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儿必须在我身边。”
“在你身边?你有真真正正地带她,哪怕一个小时?”姚婧动了气:“不要和我说你忙,你忙,我也有我的事情要做,不可能什么都不干,心思全放在她身上。”
“哦?”喻文卿冷笑两声,“那你说说,这七十天你做什么重要的事了?”
轮到姚婧冷笑。
喻文卿的讽刺是两重意思,一来,他不认可她选择的职业,绘画还有经营画廊在他眼里,都是瞎玩瞎闹的事;二来,他在用管理公司的思维,来判断她作为一名画家的做事方法和效率。
“你是总裁当得太过瘾了,家里也想当?要不要我像你手底下那些员工,把画画当成项目,每天按进度来,随时向你汇报啊,喻总。”
喻文卿也意识到了:“rry。”有错他就承认,“你的事情你自己决定,我不干涉。但是女儿的事情,你不可以不和我商量。”
“我今天来,不是和你讨论女儿的事。而且,我们之间的问题,也不是她能解决的。”
偏偏喻文卿不觉得他和姚婧之间有什么了不起的问题。说得再准确点,他不认为自己有问题,他认为是姚婧没有把心态摆正。
她总觉得他没那么爱她了。关键是,哪个成家立业的三十岁男人,天天把爱啊情啊挂在嘴边。
她说他也不陪她了。这个喻文卿承认,只要“云声”还在快速地朝前发展,他未来的每一分钟,都比过去的每一分钟,要宝贵得多。
时间少了,金钱多了,是这世间最公平的一桩买卖,跑车一年一换,喜欢的艺术收藏品想买就买,有什么值得委屈抱怨的?
姚婧认为那都是他的借口。“没有时间陪我,有时间陪阳少君?”
“你不要次次都找我吵,也许我是多点时间陪你。”喻文卿说,“知道你要找我吵,我还跑回家去,傻吗?女儿又不在。”
周文菲听到这,回头看,喻文卿脸上没有一点愧疚的意思。他瞟了眼周文菲,接着说:“吵架是件很费心力的事。你的时间多,吵完后想哭可以哭,想血拼可以逛街。我吵完后,还得回去上班。”他指了指太阳穴,“我很烦的。”
“那你解释清楚少君姐的事情啊,这个才是原因。”周文菲忍不住说。
“闭嘴。”喻文卿瞪她一眼,“你起什么哄?”
周文菲别过脸去看窗外。喻文卿说:“我解释过很多遍了。”
“你那叫解释?”姚婧嗤笑,“你那叫‘我就这样,你看着办吧。’你想要女儿回家,就彻底跟她断了来往。”
“都不能来往了?”喻文卿扔下筷子。这是他现在最反感姚婧的地方,她开始像那些无事可干的太太,整天不琢磨别的,就想着丈夫必须按照妻子的心愿行事,恨不得将所有年轻貌美的未婚女性都排除在他的交际圈之外。
“姚婧,你交什么样的朋友,做什么样的事,我有限制过你吗?你不喜欢我妈连门铃都不按就直接进屋,我把她的门卡都要回来了。逢年过节,你都不需要抬腿走那五百米,去我家给我爸妈道声节日快乐。无论婚前婚后,我都给足了你自由,因为你在意这个。哪怕生女儿,也是你同意的了。生了就要养,你不可以拿她来要挟我。”
“我要的自由,并不妨碍我们的婚姻基础,你要的自由呢?”姚婧反问,“移情别恋是自由吗?”
“我再说一次,我没有移情别恋。”
“喻文卿,你还当我是那个傻不啦叽的小女孩?”姚婧想,如果当年不是你和阳少君背地里搞的那些动作,我又怎会在“云声”最艰难时分手出国,把这种“共度时艰”的机会拱手让给别人。
虽然后来复合了,但他们心中都明白,分开的两年造就一条冰冷的裂缝,他们不再是两小无猜的关系,但他们假装从未分开过,私下里也从来不提那两年,就像他们从来不提那个在瑞典失去的孩子。
这种表面平静温馨的幸福,已经让姚婧很失望。她感觉喻文卿在以工作繁忙为借口,在她面前慢慢建起一道隐形的墙。她还来不及把这墙冲破,阳少君又来了。她都快要发狂了。她宁可听到喻文卿和他某个美女下属之间的桃色绯闻,也不愿意阳少君再次站在喻文卿的心房前,轻叩房门。
“我们俩的朋友圈里,哪个人不知道,阳少君就是你的红颜知己。她酒庄搞的酒会,哪次你没去捧场?”
每每听到红颜知己四个字,姚婧都觉得有人在剜她的心。身处艺术圈,她太了解这四个字的含义和分量。婚姻看似一座城堡,有效禁止外人进入。但在更了解、更懂得配偶这件事上,婚内的人不比婚外的人,多出一点优势。
果然,只要一说到他和阳少君之间是否真有感情,喻文卿便摆出拒绝交谈的姿态。“你要是不相信我,我无话可讲。”他抬腿走两步,丢下最后一句话,“下次,还是换个话题吧。”
喻文卿的背影在楼梯口消失,姚婧哭了,豆大的泪从眼眶掉落,她只想,他会这样拒绝阳少君吗?周文菲看得心间一慌,慌忙起身:“我去追他。”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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