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看准了机会,狠下心一把推开他的手,再就着力道往后一滚,竟像条顺滑的鱼一般,从他的怀中滑出,扑通一声落入水中。
谢景离闪身躲开,虽没被水花溅到,但抬头看去时,那人已经窜到了温泉的另一头。沈棠落水的时候没来得及脱衣服,沾湿了水的浴袍贴在身上,勾勒得上半身线条更加明显。
谢景离平白觉得呼吸都重了几分。
“别闹了。”
“谁和你闹了。”沈棠大半个身子泡在水里,脸上被蒸腾的热气熏得带上些薄红,执拗道,“说不回去就不回去,你别问了。”
“好啊,那我便问点别的。”谢景离沿着岸边走过去,试探道,“听少炀说,前些日收到一封偃甲鹰传信,直接飞入竹风轩了。”
沈棠脸上神情一僵,暗骂道:“这臭小子,就知道靠不住。”
谢景离停在沈棠身旁,伸出手去,帮他拭去落在眉峰的水珠,低头问:“谁的信?”
沈棠抿了抿唇,看着他不说话。谢景离端着一本正经的神情,手在他脸上轻描淡写地擦过,酥麻的触感却像是小猫轻挠般,让他不由生出几分旖旎的心思。
他们可好久没有……
身体本能的反应总快过大脑。沈棠哗的一下从水中站起来,顾不得水花溅了谢景离一身,揪着人的衣领便自下而上吻过去。
急切的吻一下便打乱了两人的呼吸。
谢景离只觉得大脑越来越乱,某种压抑不住的yù_wàng就要破土而出。他拉过沈棠的手,稍稍隔开些距离,沉声道:“沈棠,好了……”
沈棠稍有不满地抬眼看他,却被对方眼底倾泻而出的欲念惊得心底一颤。他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就着两人交握的手用力一拉,哗啦一声,直接把谢景离拽进了水里。
温暖的泉水霎时浸透了二人的衣衫,沈棠把谢景离按在青石旁,满意地看见那张正经淡然地脸上闪过一丝恼意。
这些年,压在谢景离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年少时的脾气秉性似乎都被消磨干净,将他打磨得越加沉稳。也唯有面对沈棠时,才能让这位处变不惊的年轻盟主露出些许破绽。
谢景离越是正经,沈棠便越想撩他,撩得那人眼底发红,疯狂失控才好。
沈棠翻身压在谢景离身上,指尖描摹着对方的轮廓,停留在唇边,挑衅地笑道:“不是想知道信是谁的么,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便告诉你。”
谢景离问:“什么?”
沈棠道:“从现在开始,不管我对你做什么,你都不能反抗。敢吗?”
“奉陪到底。”
二人在温泉旁胡闹一通,日头已经升到正上方。谢景离用毯子将沈棠一裹,径直抱进了屋。沈棠眼皮重得抬不起来,头埋在他的颈间,脸上尽是餍足的笑意。
谢景离将沈棠放在软榻上,便看见被他随意丢在一旁的衣服,隐约还可看见压在下面的信封一角。他心念一动,正要去拿,却被沈棠眼疾手快地起身拉住,扯过去又是一个甜甜腻腻的吻。
“好了。”谢景离把几乎要黏在他身上的人剥离,笑道,“还不敢给我看?顶天立地的武圣大人什么时候变得畏首畏尾的。”
沈棠啧了一声,自知也瞒不住了,索性松了劲,倒回榻上,道:“看就看吧,就知道瞒不住你。”
他的声音有些哑,谢景离揉了揉他的头,手一勾便将那封信拿到了手里。
沈棠扯过毯子盖住半个脑袋,闷声道:“我可不是故意拆开的,这信来历不明,你最近又得罪了不少人……”
信上没有署名,而信件又能直接穿过结界屏障,进入后山。沈棠本能担心事有蹊跷,这才将信拆开检查,谁知道……
谢景离展开信笺,里面只有一句话。
——近日将归。
没有落款,没有署名,只有这没头没尾的四个字,但熟悉的字迹谢景离立刻便认了出来。这封信出自他父亲,万剑宗前宗主谢禹之手。
早先虽然沈棠没有直说,但他已经猜出了大概,现在更是证实了猜想。谢景离合上书信,转头看着那个只给自己留下个后脑勺的身影,道:“爹娘要回来了。”
沈棠一动不动,没搭话。
谢景离收好信躺下来,自然地搂过那人的腰,靠在他耳边意有所指道:“我爹娘当了甩手掌柜这么多年,硬是没回来见过我一面,这次回来,怕也不是为了见我。”
沈棠往里软榻内侧缩了缩,给他留出空间,但还是没有答话。
从他看见这封信的内容的时候,已经猜出来信者的身份。自从谢禹宗主隐退后,便与谢夫人天地逍遥,从来不管万剑宗与谢景离,由得他随便折腾。沈棠还当他们已经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个儿子,谁想到现在竟会突然来信。
此时回宗,除了见见他这个素未蒙面的“儿媳”,还能为了什么?
这个消息说是惊天霹雳也不为过。虽然沈棠知道他与谢景离的事情不能瞒着谢景离父母一辈子,但他也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早。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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