左元放的徒弟能阴阳并济,同时练这两门功夫,倒也不是不可能。”
三少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左元放的徒弟比起西门无敌还要更厉害!只是……在这世上,个人的武力,有时候并不是决定胜负的绝对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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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八日,晨,公子苏及胡族大祭祀阿蒙黎护统领的十万轻骑及二十万步卒已至离京城仅三百里的一处岔道口前。
“前方有三条路,”公子苏马鞭指着中间的一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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