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与皇后也越来越着急。
尤其太后,她虽然希望陛下能多陪陪自己,但更加希望他身体康健,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近日,陛下的身子也开始有点萎靡,但穿越的事还迟迟没有个章程。
虽然大师说这事成功的几率很大,但万一呢?
现在还没成功,就怕这个万一。
为此,太后特地将段新钰叫去,隐约质问了一番。从慈宁宫出来,段新钰就有些心事重重,回到东宫,也没缓过来,这些日子,她也时刻牵挂着这事,主要担心父皇的身体,怕长久耽搁下去,再延误了给父皇治病的机会。
再就是,今日太后的态度,她担心若最后真的延误了,太后再将这个罪责怪到她身上,虽然她也控制不了什么时候穿越,但这事的关键毕竟在她身上。
心思烦乱间,就连相益彰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
相益彰直接把她搂到怀里,喉咙里轻轻滚出一声,“怎么了?”
段新钰回过神,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眸,失落黯然道:“今日皇祖母将我叫去,问了我有关父皇的事,随遇安,我真的好担心。”
相益彰暗叹一声,紧紧抱住她,“你别担心,父皇一定能化险为夷,现在时间还早,大师也说了,第一次时,他们足足等了大半年,现在距离那天,也只有半年而已,不要太过着急。”
其实他心里也急,只是这事是急不来的,他除了暗自打听和祈祷,竟然没有任何其他办法,好在父皇的身子还可以,至少还可以坚持个一年半载。
闻听此言,段新钰心里更加难过了。
她觉得自己心一点也不诚,都什么时候了,还担心太后怪罪的问题,若父皇最后真的没有办法得到救治,别说旁人,就是她自己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想到这里,她顿时坐不住了,巴巴地问相益彰,“我们去皇觉寺给父皇祈福好不好,带上圆圆,听闻稚儿心最纯,也许上天听到我们的祈求,就帮助父皇了。”
相益彰顿了顿,点头,“好。”
听闻段新钰他们要去皇觉寺祈福,太后和皇后欣慰之余都没掺和,这是孩子们的一片孝心,也许上天真的会被他们的孝心感动,他们掺和进去反而不好。
相益彰还叫上了留王。
虽说留王不是父皇的亲生子,但与亲生子也无什么两样,况且认真点说,陛下宠爱了他二十年,不是亲生子胜似亲生子,甚至可以说,这几个孩子中,陛下最宠爱的就是留王了。
祈福过后,就真正进入了盛夏。
相比往年,今年段新钰更加期待盛夏的到来,盛夏意味着雨水多,还意味着穿越几率的增大,她还记得,当初和相益彰相遇就在一个盛夏的雨天。
盛夏到了,天气太过闷热,段新钰胃口就有些不好。
连续降了两场大雨,但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渐渐的,段新钰情绪就有些烦躁。
这日,午睡醒来,白鹭伺候她起身,又将两盘糕点端到她跟前,小心翼翼道:“娘娘,您中午就没怎么用膳,如今好歹也用点吧。”
段新钰摆摆手,整个人慵懒地靠在软枕上,有气无力,“撤下去。”
白鹭犹豫,还想待劝,但看她有气无力,虚弱憔悴的模样,心下心疼,咬了咬唇,叹口气,到底端着走了。
过了会,她又走进来,这次眉眼透露出几丝喜意,“娘娘,夫人递了帖子欲要求见。”
段新钰直起身,欢愉,“允,你快亲自去府里将母亲接进来。”
清钰的婚事完毕之后,蔡娘子和蔡老三就离开了,段新钰心下失落,就时常召段夫人和清钰进宫面见,今日距离上次见面也有小半个月了。
过了会,段夫人果然来了。
看到她,段夫人先是一笑,紧接着大惊失色,“钰儿,几日不见,你神色怎么这般憔悴?”
段新钰苦笑一声,“大抵,酷暑倒胃口,我这几日胃口都不大好。”
白鹭适时插嘴,“夫人,您可得好好劝劝娘娘,娘娘已经连续几日不曾好好用膳了,如此长久下去,身子可怎么受得了啊。”
段夫人立即拉下脸,沉声道:“钰儿,白鹭说的可是真的?”
段新钰立即讨好地拉住段夫人的手,讨巧撒娇,“母亲,我这几日胃口不好,但过会我一定好好用膳,绝不再吃两口就算了。”
段夫人惊怒,“你往日还吃两口就不吃了?”
她缓了缓,努力将心中的怒气压下,片刻,转过头,看向白鹭,吩咐道:“去将太医请来,别不是身子有什么不适你却不知道。”
段新钰不欲为这么点小事劳师动众,就拽着段夫人的手摇啊摇,“母亲,我当真没事,不必请太医了。”
段夫人却绝不敢拿她的身体开玩笑,更不敢倏忽,她一直知道她自幼身子就不好,一度险些就养不活,哪还肯随她这般轻忽怠慢,当下拧眉,斥道:“没听到吗?还不快去将太医请来!”
白鹭和喜鹊再不敢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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