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我早已没了父母,与你一同守岁,福气加倍。”薄唇微扬,白无夜将她抱起来,然后走进内室。
靠在床上,白无夜伸展开右臂,孟揽月靠在他的右臂上,俩人看着屋内的灯火,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你刚刚说的那个大师,是什么人?”蓦地,白无夜低声问道。
“一个已经去世很久的大师,擅长写道歌。上学的时候有中二病,特别喜欢,总是随手写在书本上。那时纯粹就是用来装相罢了,但是现在想想,却是能体会那些诗句的所拥有的感情了。”这些诗句,用在任何一种情形下,都是应景。
“除了医术,你这脑子倒是也记得一些东西。只有那两句么?”白无夜不禁笑,她说起自己的事,也总是让他不禁想象,她那时会是什么样子。若是生长在这个世界,她肯定不是这个样子。
“自恐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怕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看,只要是我想记着的,多久也忘不了。”说着,孟揽月不禁笑起来,自己这记忆力还是不错的。尽管她对文学没什么兴趣,可是脑子还算可以。
“诗句很好。不过,你若说给胡桑听,他会更配合你。”白无夜虽懂,却从不文绉绉,因为他自己也不喜欢,特别酸。
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诗句很美。
“再见老胡,就得称一声相爷了。他也算梦想成真,不枉费他这么多年的辛苦煎熬。”说起胡桑,孟揽月的心情也好了许多。这个世界是陌生的,但是已经有了熟悉的人,让她感觉不再陌生了。
“说起胡桑就来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他有情呢。”白无夜淡淡的哼了一声,最初始的时候,他的确以为孟揽月对胡桑有意思。
“老胡是个好朋友,但是太弱了。手无缚鸡之力,连我都打不过。无论如何,也得如五哥这般,挺拔魁伟,单手就能把我拎起来。”边说边笑。
“孟大夫现在骂人不带脏字儿。”她这话乍一听是好话,可是再一琢磨,那不就是在说他除了力气什么都没有嘛。
“看,不止力气大,还很聪明,我骂人都听出来了。”抬手摸了摸他的下巴,一些隐藏的胡渣也有些扎手。
抓住她的手,白无夜垂眸看着她,瞧她那脸颊泛红的样子,显然没醒酒。
眸色更为幽暗,扣住她的手指,白无夜缓缓倾身靠近她。
瞧着越来越近的人,孟揽月猛地快速凑近他,在他唇上来了一记响亮的吻,“我喝酒了,不行。”
笑,白无夜将她拥在怀中,“好,守岁吧。”
一夜,静悄悄的过去了,新的一年到来,幽僻的山间亦是宁静无声。
不时的有护卫走过,但是都脚下无声,好似都练了水上漂的功夫,脚不沾地的。
随同白无夜而来的护卫在整理队伍,因为马上就要启程离开了。而负责守在这里的护卫也在帮忙,对于他们来说,守在这里的任务也极好,无人有抱怨。
高斐早早醒来,脚步略有不平的走出茅草屋,看着护卫在整队,也不由得长舒一口气,要离开这里了。
待他回了南周,就是大戏开场之时。
不过片刻后,一个护卫走来,手中托着一条黑色的缎带。
“高小王爷,这是王爷命下属交给你的,离开时,还望小王爷将此缎带覆盖在眼睛上。”护卫语气硬邦邦,如同白无夜一般,没任何的温度可言。
看了一眼,高斐接过,一边摇头笑道:“‘五哥’也是有心了,这是孟大夫的秘密所在,我又怎么可能会透露出来。好吧,为了让‘五哥’放心,我会把眼睛遮上的,并且保证全程不会偷看。”
护卫微微点头,然后便离开了。
直至晌午时分,白无夜的身影才出现,他看了看整队的情况,随后转身又回了房间。
高斐从始至终都坐在茅草屋外面的椅子上,也看见了白无夜,但是他却好像没看见高斐。
高斐只是笑,并不与白无夜计较,同时也觉得有意思,动了情的人都这么古怪。
许久之后,孟揽月才走出来,那脸庞亦如往常般娇美如花,可是眼睛却明显肿着,像两颗核桃。
瞧见她,高斐就笑了,“孟大夫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昨晚太过思念那个仓什么大师,思念的眼睛都肿了。”
闻言,孟揽月看过来,阳光此时就在头顶,使得她不禁眯起眼睛。由此,也显得她眼睛更肿了。
“是啊,太过思念,也没睡好。”走过来,然后动手把占据椅子的高斐拽起来推走,自己坐下了。
站在那儿,高斐笑眯眯,“所以那个大师到底是谁啊?我想了很久,也没听说过这个人。”
看了看他,孟揽月动了动眉毛,“我儿时见过的一个大师,不过他云游四海,也不知现在走到哪儿去了。”
“原来如此。”得到答案,高斐也点点头,怪不得没听说过,原来已经云游四方了。这但凡有些名气的大师,高斐都能说得上来,甚至还见过不少呢。
瞧他那样子,孟揽月忍不住笑,什么都想知道,简直像个包打听。
“队伍已经整顿好了,咱们可以出发了。”白无夜走过来,他换了一身暗色的劲装,阳光下,那衣服上暗绣的花纹泛着粼粼的光,可见刺绣之人的手艺。
“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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