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有了这次的开端,我本以为,以后自已就可以过上,如同老文那样的快活日
子了。
可却正在这个时候,发生一点意外。
事情是这样的:有回在东莞那边做活动,选的地方,是个小广场。到广场的
路口被水泥墩子拦着了,车子进不去,有点类似于后来步行街那种。
我们只好把小货车停到路口,然后把东西一样样往里面搬。这样就很费时费
力,我也跟着去帮忙。
搬了几趟,我体力不如吕毅,已经是一身的汗了,就坐到水泥墩上休息喘气。
正在这个时候,从街里面跑过来一群人,一帮人在前面跑,一帮人在后面追,
手里还拿着刀棍之类,一看就是在打群架。在那个时期,这种事虽不常见,但也
不少见。特别是我这种常在外面跑的,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能遇上,更不说这
种了。
前面那群跑过了,没什么事。
可后面那群赶了来,其中有个家伙,可能以为我也是前面那帮的,是跑不动
了,所以坐那喘气。上来就给我一棒子,打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完全没准备,挨完一下,还蒙在那里。那人紧接着,又是一棍子,打在了
我的眉角上面一点。我立时就被打翻在了地上。
幸好吕毅正在货车上搬东西,看到了,马上跳了下来,一脚把那人踢开了。
跟那人一伙的,也围上来几个,吕毅也没敢再用手,然后就吵了起来。
其实事情也很简单,就是认错人了。没几句,也就讲清楚了。他们人多,吕
毅也不敢说什么道歉赔偿之类的,然后那伙人就走了,接着去追前面那伙人了。
当然,后面这些,我是听吕毅讲述的。我当时头都是昏的,哪知道这些。
说到这,我不得不说,当老板的,还比我这般的打工仔,更有远见一些。可
能老板,早就预见到,可能以后会发生这类的情事。所以招了个吕毅,而且还在
面试时,问了那样的话。
再后来,吕毅把我扶上小货车,一直到了医院。一路上,我把手按在脑袋上,
血就顺着我的手,一直流下来。可当时无论是肩膀,还是脑袋,都一点不觉得痛,
只是觉得有点沉重,行动不便,然后头是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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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之后,感觉人越来越清醒了,就开始觉得痛了。
医生看了,说没大事,破了点皮而已。然后问我住不住院,有没有报销。我
说没有,不住院了。医生就叫我坐边上等会,我就坐一边的木长椅上等着。
后来,来了个女护士,帮我洗了伤口,涂了点药,然后就包起来了。
包完之后,我在厕所的镜子里看看,感觉象电影里的独眼龙。
回到公司宿舍时,差不多晚上七点多的样子。
我躺在铁床上,背靠着墙。一帮同事,都围过来问。我懒的说话,都是吕毅
和穆姐在和他们说。
说了一阵,穆姐突然说,这事该和小筝说声,她还不知道呢,然后就出去了。
我本想阻止,想着小筝知道不知道,又有啥区别。但脑袋正痛着,而且也肿
起来了,根本不想说话,也就算了。
大概也就半小时不到吧,小筝跑了进来。一看我那样子,喊了声「二哥……」,
一声长音,然后就趴在我身上嚎嚎大哭起来。
是那种真正的嚎哭,很大声。
我顿时有种感觉:我不是快死了,还是要坐大牢了。
可能是因为,我都还没来的及换衣服,她看到我两只手袖全是血吧,以为我
伤的多重呢。
哭了足有半分钟,她才开始想起,问我怎么搞的,现在怎么样了,伤的重不
重,觉得痛不痛。
我根本不想说话,说话会牵的头更痛。
吕毅之前,一直在当着我的发言人,代我回答各种问题。这会听到小筝在问,
很自然开始介绍事情经过。可刚开始一两句,小筝却回头开始说起他来。意思:
为什么我们一起的,我伤成这样,他却还好好的。
吕毅本想详细地讲述一下事情经过,因为他已经这样,对别人讲述了几遍了。
一下子听到小筝这么说,赶紧加快了语速,也简略了细节,让小筝知道了是
怎么回事。关键——真不关他什么事,而且他是救我的功臣。
小筝却不领情,哼了一声,说道:反正一起出的门,你好好的,我二哥却成
这样了。然后回过头,又开始问长问短。
这下,吕毅再也不敢代答了。
其它那些围观看热闹的同事,见到小筝这种逮谁咬谁的架势,也都赶紧散了。
突然之间,似乎每个人都想到了,自己还有个什么事没做呢。不是出门了,就是
搞别的去了。
等小筝了解到,伤的并不怎么重之后,人才正常了些。然后问我吃东西没,
想吃点什么。又要帮我脱下衬衣,好拿去洗了。
我叫她别忙,等下老板要来,待会再脱。我这伤都受了,总要卖个惨不是?
她听了,也就懂了,然后出门给我买吃的。
过了一会,老板来了。虽然也搞出一副惊诧莫名的样子,但有前面小筝的对
比,他的表现,就显得有些假的。
吕毅又过来,向他详细讲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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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了很多话,有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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