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叙的耳边。
夹杂着空气里游荡着的、甜丝丝的桂花香气,秦叙耳尖渐红,却“嗯”了一声,说道:“无妨,举手之劳。”
不知道他的老臣子们对皇帝私挪案卷给被告看是什么想法。
卢瑥安在心里悄悄问系统:“如果我谈恋爱,原身会不会夺回身体?”
系统回道:【不会哒!原身以灵魂为引,只求心愿达成,身体供宿主使用直至死亡。而且不可描述的时候,我自动为宿主屏蔽哒!】
听到这儿,卢瑥安面色稍红。他又上下打量了秦叙一眼,各方面都挺养眼的。
系统又出言道:【如果夫君是国君的话,旺夫命还可以使得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皇位稳固哦!】
卢瑥安:“这么厉害吗。”
【嗯哒!】
……
在秦叙赔罪请卢瑥安吃桂花糕的时候,卢达能虽不是高官,但他是卢瑥安的父亲,于是也能来到探视。
他见着秦叙,秦叙也彬彬有礼的,相处融洽。
卢达能甚至点评道:“听你的徒弟们说,他几乎每一次课都来给你送糕点,那日又陪游陪玩,当日爹还以为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甚至因为想要你的人脉,连你十年无子都说不介意,还语出惊人,是个狠人。结果,如今你入狱,他还不离不弃,愿意上下打点,为你奔走,爹没想到秦家小子他人挺可以的。”
卢瑥安问道:“爹同意这门婚事吗?”
卢达能却叹气道:“也得你和那负心汉的事扯清楚了,之后再说。”说罢,卢达能又低声道:“你让爹和你的徒弟们跟踪那狗官的事,我们跟了,他今日上了探花府,过了约莫两刻钟,便神情愉快地出门,又请了三个衙役吃酒。你得小心些。”
卢瑥安点了点头。
……
只是昨夜一晚无事,卢瑥安还没等到费旺财,未曾告知过的福亲王却来探视。而秦叙下朝处理事情完毕后就过来了,几乎是随后就到。
福亲王见他皇兄来到,虽然朝上相安无事,但他依旧心虚得紧,果断闪走。
临离开之前,但见他皇兄似与卢大师相谈甚欢,料想是他的主意取得了效果,想来他皇兄还得感谢他!
福亲王美滋滋地闪了,心里满满的都是成就感。
卢瑥安今日见秦叙又来送糕点,他没有起身相迎,从枕边的核雕箱子里取出了一枚核雕,让秦叙摊开手心,把核雕放在他的手上,说道:“昨日核舟给雕上了字,非常应景,就想赠予给你。”
学生时期全文背诵核舟记,其描述的精巧之处早就烙印在卢瑥安的心底。因着原身的多年习得的手艺与卢瑥安多日练习的熟稔度而尝试雕刻,一枚崭新的核舟就这么诞生了。
秦叙眯眼细看,只见这枚核舟之中,透过打开的窗棂,看到一人在船舱里悠然烹茶,另一人站在船头,衣袂飘飘,面容俊朗,长得就像秦叙本人。
秦叙心头一热。
核舟上之人,就是他本人!
那人不但长得像他,在右手的手腕上,还带着手串,粒粒可数。核舟上的他轻抚手串,竟被卢瑥安雕出了温柔的神色。
这就是卢瑥安眼中所见到的他吗?
原来……他都看在眼里。
又见核舟上刻着半首诗。一边是“行到水穷处”,另一边则是“坐看云起时”。
这诗,怀着对浮沉际遇超然自得的心态与哲理,要是不知前尘,只见到这核雕,还会以为是一位苍老而看淡世间的大师所作。秦叙见到,便知卢瑥安的心意。
只愿卢瑥安与他想的一样,能把事情看淡了,从此好好和他生活,忘却前尘,从水穷从云起,做他的皇后。
卢瑥安见他如化石一般,思考太久,便用食指的指尖在秦叙手心一划而过:“如果我平安无事,仇恨得报,希望和你泛舟同游。”
秦叙心如擂鼓,他不敢握住卢瑥安调皮的手指,只能郑重地收了核雕,说道:“一言为定。”
卢瑥安又问:“你真不嫌弃我嫁过人还十年无子?要是我狭隘善妒,不喜将来的夫君再娶他人呢?”
“正好,缘分,我也认为多娶无益。”
卢瑥安噗嗤一笑,又道:“我还想继续收徒教学,传承手艺,你觉得呢?”
“如此精湛的手艺,不要失传最好。”
卢瑥安真心觉得,可能现在他说什么,秦叙都能说好。
……
历公公在牢房外面喝茶等待,是由京府通判接待的他。
京府通判古大人问道:“圣上一连两日到来,可见对此案十分重视,且此案也是福亲王上奏举报的,我们必定尽力办好,不教冤假错案发生。”
历公公点了点头,用福亲王的弹劾做幌子,且刚下朝不久就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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