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洗完时,裴语微突然冲了进来,使得在温水冲洗下渐渐起了困意的沈惜瞬间精神一振。
“我要出去一下!”
“啊?”沈惜注意到裴语微手里攥着电话,拉开淋浴房的玻璃门,淡定地说,“别急,慢慢说,怎么了?”
裴语微稍稍放缓语气,但脸上的神情还是颇为紧张:“歆歆进医院了!”
沈惜皱皱眉头,没想到问题这么严重,但这会不是瞎打听经过的时候,他直奔主题:“那你去换衣服,我马上就好,咱们一起去!”
“我……”听男朋友这么说,裴语微反倒有些犹豫,“我自己去吧。这都一点钟了,你刚从英国回来,太累了。”
沈惜随手拽下挂在一边的毛巾,快速地擦着下身:“就是因为快一点了,我怎么放心我这么漂亮的小女仆大半夜一个人出门?反正我还没倒过来时差呢,这会正精神。快,你去换衣服!咱们十分钟以后出门!”
裴语微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出去。
差不多就在十分钟后,两人一起坐上沈惜的车,裴语微坚持由她来开。
在车上,沈惜问起原委。
在他洗澡时,裴语微接到堂妹打来的电话,但接通电话后,传来的却是一个年轻男人的低沉嗓音,听着非常陌生。
“是裴语微小姐吗?”
“是,我妹妹出什么事了?你是哪位?”
听了裴语微的反问,对面明显愣了一下,可能是没料到她的反应这么快,仅从堂妹的电话号码和别人的声音,就直接判断裴歆睿有事。
“我是,陆英波……”这个名字裴语微从来没听过,但对方立刻又补了一句:“我爸……是裴旭生。”这下她终于反应过来,电话里的这位,应该就是裴歆睿的同父异母哥哥。他是在父母离婚后才出生的,一直随母姓。听裴新林说起过,在父子关系稍有缓和后,裴旭生曾希望他能改回裴姓,但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成功。
论起来,陆英波——或者也可以叫裴英波——是裴语微的堂哥,但两人从没见过面,也没有任何联系,他怎么会用裴歆睿的手机给自己打电话呢?
接下来陆英波说的话,令裴语微大吃一惊。手机看片:“小睿出了点事,手背被划伤了,可能是破了边的酒瓶子或者玻璃杯,流了不少血。我已经把她送到医院了,医生正在处理。”
“哪家医院?”裴语微没去纠结前因后果之类的细节,先问最关键的问题。
“省二院,急诊。”
正因为这个电话,才有她和沈惜凌晨一点多匆匆出门赶往医院的一幕。
裴语微除了堂妹受了什么伤之外,对别的细节也是两眼一抹黑,所以也没太多的可以对沈惜讲。省二院距离宁南大学不远,但从沈惜家过去,就算是凌晨路上很空,还是花了二十多分钟。等沈惜和裴语微赶到二院急诊室,裴歆睿早已处理好了伤口,正嘟着嘴坐在候诊区的座位上,一个比他略高一些的年轻男子陪在她身边。
看到匆匆赶到的姐姐、“姐夫”,小丫头嘴一歪,哭出了声。
裴语微直奔堂妹而来,经过那个应该就是陆英波的男子身边时,匆匆地冲他点了点头。坐到裴歆睿身边,搂住她的肩膀:“伤口处理好了?严不严重?”
裴歆睿轻抚着包扎过的伤口部位,抽噎着摇摇头。
站在一旁的男子接口道:“伤口大约三四公分长,不算很深,但血流得比较多,她有点吓着了。伤口处理过了,里面没有残留的玻璃渣,应该问题不大。”
裴语微听了,悬着的心放下大半,又对他友好地笑笑,转头又问:“你这又是跟谁闹起来了?小姑奶奶,你不是还在考试吗?大半夜的怎么进医院了?”听说堂妹的伤没有太大问题,她放心之余,又变得有些气恼。对这位很能惹事的堂妹,裴语微也真是服了。巧的是,近半年来她随便闹出点什么动静,总是在沈惜眼皮子底下。这样说起来,到底是自己和沈惜有缘,还是这小丫头和他有缘?
裴歆睿低着头,没精打采地说:“今天晚上不是有球赛吗?明天没有考试,我和同学一起去酒吧看球玩。”
“球赛?”裴语微抬头看了眼沈惜,她对这方面不是很了解。
沈惜言简意赅地解释:“欧洲杯,两场,凌晨三点,法国对瑞士,罗马尼亚对阿尔巴尼亚。”
“对……”裴歆睿扭头咧嘴冲沈惜笑笑,附和道,“姐夫说得对,我想看法国队那场。”
不同于从初中开始成长于美式主流文化之下,对足球兴趣寥寥的裴语微,裴歆睿对足球这项运动还是颇有些热情的,虽然自己不怎么会踢,但每到世界杯、欧洲杯举办期间,总不忘要凑凑热闹。她现在喜欢的球星里,有法国前锋格里兹曼,所以一听说这天晚上有法国队的比赛,就和一男一女两个大学同学约好去学校附近的一个酒吧看球。
这个酒吧以宁南的学生为主要客户群,所以整体氛围还算清爽,并没有别的乌烟瘴气的花样,主要以体育、音乐为主题。欧洲杯期间,生意更是火爆,男生们本就喜欢扎堆一边喝着啤酒撸着烤串一边看球,对少数爱球的女生来说,在寝室通常没有看球的氛围,也是要到酒吧里才看得痛快。
原本的计划挺好,可很快就出了问题。和裴歆睿一起来酒吧的女孩严格来讲只能算是伪球迷,喝酒跳舞,玩了一个多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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