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饮新酒、泛萸、簪菊, 且各以菊糕为馈:以糖、肉、 秫面杂揉为之,上缕肉丝鸭饼, 缀以榴颗, 标以彩旗, 又作蛮王狮子于上。及糜栗为屑,合以蜂蜜,印花脱饼, 以为果饵。”
这其中讲到了栗糕,是当时重阳节时的应节食品, 宋代吃重阳吃糕之风大盛,糕与高谐音, 吃糕是为了取吉祥之意义,因而才受到人们的青睐。
做栗糕时,叶佳妤选用的是整粒浑圆顶部带尖的锥栗, 锥栗的肉质比板栗更细腻,糯性足,容易塑性。
栗子剥壳煮好后放入大碗中,用木杵捣成泥状,反复捣至没有粗粒,栗泥加入蜂蜜揉匀分次放入模具压实成实心的方块模印压出小花糕。
糕做好了还讲究摆盘,小花糕盛在龙泉青瓷粉青荷花碟里,每块都用一粒切成圆形小片的栗肉做花心,撒上少许砂糖点缀,看起来精致而美味。
如今只是五月初,离重阳节还有很久,但却并不妨碍今人品尝这道美味糕点。
那把订来当道具的镶银梅花壶终于还是被沈砚行先享用了,他煮滚水沏了茶,给每人斟上一杯,拈起一块栗糕看了看,“都说有宋一代如何屈辱如何不能成事,可是人家的日子由上到下都过得何其优雅自在。”
夏明远抿了口茶,却说起了另一件事,“砚行,郑导托我问问你和佳妤,能不能等演员都进组了再走?”
“这话是怎么说的?”沈砚行眉头挑了挑,“发现问题了?”
夏明远苦笑着点头道:“我们还缺一个礼仪指导,郑导的意思,是问问你能不能兼职。”
说着他顿了顿,又忙道:“你放心,酬金这方面是一定不成问题的。”
沈砚行笑着摇摇头,“你觉得我缺这三瓜俩枣么?”
说完就见夏明远有些讪讪的,他抿了口茶,又叹了口气失笑,“同你讲实话罢,当初我跟郑导说半个月就走,是因为我不知道佳妤也接了剧组的工作,所以才想早点回去,后来才知道她和我做了一样的决定,现在呢,这件事我交给她来做主,她让我留我就留。”
夏明远听他说完原委,不由得一怔,随即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叶佳妤。
叶佳妤此时正在看手机,嘴里含着一块叮叮糖,是下午沈砚行出去遛弯时看到有人在卖,顺道给她捎回来的。
叮叮糖这种东西,原是一种用麦芽糖做成的传统特色糖果,多是芝麻味或姜味,小贩一手拿铁片,一手拿小锤,相互撞击发出节奏感分明的“叮叮叮”的声音,一小块就能吃很久。
夏明远喊了她一声,她抬起头来,听见他问自己能否让沈砚行留下来当几天礼仪指导,想说话,却又被糖糊住了嘴。
叮叮糖吃的时候刚开始是面粉的味道,紧接着是麦芽糖的香甜,香味渐渐浓郁,糖也变得很甜很粘牙。
她说不出话来,只好眨巴着眼睛望望沈砚行,冲他点点头,呜呜了两声。
沈砚行一看就知道她是被糖糊了嘴,忍不住眯起了眼伸手揉揉她的头,语气不无宠溺的道:“行罢,那就听你的,咱们晚一点再回去。”
夏明远此时才松了一口气,举起茶杯和他碰了碰,又说了两句道谢的话。
待叶佳妤能开口了,便急急出声道:“既然要多留些日子,那我这两天可不可以请一两天的假,反正也不着急了。”
立夏马上就到了,原本叶佳妤是要去b市拍视频的,可是想着这边工作太紧,她便同木子期说好自己缺一期的,可现在既然留在剧组的时间充裕了,她便不想放弃在b市的工作了。
她把原委告知沈砚行和夏明远,夏明远倒是爽快放人,沈砚行却犹豫了一阵才道:“那你得让刘标和方莫跟你一起去。”
叶佳妤想了想,提议道:“标哥跟我走罢,阿莫哥留给你,能帮你跑跑腿,你看这样行不行?”
沈砚行有心想让他们俩都跟叶佳妤一起走,毕竟自从上次的事过后,他心里的不安愈发的浓重了。
可是叶佳妤无论如何都不愿意,非要留下一个来,最后他没办法,又觉得此时并不是和她坦白的最好时机,只好妥协下来。
他其实心底仍然有些侥幸,因为叶佳妤的身份实在有些特殊,按辜俸清的话讲,这段时间那伙人很安分,可见他们对叶家新姑爷李卓的忌惮很明显。
最后他到底收敛了有些发散的思绪,将注意力放回到眼前的场景上来,除了栗糕,大家还叫了不少宵夜的外卖,一群人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喝茶吃糕点谈天说地。
“说起来,宋时有一种被称为打茶围的方式,就是男女围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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