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再说一遍。”蒙哥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阿廖沙只得将元绍羽的话又重复一遍:“血狼军此次北伐是为了报复年前草原人掳掠北燕国境一事。现在,目的已经达到。草原诸部落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血狼军决定返回北燕。愿草原诸部落以此为教训,如若再敢犯我国境,虽远必诛。”
“你是说,元绍羽退兵了?”蒙哥汗激动得在王座上手舞足蹈。议事厅的诸多贵族也是喜出望外。
阿廖沙说:“我离开的时候,血狼军已经全体开拔,退回乌巴托城。估计,不出半个月,他们就会退回北燕。如若汗王不嫌弃,我愿再率大军,亲自伏击元绍羽,一雪前耻!”
尼布甲第一个站起来反对,说:“元绍羽是天生战神,我们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上次神谕就说,世界上没有能够杀死他的男人,也没有能够伤得了他的武器,更没有能够战胜他的军队。现在,这样一个强大的对手主动求和。不管他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我们都别无选择!”
“巫师说得有道理!”蒙哥汗对着阿廖沙咆哮道,“你这个蠢货,滚滚滚!我特么好不容易把元绍羽这个瘟神盼走。你居然还要再去惹他!要是再把他惹回来,谁去抵抗他手下的血狼军?啊?你吗?你特么要真这么有能耐,还能成为元绍羽的俘虏吗!”
阿廖沙不敢再说话。议事厅里诸位族长也都颇为不屑地嘲笑阿廖沙。“这个蠢货,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前还吹嘘什么草原第一战将,结果一回合不到,就成了元绍羽的俘虏。”
“还不快滚下去!我现在看见你就碍眼!”
“是!”阿廖沙愤恨地走出了议事厅。
乌巴托城作为草原人的首都,其实也并没有修建得多么繁华。乌黑歪曲的城墙,杂草丛生的街道和馒头般低矮破败的房屋。因为没有下水道,附近也没有大江大河,所以,乌巴托城常年充斥着人类排泄物的恶臭。
整个城市,唯一让北燕诸将感兴趣的就是它的档案馆。因为草原人撤退得匆忙,档案馆的资料都很好地保存了下来,没有被搬移到温谷尔城。档案馆里存放着千百年来,草原各部落的军事政治经济文化风俗等各方面的资料。
“找到了吗?”宇文祥问。
“哪有那么容易。”尉迟劲抱怨道,“你看,这个档案馆一共有六层楼那么高。每层楼都存放了上万卷典籍。你算算,我要在六万多卷的典籍里找到关于尸鬼潮的资料!”
“好好好,你慢慢找。我反正是看见书卷就头晕。”宇文祥又说道,“你就真的确定阿廖沙说的是实话?”
“雪寒城沦陷的消息早就传遍了整个草原。只是因为草原贵族高层里没有我们的眼线,我们才一直不知道内幕。综合事变发生后,蒙哥汗的种种反常迹象,我认为阿廖沙说的是实话。”
“那,尸鬼潮到底是什么东西?有那么可怕吗?”
“你还记得北燕公国创建者元腾公爵吗?当年,元腾公爵率领十万军队北伐,一直打到了雪寒城附近。根据史书记载,北伐大军在雪寒城遇到了尸鬼潮袭击,仅仅一个夜晚就损失了两万人。最后,元腾公爵不得不放弃,率军南返。”
“我去,尸鬼潮这么厉害啊!”宇文祥问。
“唉,不行,不行。这里资料太多了。我不吃不喝,一个月也看不完。”尉迟劲扔掉书卷,说,“我只能命人把这里所有的档案典籍都运回北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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