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连童养媳都不算,心里还惦记他呢?”
男人啧了一声,目光很是淫邪:“那你跟着他做什么?定是有所贪图!家世钱财,还是倜傥才华?”
“我不是!”
“那就是贪图他活儿好了?”男人淫笑道:“看不出嘛,原是个小浪蹄子,没了情郎便会死的小sāo_huò。追着赶着给男人,怪不得不怕呢!”
他忽然看见星然耳朵上的白玉耳坠,晶莹透彻,不似人间应有的仙品。
“呵。这么好的宝贝,你配得上?”
星然只觉耳垂一疼,没有扯掉。明景说的竟然是真的……
莫名觉得有了底气,星然正欲骂他无恶不作,只见男人抽出短刀。
“连耳朵一起割下不就是了?你以为你能守的住?”他们耻笑说:“你连你自己的身子和命都守不住!”
这一声声似是魔音贯耳。
血气奔涌间只觉得眼前灰黑一片,胸口骤疼。冰凉短刀贴上的一瞬间,星然握住他的手腕,似明景一般发力,抢夺到手中。
反手割开男人双眼,鲜血喷在脸上,星然浑身一震。
粘稠,火热,刺痛。
“贱人!”
一巴掌实打实地甩在脸上,脑袋磕在地面,发丝凌乱。未央花绳掉在地上,漆黑一片中只有依稀一点红。
有人在扯她的衣衫,无论如何挣扎都逃不开。
“明景。”星然声音细微地叫。
“叫什么?没人来救你!谁也不会来!你乖乖等死!”
他们都这么说。
她偏不愿。
“明景!我在这里!”
衣衫撕裂的一刹那,叫声更低。
眼前的昏黑污浊被剑光扫荡清明。拽她衣衫的人齐齐断手,被明景割了脖子。
肩头一暖,是明景的外衫罩住。
“我知道你在这。”明景声音起伏不定,似是急忙赶来,“星然,还好吗?”
“嗯。”
星然努力扯了个笑意,攥紧他的外衫,表示自己没事。
她将地上的未央花捡起,抚去上头的尘土,给自己带回发间。她的手染了血,在抖,明景又如之前一般给她戴上系紧。
“我给你在这花上也布个阵法?”
星然摇头,她握紧手中的短刀,一步步朝方才言语诛心的男人走去。
男人虽瞎了眼,但也感觉到那剑意纯粹,犹如劈山分海,自己连螳臂挡车都做不到。
“大仙!我错了!我不该说你女人是浪蹄子,你们情深似海,情比金坚,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大仙饶命!”
明景已然收剑,见星然还在往前迈步,讶异问:“做什么?”
“杀了他。”星然双手握柄,语气坚定道:“我要杀了他。”
因为他说的话?明景没问,他立刻伸手,夺走星然染血手中的短刀。
“杀人,你会吗?这是业,是入不得仙界的罪。”
明景长臂一挥,切口平整。他拥住星然,涌出的血全溅在他身上。
“对不起。”
待到星然回过神,已是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死了,线索彻底断了。
“无碍。”明景捻起袖子给她擦手,指尖细缝,每一寸每一缕,待到她的手又变回晶莹如玉的纯白模样,才说:“是我的错,本想与你一同被掳,却突然毒发,只得撇下你逃跑。调息完后再来寻你,让你遇到这些。”
明景替星然拢住胸前,见她仍然在发抖。
她抱住被撕裂裸露的双肩,紧抿着唇,似是快哭了。
他们分明没碰到她,手也被砍了。明景谨慎问:“血很脏,带你去沐浴?”
“你抱抱我。”
星然摇摇头,扯住他染血的衣角,倏地钻进他怀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斜阳洒落,朦胧暮色拢在两人身上。明景低头看怀里的小姑娘,虚着眼,咕哝道:“我,我只是怕冷,所以才要你抱。”
“我知道。”
明景勾唇。
既然她不介意他身上的血,他便抬起她的下巴,对着发白的唇瓣吻了下去。
是热热暖暖的感觉。近乎温柔。
她尝到了一丝药味,苦中带涩。但不讨厌。
***
抱歉久等啦!
今天的我也不是短小君!
哎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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