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那火却随着晨曦的出现消失了,只剩下一堆被烧剩的残骸, 而岩香寺里的所有和尚都离奇失踪。
寺中那颗巨大的红豆杉树,更是烧得连根都不剩。
异事在京城内传开,一时间流言纷飞。
司徒舟兰站在东湖桥边, 听着四周都是讨论岩香寺一事,知晓是钟国义的事失败了。
先前钟国义来邀请她一同行动时,她就拒绝了。
钟国义为了杀温禅,自愿献身给腐骨妖, 在她看来是十分愚蠢的行为,因为她早就知道钟国义不会成功, 只要梁宴北还守在温禅身边,那么对他做什么都太过困难,其最根本,还是也要从梁宴北下手。
她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自床榻下拿出一个雕着镂空花纹的木盒,打开之后里面还有个盖子是椭圆的小盒,司徒舟兰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拿出来。
盖子打开后,里面是泛着银色的稀水, 水中有两只几乎看不见的肉虫缓慢的游动着,司徒舟兰看了一眼,诡异一笑,又把小盒盖好,装在自己身上。
她把东西藏好之后起身踏出房门,被门外的单柯拦了个正着。
“阿兰,你要去做什么?”单柯的声音有些冷漠。
“单二哥,这跟你没关系,你别介入。”司徒舟兰也以冷淡相应。
“钟文晋身上的蛊,你是从哪得到的?”单柯上前一步逼问,双眉皱得很紧,“你真的在养蛊?”
司徒舟兰生怕自己身上的东西被发现,忙后退一步,道,“那是我在别地买的,只是普通蛊而已,我看着好玩便带来一只。”
“对人体无害?”其实他先前已经向她问过了,这次又确认了一遍。
司徒舟兰有些不耐烦,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道,“放心吧,无害的,若是有什么问题,我会亲手给他拔蛊。”
单柯道,“阿兰,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我知道你并非心恶之人,但愿你别执迷不悟。”
劝导的话,单柯说过很多,从金陵一路说来了京城,而今他也觉得累了,最后提醒了一句,他转头离去,不再多说。
司徒舟兰看着他的背影,心道,还差一点,只差一点。
抱紧怀中的小木盒,司徒舟兰匆匆走出衙门,往梁府去,路上她尽量避开了人比较多的街道,行至梁宅旁时,却突然被人从背后捂住口鼻。
司徒舟兰并不会武,根本没察觉有人的靠近,更别说挣脱了,还来不及挣扎就被人蒙住了眼睛,紧接着后颈一痛,就晕了过去。
恢复意识之后,她的后颈还是酸痛的,眼前依旧蒙着什么东西,手脚被缚住,坐在一个硬邦邦的椅子上,她抬了抬脑袋,发出一丝呜咽。
“好像醒了。”身边有人道。
“把蒙眼的取下来。”另一人道。
司徒舟兰立即听出第二人是九殿下温禅的声音,下一刻眼睛就被亮光刺痛,她皱眉眨了眨,适应光线之后,抬眼一看,就看见了温禅。
他坐在铺着雪白狐裘的软椅上,一身杏黄色的锦衣,头上戴着端正的羊脂玉一般白的玉冠,如墨的黑发绾起,刻着如意纹的白簪折射温润的光,俊俏的面上带着淡然的笑意,优哉游哉的端起一杯茶盏浅尝两口。
“九殿下,你这是何意?”司徒舟兰冷着神色问,她虽然恼怒,但并不是大喊大叫撒泼女子。
“司徒舟兰,我把你请来这里,原因你自己应该知道吧?”温禅反问。
“请?”她嗤笑,“殿下的礼节还真是特别。”
“大胆!”阿福在一旁道,“你算什么东西?敢跟我们殿下这么说话?!”
温禅抬手制止,“你先退下,我与她单独聊聊。”
阿福应声行礼,恭敬的退出大殿,轻轻的带上殿门,整个殿内就剩下两人。
“恕民女愚钝,不明白殿下的意思。”司徒舟兰一派冷硬作风,似乎拿准了温禅不敢对她如何一样。
想着自己毕竟是姓司徒,在金陵也有相当重的分量,且又是梁宴北一起长大的妹妹,就算是碍于梁宴北,温禅也不会对她出手。
温禅放下茶盏,轻挑眉,“你愚钝?”
他从茶壶后拿出一方小盒,轻放在司徒舟兰的眼下,“这东西是什么?”
看见这小盒之后,她脸色才剧变,“你竟然搜我身?”
“我请你来禧阳宫,自然要确认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危险物件。”温禅轻笑,随后拿出一大把纸包药,还有几个小瓷瓶,叮叮当当的掉落在桌上,“你看,你身上可藏了不少东西,谁知道这里面哪一样是致命的呢?”
司徒舟兰的怒火一下子冲到脑顶,也维持不得冷淡的模样,恨声道,“你把东西还给我!”
温禅冷眼看她,问道,“你拿着这两只虫子去梁府,是想做什么?”
“你监视我?”司徒舟兰难以置信的瞪着温禅。
他扬起讥诮的神色,“监视你又如何?”
说着将小盒的盖子打开,撇了一眼里面的两只小虫,“这两只小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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