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回只觉得浑身有点冷,但他不太在意,从刚才见到灵车和棺材后他就觉得浑身都冷。他冷笑两声,快步跑回裴太太生前的卧室,从里面拿出块血色玉佛便匆匆离开。回到位于市中心二十几层的公寓,开门进去正好想起高华给的灵符,于是掏出来。
一看,发现竟有两张已经烧成灰。裴回愕然一瞬便恢复正常,在门口贴了张灵符然后进屋。直奔储物间,将紫檀木盒子找出来,打开盖子后喘气手抖地把血色玉佛放进去。
血色玉佛是裴太太当年在白马寺高僧那儿求来的镇邪宝物,原先是给裴回当生日礼物。裴回小时顽皮,经常磕到血色玉佛,裴太太便将其收起。今儿忽然思及玉佛,他才跑回去取来,希冀能镇住他那恶鬼丈夫。
他等了许久都不见恶鬼有动静,渐渐放下心来,松了口气。开门进屋,倒下就睡。此时,对面邻居那扇防盗铁门敲敲开了条缝,一阵阴风刮过,廊道白炽灯忽闪忽灭。门上的灵符被阴风触碰到,顿时惨叫响起。阴风在廊道上猛烈地刮了一阵后回到房里,防盗铁门‘砰’地一声关上。
夜晚降临,房里静悄悄的,储物间的门无声打开,里面平躺在地上的紫檀木盒子突然竖直。盖子打开,镇邪宝物血色玉佛猛然裂开,如同干旱许久龟裂的大地。
这从佛寺高僧手中请来的镇邪宝物竟也敌不过恶鬼,眨眼间碎成粉末。恶鬼捏碎血色玉佛后,直奔卧室,越过房门闯了进去,钻进被窝中开始享用他的新娘子。
裴回睡得愈发不安稳,浑身温度节节攀升,整个人仿佛是在熔炉里,额头沁出晶莹的汗水。脸颊染上红晕,嘴唇张开缝隙便被掠夺,看不见的舌头强有力的钻了进去,疯狂的扫荡。裴回正处于半睡半醒间,睡眼惺忪,情欲被撩起,贪于享受的性子和身体毫无抵抗力的沉沦。
当他彻底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处于尴尬的境地,上身睡衣被撩到胸前,睡裤扔到床脚下,男士内裤挂在脚腕上。自己双手更是搂抱着伏在身体上面的黑影,两腿被分开,裴回猛然惊醒,手脚并用地挣扎却遭到长驱直入。
裴回闷哼一声,金豆子从眼角滑落。不过推拒两下便被带入欢乐中,尖叫迎合,竟是如此贪于享乐。
当爆炸般的快感在脑海里、身体深处炸开时,裴回失神许久,等他好不容易恢复神智便慢吞吞爬起身想去浴室洗漱。他以为男人发泄过后应是累得不想再动,至少他便是不想动了,于是毫无自觉的弯腰拾捡地上的衣服,以背对的姿势。
毫无悬念的被扑倒。当裴回被压在地毯上狠狠干了一回,嚎得嗓子都哑了他还不明白怎么那么有劲儿。他哭得眼睛泛红,在这类事儿上,金豆子跟不值钱似的,哗啦啦无声滚下来,逼得男人要死在他身上般。
裴回哭得岔了气儿,愣是闹不明白怎么就从地毯转移到落地窗了。现在是晚上八九点,外面高楼大厦灯火通明,虽明白没人瞧得见这儿风景,可他还是紧张得浑身绷紧。听到身后男人在自己身上得趣的粗喘声,裴回觉得特别委屈。
等腿软腰酸站不起来而被抱进浴室洗澡的时候,恶鬼在他耳边温柔地说道:“娘子,下次不要弄些小动作惹为夫生气。”
裴回动手指都嫌累,听完这话便想起血色玉佛,再思及方才惹恼恶鬼带来的恶果,当真害怕的打了个激灵。他往浴缸里瑟缩,可是恶鬼就从身后搂抱着他,反而是往恶鬼怀里缩进去。这一举动取悦了恶鬼,交欢之后他变得很好说话。
连裴回都能明显感觉到他此刻的慵懒温和,他闭着眼趴在恶鬼的身上,后者正在帮他清理身体。谢锡刚得到餍足,怀里抱着他的小新娘子,便很是温柔的提醒:“你那继母有些问题,不要单独跟她见面,行事多加小心。之前叮嘱过你,见到纸钱要回避,有没有听?”
裴回撇过脸,埋进谢锡肩膀,沾满水珠的手臂挂在谢锡肩膀上。撇撇嘴,见谢锡心情好就耍小脾气:“纸钱自己往我脚下跑,难道我还要时时刻刻盯着地面?你让我见到纸钱回避,也得给我时间回避才成。既然你知道我会撞见灵车和纸钱,干嘛不把地点说出来?”
语气冲得很,可谢锡不气,仍是十足温柔好脾气的模样,完全不见刚才一分一毫的凶狠。谢锡轻笑着说道:“我不是神仙,你这样还真为难我。”
裴回紧闭双眸,半晌后闷声问道:“我的死劫是不是没过?”
“嗯?”谢锡将毛巾沾湿,沿着裴回背部轻轻擦洗。
裴回:“高华和邹族长都替我算过命,说我在21岁到22岁之间有个死劫,上次车祸根本不算是吗?”
“手抬起来,乖。”谢锡擦洗到裴回的前胸,闻言只说道:“你和我结亲,就是我的小新娘子,我会保你平安。但你与鬼结阴亲,就是半个阴间人。阳间无数飘零依附草木生存的游魂野鬼统统觊觎你的身份,所以近段时间有很多脏东西来烦你。”
裴回坐起身,“什么意思?你说会有很多鬼杀我?”
“22岁生日一到就没事。”
裴回狐疑:“我的死劫跟阴亲有关系?”
谢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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