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不知道,我的心脏与常人不同,所以我活了下来!”
她年少时候爱过一个人,可那人却伤她至深。她也曾害怕司言的爱意,也曾逃避,也曾冷漠以待,可这青年看起来是这样的温柔,即便他面容清冷,她亦是感觉得到,他与那人不同。
是了,司言,终究是与众不同的存在……
有那么一瞬间,司言心中疼的厉害。他从来知道她曾经有爱慕之人,也知道她受了情殇,可他不知道,她的伤竟是这样的深。
轻衣说过,初见苏子衿的时候,她濒死,胸口插着羽箭,若是没有猜错,她一身的伤、一身的病,都是与‘那人’有关。
怎样的人,会忍心伤害他心爱的姑娘呢?这样美好的子衿,这样令人沉迷的子衿,这样……让他心疼不已的子衿。
轻轻拥住她,司言清冷冷开口道:“子衿,伤害你的人,我与你一起对付,可好?”
那个人是谁,司言没有去问,可他要做的,便是帮着苏子衿一起,将那人拉进地狱!
他司言,从来不是善类。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伤害他最爱的姑娘更不可饶恕的事情!
苏子衿微微一愣,心中有情愫涌了出来。她垂眸看向司言,只见这秀美若谪仙的青年神色冷峻而认真,眉宇之间却有浓浓的疼惜化开。
下一刻,苏子衿便弯唇笑起来,艳丽若初春桃夭,灼灼其华。
她说:“谢谢你,司言。”
不是客气,不是生疏,而是感谢他的体恤,他的温柔以待,若是他说一切让他来对付,或许苏子衿不会那么感动,可司言竟是这样懂她,他只是想和她一起分担,而不是绝了她心中所有的念想。
她的心,虽冰封着,却不是石头做的,她的情根虽是断了,却不是寸草不生。
这样的司言,让她不可控制的便堕入情网,委实难以逃开。
随着苏子衿话音的落地,她有些不自然的反手抱住司言。
鼻尖传来那淡淡的青竹香味,苏子衿的唇瓣下意识的便扬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她想,大概唯一能够回报司言的,便是真心相待……
苏子衿的举动和言辞,让司言心中不由悸动着,这大抵是第一次,苏子衿主动投入他的怀中。
凤眸有情愫浮现,司言眼底笑意划过,他感受着女子微微单薄而泛凉的身子,便伸出手,紧紧拥她入怀。
夜色微凉,马车外,孤鹜放下掀起一小个角的车帘,清秀的脸上露出一抹自我肯定的笑来,在这黑暗中,略显傻气。
……
……
与此同时,长宁王府
“还疼么?”百里奚瞧着轻衣的手,心疼道:“要不要我给你再上点药?”
“只是擦破皮而已,”轻衣白了一眼百里奚,嫌弃道:“你都叨叨一整天了,烦不烦?”
百里奚的脑子,轻衣实在不懂,有时候她真是想破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和正常人哪里不一样。
今日在三皇子府,轻衣着实只是擦破点皮罢了,谁知道百里奚这家伙一看见,就好像破皮的是他自己一样,哇哇的叫起来,喊得好像要死了一般,着实有些令人无语。
百里奚第一次提议回长宁王府‘治疗’的时候,轻衣嗤之以鼻,以为他是开玩笑,便也就没有理会,谁知道百里奚这家伙倒是真的认真了,第二次便直接上手点了她的穴道,将她抱回了长宁王府。
这件事,到底气的轻衣恨不得一掌拍死百里奚这神经病,可越是到后面,轻衣越是惊悚的发现,百里奚不是夸张,而是当真为她这蹭破皮而焦虑。
“擦破皮也是受伤。”百里奚不赞同道:“更何况,疼在你身,痛在我心。”
听着百里奚这出口即是情话的模样,轻衣显然完全免疫。只见她抬瞧了下百里奚,皱眉道:“百里奚,我说你难道从没有受伤过?”
百里奚对‘伤’这样的小题大做,一副没有受过伤的模样,倒是让轻衣有些好奇。
这世界上,难道真的有人连蹭破皮都要觉得惊天动地?
“小轻衣,你是对我的事感兴趣么?”百里奚做出一个害羞的表情,好看的脸容上,一双眸子闪烁着光芒,甚是惹眼。
轻衣嫌弃的收回目光,兴趣缺缺道:“爱说不说!”
“我说。”轻衣的话刚落下,百里奚便急切道:“我说还不成么?”
轻衣面无表情:“嗯,说罢。”
“我自然是受过伤的,”百里奚略显惆怅道:“自小我家那老头子就是把我当畜生养,你是不知道,他罚起老……我来,可是丝毫不带手下留情的!”
原本顺口的,百里奚便要用老子自称,但是一想起轻衣不喜欢这般粗俗,他便立即改了口。
说到这里,百里奚便继续道:“我记得那时年纪小,不喜欢吃饭,他就三天三夜都不让我吃东西,后来我哭着求着,也是不让我吃,你说这老头子,是不是很狠?好歹我也是他家三代单传的亲儿子啊!”
包括那年去东篱的军营,也是因为他们一家子正巧在东篱,那时候动乱的厉害,他不过是说了一句风凉话,那老头子便直接把他扔进军营里头,说是他要是没有长进,就直接死在战场上好了。
听着百里奚的话,轻衣有些诧异:“你娘不管?”
“这就是我的可悲之处了。”百里奚摊了摊手,无奈道:“我爹像后爹,我娘像后娘,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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