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下心来,摇摇头甩开心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何开心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农具,准备去干活了。
她那个胖子亲妈可是给她定了任务的,要是活没有干完,回家可免不得又是一顿打,其实身上这么多大大小小的伤痕,挨打倒不是她担心的,就怕不给饭吃。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资深吃货,来到这里就一直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好不好吃已经无所谓,只要能吃得饱。
来到自家的稻田里边,今天她的任务是要割稻子,手上拿着元氏给的农具,就是一条长长直直的刀子,但是她却无处下手,这可愁坏了何开心。
虽然吃了二十几年的大米,但是稻子要怎么割何开心还真不知道,难道是要像削铅笔一样把这些桔杆全都给削断吗?
罢了,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电视上的农业频道她也看过一些,虽然所使用的农具有些出入,但具体流程还是一样的。
给足了自己心理安慰,何开心出手了。
其实真正割起来,也就不那么害怕了,时间长了还挺得心应手的,除了手上因为大意而新添的伤痕。
一天下来,何开心感觉整个人都累毙了,还好中午的时候那一家子人还算良心,没忘了她这个还在外面做农活的女娃子,派这具身子的哥哥来送了饭。
准备收拾收拾就回家的何开心,又远远看见了从稻田后面走出来的一个灰蓝色衣服的清俊男人。
依旧是一副清冷孤高的模样,手里拿着几本书籍,看样子应该是个学堂的学生,下学了准备回家吧。
想起两人早上在这片稻田里的尴尬乌龙,何开心反射性的转身就走,她可不想被他看见,不然多尴尬。
然而朱远利好歹也是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整片稻海在他眼里一览无余,堪堪的稻穗怎么能藏住何开心猥琐(萎缩)前行的身形。
朱远利自然早就注意到了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他今天一直换恍惚惚的,第一次跟一个女人那般亲密的接触,心里早就风起云涌,可是表面上还得维持一副淡定的做派。
他是学堂里的教书先生,为人师者,怎么能品德败坏,对一个女孩子做出那种不负责任的事情。
所以这一天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教了些什么给学生,脑子里净想着早晨的事情了。
好不容易掐到了下学的时间,又走过这个地方,他自己也不清楚心里隐隐升起的期待感是怎么回事。
又见到那个疯丫头,仿佛心定了一般,正准备过去说些道歉的话,哪里想到那丫头见了他转头就跑,他有那么可怕吗?
“疯丫头!你给我站住!”
到底也是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脸以下全是大长腿,几步一跨,就到了何开心的跟前。
男人白皙修长的手指,紧紧攒着手里的书籍,浓黑好看的俊眉皱在一起,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定定的盯着面前不到他肩膀的小矮个。
何开心被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盯得浑身都快要长毛了,除了早上那破事,他们有这么熟吗?
就这么盯着她,一句话也不说算是怎么回事?
就在何开心紧张到腹诽的时候,头顶上冷不丁飘来一句话。
“早上的事情,我为我的态度向你道歉。”
……
?!就为这事追到她跟前盯了她大半天?她还以为他要打他呢,来到古代这几天,何开心都已经快要患上被害妄想症了。
何开心眨了眨巴眼睛,异常冷静的说了一句“我不记得早上有什么事情。”
说完还觉得自己特帅特拽,不管这男的是发什么神经,她可清醒的很,只是一个意外,就算在异常保守的古代,也不至于以身相许。
听到疯丫头嘴里吐出来的话,朱远利并没有想象中的如释重负,反倒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憋屈和郁闷。
作为这些村子里少有的教书先生,骄傲,自负,清高,是他的所有。
他从小就不跟村子里的孩子们一起玩闹,因为他打小就知道自己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发愤图强,考取功名,才是他这种穷人向世人证明自己的唯一途径。
应着自己受人尊敬的身份,村子里哪一个人不是对他恭恭敬敬,今天他难得跟一个疯丫头低头道歉,居然还被嫌弃了?
仿佛感应到男人眼里缓缓升起的怒火,何开心又眨了眨巴眼睛,又怎么了,她说错什么了吗?
“很好。”
男人丢了一句让何开心摸不着头脑的话,转身大步流星就走了。
就这样走了?何开心有点傻眼,这都是什么奇葩的脑回路,算了,她还是快些回家吧,劳累一天了,她也没心思去纠结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满身疲惫的走在田间小路上,经过一条细长田头水沟的时候,何开心眼前一亮。
她刚刚还在思考着晚上回去吃什么呢,今天她第一天做农活,动作缓慢,没割到多少稻子,回家是免不了挨一顿骂的,很可能连晚饭都得被克扣。
就算老太太疼爱她,当着老太太的面元氏不会太过分,可是回到屋子关起房门,还不得听天由命。
何开心一路沿着水沟走,果不其然,这条水沟里时不时就会冒出一些不大不小的气泡。
水沟里的水并不深,内侧布满了枯黄的野草和烂叶,何开心仔细研究了一番,用割稻子的刀子轻轻巴拉来那些腐朽的杂质,歪着脑袋打量着内壁上细小的痕迹。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条水沟里应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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