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整个人一懵,眉梢不由蹙了起来。
凌儿什么时候豢养男宠了?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陶行天忽然沉下眸子,语气有一丝颤抖:“开门!”
“父亲?”陶子健有些诧异,可见陶行天阴沉的可以滴出墨水的脸色,心下不由‘咯噔’一声。
能让父亲如此……那里面的人难道是……岳儿?
不!里头被害的,一定不是岳儿!
一定不是!
随着陶行天的话音落地,有侍从上前,将门缓缓推开。
有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一时间,屋内的场面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唯独苏子衿和司言,却是丝毫没有惊讶之色。
苏子衿微微弯起眉眼,言笑晏晏的瞧着那**而又残忍的画面,桃花眸子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子衿,”下一刻,司言温热的大掌便抚上苏子衿的眸子,遮住了她的视线:“不要看。”
司言的声音很低,很是温柔,他虽面色一如既往的冷淡,但语气却含着一丝爱护之意。
苏子衿微微一愣,她下意识便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在司言的掌心微微划过,惹得司言眸光愈发深邃了几分。
看着这两个小年轻的互动,战王夫妇的脸色着实有些复杂。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屋内,可他们两却是随时随地注意着苏子衿这边的动静。
要说司言这般举动,倒是体贴至极,值得赞赏,可……重点在于,眼前的场景着实有些惊骇,他们就这样在沉浸在情人间的世界,不觉得哪里奇怪?
“老天爷!”有女子惊叫的声音响起,一时间众人皆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屋内的画面,一个个都发出了叹息。
门前有一男子**着身子,趴在地面,此时他已然悄无声息的趴着,一只手呈逃离状,另一只手却死死的攥着一块艳红的袍角。他脖颈处插着一把匕首,浑身被捅了几十刀,看着极为血腥残忍,而那些伤口皆是有皮肉被翻出,几乎可以想象那鲜血四溅的场景,叫人心惊。
而往里面一点,却有三个人满身是血。其中司天凌一手捏着什么物什,一手执着皮鞭,侧脸看起来极为狰狞,他光着整个身子,看着那两个被打的奄奄一息、衣不蔽体的女子,眼底恨意森然,有疯狂溢出皮肉。
陶然站在司卫身边,神情一时间僵硬起来。里头的女子,一个是陶圣心,一个是魏半月……然而那个男子,那个趴在地上的男子,却是她的哥哥,她唯一的依靠,陶岳!
“凌儿!”惠妃整个人是安全惊呆住了,饶是她经历过多大的风浪,也没有眼前这一幕来的令人心惊。
然而,惠妃的这一声呼喊,甚至于在场所有人的惊叫,都没有让司天凌回头,他几乎没有听到任何外界的声音,只手中的皮鞭举起,低吼道:“贱人!你们都该死!”
“岳儿啊!”陶子健忽然冲了过去,将那个趴在地上的男子抱了起来,疯狂的叫起来:“快找大夫!快把大夫找来!快救岳儿!”
“哥哥!”陶然冲过去,难以置信的探了探陶岳的鼻息,然而,下一刻,她便惊的坐到了地上。
她的哥哥,她在陶家的依靠……死了!
“然儿,快找大夫来!”陶子健有些疯狂起来,嘶吼道:“快去找大夫啊!”
“爹,我……哥哥他……”陶然哭起来,泪如雨下:“哥哥他没气儿了……”
“胡说什么!”陶子健眸光一顿,便下意识一巴掌挥在了陶然的脸上,恶狠狠道:“你哥哥不会有事!不会!”
“爹!”陶然捂着脸,哭的有些断断续续,可她不敢多说什么,现在的陶子健已然趋于疯溃的边缘,她怎么敢再刺激他?
“好!好一个司天凌!”陶行天气的浑身发抖,他看向惠妃,眼底是骇人的杀意。
陶岳是陶家唯一的血脉,端看陶子健这般疯溃的模样,便可知,陶岳在陶子健和陶行天心中,是个怎样的存在。
如今陶岳惨死,堪堪在司天凌的房中被发现,而陶圣心和魏半月已然被司天凌打的奄奄一息,那么毫无疑问,这下手之人,便是司天凌无疑了!
“相爷息怒,”惠妃回过神,压下心头的烦躁之意,便道:“这件事一定是有人设计,凌儿他……他不是那般之人。”
“不是?”陶行天不怒反笑,神色一瞬间阴郁无比,看的在场之人面面相觑:“绝我陶家的后,还说不是?娘娘未必以为我陶家是这般好欺辱的吧!”
这个时候,即便陶行天再怎么理智,也接受不了即将断子绝孙的事实。陶家辛辛苦苦积攒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绵延家族?可如今陶岳一死,他心中疼痛之余,更是有千万般的怒意滔滔而来,恨不得直接掐死司天凌给陶岳陪葬!
惠妃自然知道陶岳在陶行天等人的眼中意味着什么,只是如今这场面实在太过混乱,以至于她根本无法给出什么交代。
一咬牙,惠妃便看向司天凌,斥责道:“凌儿,你疯了吗?还不过来!”
只是,司天凌这一次,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他死死的盯着陶圣心和魏半月,手中的长鞭再一次狠狠的挥了过去。
只听‘啪’一声,陶圣心和魏半月疼的闷哼一声,即便在昏迷之际,亦是感受到那入骨的疼痛。
汝南王府的人,此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认领魏半月,他们并不知魏半月在‘谋害’陶岳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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