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钺城和大禾在原地相顾无言地等了一会儿,就见画家小跑着回来:“咱们走,我找到进去的路了。”说着,就抄起放在地上的背包,带着他们向东陵入口跑过去。
“难不成我们就这么直接进去吗?”尹钺城感到十分担心,就算是晚上,也是有警卫员守门的,况且现在这个社会,到处都是监控摄像,他们这么贸然往里面一闯,可不就被人直接逮住了吗。“这个你放一百个心吧,警卫员的事我已经解决了,绝对不会被抓住的。”画家胸有成竹地拍着胸脯,显得十分有把握。
“摄像头也不用担心,虫会帮我们的。”大禾的话算是给了尹钺城一剂强心针,虽说他还不明白虫怎么帮他们,但既然大禾都这么说了,看来确实是没什么问题了。
定陵的夜晚没有了白天游客人头攒动的热闹,倒是显得十分冷清孤寂,走过警卫值班室,尹钺城透过窗户,发现里面的人趴在桌子上睡得死死的,马上明白了画家口中说的解决了就是把这人药倒了。
抬头看了眼头顶处的监控摄像头,不知道多少只虫爬在摄像头上,把它挡了个严严实实,尹钺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看来确实没什么问题了。于是,他们麻利地翻过了检票口,飞一般地向前跑去,穿过神道碑亭,石桥,东西朝房、配殿,最终到达了地宫的入口处。
尹钺城深吸一口气,便大步向前走去,他一定要把东琰救出来,即使是站在三爷的对立面,他也毫无选择。
但是站在大门口他就就遇上了难题,白天为了迎接游客而大开的门因为夜幕降临游客的离开而被紧锁,一筹莫展之际,只见画家走上前去里拿出一根铁丝,再锁孔中捣鼓了那么三四下,这把大锁就被轻松地打开了,画家一把推开那木门,得意地站在门口摇着手中的铁丝:“怎么样,小爷厉害吧。”
尹钺城和大禾没有理会那边得意洋洋的画家,径直从门中跑了进去,里面一片漆黑。虽说是深更半夜,但外面起码还有月亮发着微微的亮光,不至于黑的太彻底,而这地宫里面是一丝灯光也没有,而且连月光也照不进来。他们急忙从背包中取出手电筒,这才看得清楚了些,往前一照,在大开着的两座石门后,赫然是那被保护在围栏中的慈禧棺椁。
尹钺城忙凑上前去,在围栏前伫立,仔细瞧着那被围栏和玻璃罩保护着的棺椁,一阵悲哀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他双膝一软,就这么跪倒在地上,冲慈禧的棺木就磕了三个响头,抬起头时,额前一片通红,心里默念:“几十年前是我祖辈的过失,带着别人盗了您老人家的墓,今天我在这代替爷爷给您老人家磕头了赔罪了,您在那边的世界千万保重。”
站起来又作了三个揖,才拍了拍身上的土,重新拿起手电照了照四周,四面全是墙壁,根本没有别的路可走。
“大禾,会不会你的情报出错了,这地宫只有这么一点大,也没别的路可以走,除了我们其他连一个人影都没见”,尹钺城心存疑虑,只见大禾气定神闲地指了指下面:“还没完”,说着,他走到围栏边上,在棺木紧靠的那面墙上摸来摸去,那墙上的石缝都用水泥封得严严实实,没有丝毫的空隙可言。
摸了半天,大禾终于在墙面的一个角落摸到了一个松动的石块,他不禁面露喜色,将那石块使劲往里面一推,一瞬间,只听这石壁发出了轰隆隆的声音,大禾急忙退后一步,和画家尹钺城他们站在了一起。突然,那阵轰隆声戛然而止,在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的脚下突然一空,就这么直直的摔了下去。
他们三人就这么“扑通”掉进了地宫的深层,画家吃痛地翻了个身,摸着自己的屁股哀嚎,嘴里嘟嘟囔囔地说从来都没听说过这地宫下面还别有洞天,大家都觉得这慈禧地宫只有那么一点大而已。尹钺城站起来借着手电的光,看了看周围,发现这个被隐藏的暗室非常大,但仍然是一个密闭的暗室,但是这暗室的墙壁,竟都是贴金的!
画家看到这金光灿灿的墙壁,不禁咋舌:“啧啧,慈禧这老太婆还真是奢侈,这得多少钱啊,要是我这么有钱,早就不工作出去享受人生了。”大禾拍了一把画家身上的土:“别贫嘴了,把你身上的土拍拍,我们还要继续赶路。”
大禾说着,便向前迈步,却好像踢到了什么,他用手电照了照地面,不禁大骇,他踢到的,竟然是一个人的头骨!顺着手电的光向前看去,这地上竟是铺满了人骨,往四周照去,发现到处都是这样,这样的景象使三人瞬间就感到头皮发麻,阴森极了。
画家见到这种场面,哆哆嗦嗦地开口:“难道这都是给慈禧老太婆陪葬的人?”话音刚落,就被大禾一口否决了,“不会,由人陪葬是商周时期才多见的做法,这都清朝了,而且慈禧是什么人物,她怎么会用活人陪葬落得别人的话柄。”
“那这些人是?”画家艰难地吞了吞口水,把眼神投向大禾。
不等大禾开口,尹钺城抢先回答:“会不会是修陵的匠人,怕他们走漏风声,将他们全部困死在这?”大禾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匠人的话数量应该更多才对。我觉得这些人都是盗墓者,专程来地宫找宝贝的,结果宝贝没找到,自己却死在了这里。”
“那这暗室是专门为盗墓的人修建的夺命坑?”
“未必,这暗室的另有用处,大约是为了隐藏这地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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