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不过你现在可以松手了吗?”涂桑仰着头,身体尽量往后仰,不料汽车再次颠簸,她无力可挡,只能投怀送抱。
柔软的腰肢紧贴着自己的掌心,发育良好的尤物正对他的双眼,她的头发也合适宜地散落一缕在胸前,而她深灰的羊毛衫肩部的弧度恰好露出锁骨,精致漂亮又……带着性感,方越然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待汽车行驶平稳后立刻松开手,掉转头去望外面雪景。
雪花飘飘,四散无影,周围世界都是一个颜色,单调寂寥,他有些说不出的躁。
涂桑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拍着自己的脸,说:“318国道上有这么多坑?”
巧妙的转移话题,刚才的一切似是不存在。
方越然眼角余光瞥她,她套上了红色大袄子戴上口罩,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跟个粽子似的,什么也看不见,除了那大红帽。
不热么,他想。
“不是不是,是土块堆积到地上去了,老高了,常有的事情,不用担心哈。”老刘嘻嘻哈哈,举起一只手朝着后面伸出了三根手指,做了一个ye的动作,像个老小孩。
“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你看看就我使劲儿往窗户上撞,嘭嘭响。”李倩脾气上来,指指司机有指着大叔,拔高音量,“你还笑,从刚才就一直在笑。”
“谁让你不系安全带的。”大叔塞两个纸坨子进耳朵,避免再次遭受高分贝炸耳。
“后面那个女的不也没系安全带,人家怎么没磕着碰着,反倒和其他男人呢。”
怒火上心头的人口不择言,不过这李倩说话向来都没有带过脑子,说话一股脑就全给你丢出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涂桑不觉好笑,一根筋的女人。
“你懂个屁,别人那叫英雄救美,你这顶多算个……”大叔适时止住了话语,再继续说下去,恐怕战火是要升级了。
愤怒的女人是一匹野狼,可厉害着呢。
李倩的眼睛本来就大,这会儿瞪得如牛眼睛,脸上表情更是惊恐,显然是认为这句出自陌生人的话给她造成了极大的冲击,那个女人那边是英雄救美,她这边是狗不理包子?
男友是狗?她是包子?想到这当口,李倩顿时抢过男友手机砸他脸上,骂道:“天天就知道玩手机,你手机是你妈还是你女朋友啊,特别好使是吧?”
车内气氛诡异沉默,众人一言不发,听着李倩教训男友,跟教训自家孩子差不多,偏偏这男友忍气吞声,乖乖受骂,一路顶着李倩的骂声到樟木。
临下车时,骂声停歇。
耳根子终于清静,涂桑一下车伸了个懒腰,看着李倩走远,才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好玩儿吧?”老刘同方越然一起走上来,大笑。
“路上也不会单调。”方越然接着老刘的话往下说,笑得斯文,“还不走,不饿吗,餐厅里现在应该准备好了饭菜了。”
“挺好玩,噢,你们提前都定好餐馆了?”头发绕在口子上,她一边扯着头发一边说话。
老刘抢在方越然面前,霎时高兴,大胡子脸都笑得起了红麻子,“都是小方的功劳,什么都给提前准备了,住宿的地方话也都是小方的朋友提供的呢。”
话落老刘又转身往回走,记起车上换洗的衣服没拿。
涂桑还在嘀嘀咕咕:“干脆剪掉扣子好了。”
方越然无声望着她,信念一动,微微挪动的步子移出一步后,又在不知不觉中挪了回去。
他只是说了句:“回宾馆再弄。”
樟木是个非常漂亮的边境小镇,和重庆的气候也极其相似,终年隐藏在氤氲的雾气中,房屋的建造结构和国内的普通民房别无二致,但是房屋建立在山上,呈阶梯式结构,晚上异常美丽,从远处观看万家灯火,别有一番滋味,仿佛是在欣赏另一片天的星空。
涂桑披着大袄子坐在阳台上看远处连绵的山脉,山的轮廓在黑夜里若隐若现,引人流连。看了会儿,她收回视线开始再次观看附近的动静,今夜的动物活动很频繁,阳台上是不停在搬家的蚂蚁,屋内的一只白猫竖起尾巴不停地叫唤,声音难听至极,再看看邻居的家,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平常也会这么热闹?她想着想着就走神了,直到手上有了温度才意识到有人装有温水的玻璃杯塞到她手上了。
“谢谢,你还不睡?”涂桑捧着杯子,慢吞吞地说。
“没这么早睡的习惯。”
“我也是。”
一旦习惯了晚睡,生物钟被打乱,作息这种东西早就不存在了。
许是深夜作怪,涂桑打开话匣子,说:“我原本想过了这段时间就辞去酒店的工作。”
方越然挑眉,没想过她与自己主动交谈竟是谈到工作上的事情,是个值得聊一聊的话题,“不喜欢?”
在沙发上的猫忽然跳到涂桑的腿上缩进她的衣服里,瑟瑟发抖。
“谈不上喜欢,个人原因。这猫平时也这样?”涂桑给它顺毛,它才慢慢安静下来。
“平时很温顺,爆发起来会咬人。”他言简意赅,意有所指。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是一只猫,涂桑抿唇,眯起眼回忆起餐饮部的经理,一张油光满面的脸挂着三角眼,整天还装作笑眯眯的样子,每日私下里不厌其烦给她塞名片,某个房间的钥匙。
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在锦怡做了几年了?”方越然口气突然正经起来,不带一点儿痞气。
“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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