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存在的价值,便是为了自身的信仰付出代价。
臻至黄昏,小智仍然在林中奔跑着。他不敢停下,也不敢回头。在他的眼里,只有脚下的路。
死亡从未如此真实的靠近他。那种刺透魂魄的寒意,如鲠在喉。
狼狈的奔跑着,苟延残喘的像一条流浪的野狗。
人因为有了**才能拥有存活下去的意义。
小智却感到冥冥之中好像有一只手在操控着一切,自己只是盲目的像一只牵线木偶般去活着……
思绪泛起的浪潮,徜徉在精神世界里。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人们总是偏执的认为只有当己身远离此事时,才能看透其本质与核心。
但是真相却永远躲在暗地里,嘲弄着看着自以为掌握了真理的人们。
跑着,跑着,小智仿佛忘记了一切。蓦地,脚下一根遗落的树枝,绊倒了他,一时间,疲惫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昏了过去。
月明星稀,夜空总是这般漆黑如墨。明明充斥着黑暗,却总是给予丝缕光亮,让绝望着的看到希望。
柔柔的月光轻轻地披洒在小智的身上。只有在昏睡中,人才能真正的忘记一切,来自躯体的疲劳不会容忍你在睡眠中做着一个又一个的梦。
当小智醒来时,紧张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四顾无事后,低头看着怀里的沉睡着的皮卡丘,嘴角不觉得上扬着。
而这缕笑意仅仅持续了数秒,便在主人的脸上僵了下来。
一股凝结成实质的气息蔓延着,仿佛空气都因此凝滞,压的人低着头喘不过气来。
怀里的皮卡丘突然睁开了眼睛,更是炸了毛一般,如临大敌。小智紧紧的抱住怀里的小家伙,以免它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空气变得燥热起来,汗珠顺着鬓角躺落下来,浸透的衣衫贴在腹背上,刚刚略显清明的神志又慢慢归于浑浊。
此时,一缕幽红映在小智的眼帘。
在黑暗中最后的光明,让小智难以放弃最后救命的稻草。在绝望中挣扎着,神志也逐渐恢复清明。
是它!
他猛地抬起头,一片片树叶,燃烧着,宛如流星般,在晦暗的天空飘荡着。焦灼的味道在四周弥散着。
追根溯源,小智望向星空。
夜空里,一片赤红。点点星光在火焰的跳动中黯然失色。
泛起的赤红一望无际,仿佛蔓延到了天边。
一朵朵红云,翻滚着,汹涌着。哪怕在地上都能听到那好似岩浆暴戾的声音。
赤红的天空,赤红的落叶,赤红的草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
燥热的空气把小智的面庞熏得通红,在火光的跳跃间,热浪有如实质般袭来。光影乎暗乎明,遮掩了他此刻的神情。
常磬森林地势低洼,丰饶多雨。水土润和。一时间,火势仅局限于方圆数十米之间,并未扩散开来。
火云涌动,一只大鸟,端坐云间,赤红的天空,无法遮掩它的光彩。它冷漠的俯视着人间,冷的让人心寒。
看清了始作俑者后,小智的心脏猛然的抽搐了一下。
那双冷酷的眼睛,小智与它仅仅对视了一秒,瞳孔便慢慢失去了焦距。
眼中的世界在轮回中颠倒,翻转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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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氤氲着暴戾的火焰在那只巨鸟的嘴里汇聚朝向着他喷涌而来。
一只健壮的喷火龙带着满身伤痕,张开了双翼迎了上去。
与此同时,一头橘黄色马尾的少女骑着一条蓝白相间,长着血盆大口的长蛇飞掠到身前。银白色的光芒在血盆大口前迅速凝结成巨球。
“智,快走,活下去,连带着我的那一份一起,活下去。”
少女带着微笑,神色温柔的就像寒冬的春桃一般绚烂。随即决绝的将头扭了过去。
“暴鲤龙,破坏死光!”
“回来!老喷!霞!快回来!”
小智目眦尽裂,不知为何喊出这些名字。
然而银白色的光束在与火焰洪流相接,一触即溃。
火焰席卷着周遭,将少女与她的暴鲤龙及喷火龙一行吞噬殆尽。
啊!
小智声嘶力竭地咆哮着,双手紧紧地抓着两鬓的发丝。手背暴起的青筋有如蛆虫一般蠕动着。
“凤王,你该死!”
“你该死,我必杀你!”
“你必死无葬身之地。哈哈哈哈!”
低声的喃语最后成了疯子一般的狂笑。
......
―――
心脏又是猛然一抽,灵魂好像被剥离。眼前的世界再一次的颠倒起来。短暂的昏厥后,双目渐渐恢复了清明。
“波导的勇者!你在我的眼中看到了什么?”
精灵居然会说话!瘫倒的跪坐在地上的小智神经已经足够坚韧了,坚韧到了麻木。对此已经无法感到惊讶。
皮卡丘担忧的坐在怀里,拉扯着小智的衣襟。
头顶的帽子早就不知被热浪卷到了何处,额前的碎发上还搭着汗,顺着鼻梁滑落。
小智急促的喘息着,喉结不禁耸动着,吞了口口水,湿润一下干涸的喉咙。
右手不停地抚摸着皮卡丘的头顶,试图平静小家伙的急躁。左手撑着地,艰难得站了起来。晃了晃后,稳住了身形。
深呼了一口气后,抬起头,试图平复此时的心境,“我看到了你的死亡!”
“吾名凤王,位于众生之巅的神明,我的眼睛中能够倒影出所有人的前世今生。你的懦弱与卑微也只不过能通过你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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