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现身南城鸽子展的事京城这边这些人也早就知道了,念及严大师的性格, 众人也觉得裴嘉裕能进严大师家的门槛应该就是因为顾及老友的情分, 于是众人也不多在这方面打探了。
不过对于裴嘉裕,本身家里有搞艺术的,或者家族事业跟艺术有关的人也都愿意跟他交好, 裴嘉裕既然能在严大师家里停留整整一天,以后此人在油画界肯定会有非凡成就,交好着以后说不定就有需要这份交情的时候。
生意越做越大, 需要他们这些掌权者结交的人反而越来越多,因为他们的成功并不是偶然走运,而是跟他们的眼界心胸心性有关。
走到了这一步的人总会多些感慨, 比如说莫欺少年穷,对待有天赋有能力的人,哪怕对方现如今还是个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并不起眼的小人物,可只要这些人有天赋有能力,未来定是可期的。
一点点温和的姿态作为投资,很可能换来以后足够让人惊喜的回报,这种事谁不喜欢?
不管别人如何一面笑谈风声一面分析利弊,裴嘉裕带着女儿挽着妻子,乖乖跟在宋老先生后面一一认识老师的这些故交,心里却在掰算着还有多少时间能到明天。
噢,对了,昨晚忘记问严大师约定的明天是什么时间了,不知道早上六点钟去会不会太早了?
不过严大师说了他的厨艺,如果他到时候拎着一食盒的早点去应该就没问题了吧?待会儿宴会结束后就找酒店问问能否借用厨房......
寿宴是在中午举行的,冯三爷本身是教国画的,思想上也相对比较传统,为了照顾年轻一辈的交际,毕竟老一辈是人脉关系网,年轻一辈则是各家希望,好好一个寿宴,若是不能利用着多认识一些人,可不就浪费了么。
于是冯家就将寿宴办了个中西两种,中午的时候是中式的,裴嘉裕他们这些客人就是为冯三爷祝寿送礼,然后就是围着大圆桌吃酒席。
下午有安排诸多休闲娱乐项目任由客人们挑选,裴嘉裕不爱玩年轻人的那些桌球打牌之类的,宋老爷子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一直把他带在身边,干脆就混在一群老爷子堆儿里下了一下午的象棋。
宋明月就带着裴乐乐去跟冯家几位以前认识的姐姐哥哥弟弟妹妹说说话,当年冯家也是在南城的,因为冯三爷跟宋老先生是几十年的同事,宋明月跟冯三爷家的几个孩子爷算是从小的玩伴。
只是后来长大了各自发展了,这才没有在一起了。
感情是生疏了,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说说笑笑可不是跟小孩儿一样还非得感情深厚才能一起玩。
等到晚上的时候就是西式晚宴,裴嘉裕他们也去客房换了一身礼服,这个是冯家在请柬上就注明过的,也方便宾客为此提前做好准备。
相较于中午的酒席,年轻人们明显更喜欢晚上的这种,一个个端着酒杯跟人闲聊,有人饿了就自行去就餐区随意选些食物吃了。
裴嘉裕原本是不想去走动的。
一个原因是在场的他也不认识,不认识就等于没话说,没话说就等于站在一起会冷场,冷场就等于失礼。
另一个原因则是他心不在此啊,通俗点来说就是他人虽然在这里,心却早就已经飞到了严大师的山顶别墅里去了,一会儿回味昨天在画室看见的那些画听到的那些出自严大师之口的分析指导,一会儿期待明天即将看见的收藏室。
裴嘉裕巴不得宴会赶紧结束,然后回酒店眼睛一闭一睁就到第二天了。
然而因为严大师,也因为埃斯瑞先生,现场对他感兴趣的男女还真不少,毕竟冯三爷是画家,他们家结交的人脉关系也更偏向这方面,今儿到场的也有不少艺术圈里的人。
要说以前这些人也就是把裴嘉裕作为随口一提的谈资,可见到裴嘉裕本人后,对方出乎意料的外貌条件却让人心生好奇。
既然朋友都好奇,作为主人家的冯三爷小儿子就当仁不让跑来约裴嘉裕过去聊聊。
冯三爷小儿子叫冯懿行,今年也是三十来岁了,不过对方是个玩音乐的,成天嚷嚷着要把严大师当作自己的终生偶像,于是三十来岁了也没结婚,扎个满头的脏辫就跑去非洲,说是要学习非洲音乐。
可惜冯三爷发火,叫大儿子冯嘉言抓人,于是冯嘉言一通电话请人帮忙,就把这小弟给拦在了海关。
这些都是裴嘉裕在今天中午的宴会上听别人调侃冯懿行的时候听来的信息,不过为了给老爷子过今天的这大寿,冯懿行的脏辫已经被推了,如今是个板寸。
冯懿行来约,裴嘉裕也不好不去,只能叮嘱宋明月带会儿有事可以过去找他,“乐乐今天睡了午觉,九点以前应该不会打瞌睡,另外今天她已经吃了两盒甜点了,不能让她再吃了。”
冯懿行在一边看得有趣。
宋老先生已经去楼上跟冯三爷他们这些多年未见的好友叙旧去了,宋明月先朝冯懿行歉意地笑了笑,而后朝老公点点头,牵着女儿的手晃了晃,“放心吧,不会把你女儿给弄丢的。”
原本裴嘉裕都准备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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