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阿妱,她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她若是有法子,那日也就不会刺他一簪子了,就像她说的,他逼她,只会将她逼死而已。
解铃还须系铃人,唯一可能的解决之法就是郑愈了。
所以他虽然也知其中不妥,但还是忍不住去寻了郑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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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内阁议事之后,郑愈看着拦下自己的三皇子,略皱了皱眉,道:“三皇子有何要事?”
先是送了书信约他在外见面,他没有理会,现在就干脆跑到内阁外面来堵他了,他知道朱成祥是个绣花枕头,但没想到还是个这样的绣花枕头。
内阁其他的阁老都知道皇帝赐婚一事,不免就揣测这是三皇子一系故意在拉拢郑愈,此时三皇子也是过来套套近乎,所以便都极有眼色的快行了几步,把地方留给了三皇子和郑愈。
内阁首辅王政王老大人一向器重郑愈,曾经还一度想将自己的孙女嫁给他,此时见状也是叹了口气,暗中摇了摇头离开了。
三皇子知郑愈不喜寒暄,所以待身边人尽去,就直接道:“郑大人,我知道你和阿妱素不相识,那日,你明明看到,阿妱是我心仪之人,为何还要接受陛下的赐婚?”
郑愈看了三皇子一眼,没出声。
但他那一眼平淡至极,却不知为何令三皇子产生了一种被蔑视的感觉。
他跟本不屑和自己谈话。
三皇子毕竟是皇子龙孙,有着自己的傲气,他咬了咬牙,忍耐了下,续道,“郑大人,阿妱于你来说,可能只是一个陌生的美人,但于我来说,却是我心仪多年之人,我和她相识近十年,看着她从一个小小的,胆怯的小姑娘长成现在的模样。郑大人,天下美人何其多,于我,她却是独一无二的。”
“郑大人,如果你能......”
“不能,”郑愈打断他,终于出声冷淡道,“于你什么的,关我何事?关兰姑娘何事?且你身为皇子,肖想大臣之妻,如此妄为,又置本和你无任何关系的兰姑娘名声于不顾,已是不德。退一万步来说,你心仪之人,就要让别人让给你吗?我还知道你心仪太子之位,你还看着那个位置二十多年,不知道你是不是就要去跟太子殿下说上一说,让他也让一让你?”
三皇子面色猛地涨红。
他怒道:“这,你,你竟敢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你......”
“你心里是不是在想,这如何能相提并论?”
郑愈冷笑,道,“都不是你的东西,就不要妄想,我以后不希望从殿下口中再听到阿妱这两个字,她的闺名不是你该唤的。”
他说完就径自离去,只留下朱成祥站在原地,气得手脚发颤,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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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妱临出嫁前兰贵妃又召了她入宫。
兰贵妃召她也无甚要事,不过就是闲话一下家常,联络联络感情,又赏赐了一些东西,便让宫女送她回去了。
只是兰妱万万没想到此次出宫之时还在御花园见到了太子朱成祯。
兰妱以前入宫时也曾远远见过朱成祯,认得他,便忙如同以往那般远远避到了一边让太子先行。
可此次不同以往的是,太子见到她后并没像往常那般如视无物般离开,反而在原地站立了片刻之后,转身就向着她走了过来,最后站定在了她面前。
兰妱低着头大气都没敢出一声。
哪怕朝堂之事她知道的有限,但也知道后宫甘皇后和兰贵妃势不两立,承熙帝宠爱兰贵妃,看重兰贵妃所出的三皇子,对甘皇后和太子冷落,但甘皇后娘家位高权重,手握重兵,承熙帝也不敢轻言废后废太子,所以事情便就这样一直僵持着。
而兰贵妃让自己嫁给郑愈,显然目的就是为了拉拢权臣对抗太子,为三皇子铺路。
自己现在怕也已经是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的眼中钉。
只是兰妱越想躲事,却越事与愿违。
她正在想着该如何让太子觉得自己不过只是个“不足为患”的小人物之时,“啪”一声一个东西却从自己身上掉了下来,然后滚到了太子的脚下。
是她的香囊。
青碧色,绣的还是并蒂莲花,坠着两颗圆滚珠子的小巧香囊,滚到了太子的皂靴旁,格外的显眼。
兰妱身上沁出了一身冷汗。
朱成祯弯腰捡起了那个香囊,在手上轻轻捏了两下,然后看着兰妱温和道:“幽兰草,眠檀枝,晚沉香,这些都是安眠的香料药草。兰姑娘,你这些时日睡得不好?”
兰妱心里掂量了下,道:“回太子殿下的的母亲患有头疾,这是民女做了准备送给民女母亲的,但不知分量可足,遂带了身上试用两日,惊扰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朱成祯的手指在那香囊上轻轻扣了两下,声音放柔了些,道:“原来是这样,兰姑娘不仅容颜秀美,更是孝心可嘉。不过此物既然是兰姑娘所作,想来姑娘再多作一个也是很容易的。孤这些时日也是头疾困扰,日夜难以安眠,不知姑娘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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