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冬天不用冬眠,夏天也不惧酷暑,甚至还叽叽喳喳地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似乎很是兴奋的样子!
但其实一点都不兴奋的三足乌其实是在高速柳缜绛,“你这个蠢货,你的水袋漏水了……”
柳缜绛直到口渴了举起水袋的时候才发现水袋漏了个洞,水袋里的水几乎漏得一干二净,强行挤出来的两滴也白白落在地上了。
好在前方终于能看见个模糊的茶棚,至少不会渴死在路上了。
柳缜绛一边暗道这路上怎么一个行人也见不到,一边慢慢走到了茶棚跟前。这茶棚不知遭遇了什么,破旧的很,不过他这个情况也没什么可挑的了,只要有水就行了,于是他对着茶棚里正弯着腰不知在翻找些什么的人说道,“请问老板,有水么,小生是上京赶考之人,带的水都在途中漏光了!”
那老板抬起头,竟然长了个满脸络腮胡的凶样,那眼里一闪而过的寒芒吓得柳缜绛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那人看着他不说话,柳缜绛口中干的厉害,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又开口问了句,“有……有水么?”
“水啊,有,有!”
老板咧开嘴呵呵地笑着,翻找了好一阵才找到个碗递给了柳缜绛。
“水壶就在桌子上!”
柳缜绛回头朝他指的地方看去,破旧的茶棚里只余下一张桌子,跟老板道了生谢便朝那走了去。
看着这老板一脸笑意,柳缜绛便放下了心里的几分不适,心道原来这老板只是长的凶了一些罢了,人还是不错的。
然而柳缜绛的心还是放下的太早了,因为他喝过老板给的水之后便一头栽倒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之后迷迷糊糊中感受到自己的包袱被人给扯了过去,甚至还有一双手摸进了他的衣襟里,他听见耳边有人在说,“这书生肯定有钱,上京赶考家里能不备着点赶路钱么!”
在之后,那人便嗷了一声骂道,“这哪来的一只鸟,怎么还咬人,一只破鸟,凶什么凶!”
而后所发生的事情柳缜绛便全都不得而知了。
柳缜绛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家中了。他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便发现屋中坐了个衣冠楚楚的男子,正撑着额头俯在桌上浅眠。这人一看就是个的气度不凡的,生了一副大富大贵的面相。他穿的那件衣服,袖口上都绣着金线,这穿着也不是一般人家能负担得起的。
柳缜绛正猜着这人的身份,他便一个点头猛磕在了桌上,把柳缜绛脑海里器宇不凡这四个字磕了个粉碎!
那人抬起头,半眯着一只眼往柳缜绛这边瞧来,含糊地开口道,“你醒了!”
柳缜绛见他走了过来,一下紧张起来,支支吾吾着道,“嗯。我……我睡了几日了?”
三足乌张开嘴刚欲回答他,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柳缜绛的母亲端了盆热水走了进来。
“缜绛,你终于醒了,可把娘给担心坏了!”
柳缜绛的母亲把温湿的毛巾拧干,准备给他擦擦脸,路过三足乌身边的时候还特意介绍了一下,“缜绛,你在赶考的路上遭遇了强盗,被mí_yào迷晕了,是这位公子送你回来的!”
三足乌邀功似的勾起唇角,朝柳缜绛抬了抬下巴,一副你看本座多厉害的表情!
可惜柳缜绛根本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只听完母亲的话就失了魂般地哭丧着脸问道,“强盗?那我身上的银两可还在?”
三足乌翻了个白眼,“有命在已经是万幸了好么!”这个小弟真是恬不知耻,那天他可是废了好大的劲才打跑了那群劫完财还欲害命的强盗,他一个人可是打退了他们五个人呢!为什么自家小弟的脑子里只想着钱呢!
柳缜绛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而后又问,“那……那我昏睡了几日了?”
母亲捏了捏手里的毛巾,垂眸道,“已三日有余了!”
柳缜绛的唇也霎时失去了血色,一头又倒回到床上去了,失神地呢喃着,“竟然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肯定是赶不上了……”
柳缜绛的母亲叹了口气,而后拍了拍三足乌的肩膀示意他出去说。
三足乌跟着她走到门外。她掩住了门才慢慢跟他说道,“缜绛这孩子,从小就聪明,一直都很喜欢读书,他最想做的事就是入朝为官,教过他的夫子都说他会出人头地。这次因为路遇强盗,他丢了银子不说,就算现在重新出发上京去,也定是赶不上参加秋闱了。科举考试三年才有一场,这次没能赶上,那就要三年后再参加了,这孩子一定很伤心!”
三足乌眯了眯眼睛,心道:不就是错过了秋闱时间么,那只要改一下不就行了!
柳缜绛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连晚饭都没吃。母亲担心他担心的要命,却也没能把他给叫出来,三足乌便把他母亲劝回去坐着了,亲自端着饭菜踹开了柳缜绛的房门。
“喂!凡人!你不吃饭会被饿死的!”
柳缜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沉声道,“我不饿,不吃。”
三足乌啧了一声把饭菜放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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