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皑皑的朝歌城主城街上,一骑黑马身上驮着红衣公子英俊潇洒,红色披风里面还裹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子,只可惜往来行人来不及看清楚女子的模样,就已经是被马蹄扬起的雪沫迷了眼睛,在再睁眼想要看清的时候,一骑马蹄已经跃出城门了。
林幼清心中难得的清明,也许是在马背之上被迎头打来的风吹得清醒了,看着一片片的落雪从天而降,晶莹而美好,只是可惜这个是如同萧逸所言一样,这么晶莹剔透的小东西,的确是禁不住太阳的考验的,只需日晒只要风来,就什么都不复存在了。
其实在顾老妪说出陈临溪和太女是早年就相识的时候,这白茫茫的大雪已经开始融化,可是自己却就是不愿意相信真正的事实,一直到萧逸的冷嘲热讽出现,自己也是想要自我安慰将其视为一种考验……但是思绪混乱的撞到门柱上之后,林幼清却就像是突然被摁住了某个开关一样,虚晃和现实一下子就分开了,理智也在那一瞬间回归。
林幼清想起自己当时大闹太女的宴会,用青鱼匕首割断长发,然后兜兜转转遇上陈临溪,灯下再次相见的那一幕,林幼清到现在还是记得的。记得当时的灯光就好像是自带美颜效果一样,将陈临溪的每一个动作,甚至是眉眼的转动都渲染成美不言说的……
当时的自己在那样的情景之下沉浸下去了,就算现在想起来也是一件格外美好的事情,但是这都是自己一个人一厢情愿的放大美好而已。其实现在自己冷静的想一想,这事中间有妖异的地方太多了,仅仅就是最简单的一点:若是陈临溪真的是一个普通亭长之子,那么怎么可能是会对皇宫如此的熟悉,能够将迷路的自己安然的送回玉霄殿……
很多的美好的过往,在今天这一场大雪里全部露出了破绽。
“温将军,我们回去吧!”待到周遭都是白茫茫一片,看起来格外的纯净,但是现在只林幼清看来这都是为了掩盖而已,掩盖那些本就是不该存在的过往而已。
“你是谁?”温景云双手环着林幼清,双眼亦是一片渺茫。
林幼清不知道温景云这样问话的原因是什么,但依然是谨记自己现在的身份:“我是林幼清。”
“探花郎陈临溪呢?”
“太女王夫。”这样回答还是非常的心痛,但是能够说出来就是开始正视事实的好开端。
“我呢?”
“温景云,温大将军。”
温景云点点头,“陈临溪没有和你提及过他和太女的关系吗?”
“我一直以为他们是不认识的,但是这所有的一切就都只是我的以为而已。”林幼清觉得自己每说出一个字就是一阵阵的痛,在温景云的问题问出来之后,林幼清是想要拒绝回答的,但是回答过后却是又莫名的感觉到轻松。
“上次我们初见的时候,我正好遇见太女和探花郎在狭巷里,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上元节那样的节日里面,男男女女碰到一起是很正常的,我和七七不也是在那天遇上的吗?”温景云总是能够将重点说的这样的轻描淡写,但是落在林幼清的心上却是惊天动地的。
对啊,陈临溪除了对宫中比较熟悉之外,的确是在上元节的时候将自己给他的面具丢了,当时自己的面具也被温景云给调换了,所以上元节自己所说的一切都是一个玩笑了。
“所以他的面具被太女给拿去了,对吧!”林幼清想了想这个面具的交换,原本自己和陈临溪是成对的面具,但是机缘巧合之下,却和太女以及温景云这一对进行了对换,所以现在回想起来,当初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在一早就已经注定了,但是人呢总是没有预知能力的,否则很多的错误就应该是在发生之前就能够被制止了。
温景云的目光是笃定的,但是回答林幼清话的时候表明的态度却是不肯定的:“我只是看见两人有过接触,其余的事情不好随便乱猜的。”
这样的态度很是令人生疑,但是林幼清现在一门心思的是扑在自己和陈临溪事情之上,面对温景云的话也只是当作一般的不愿意惹祸上身而已,毕竟在林幼清看来,太女无论是娶了陈临溪还是萧卫平,温景云都是和自己一样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对不起,忘记你的情绪了。”林幼清诚恳的道歉。
温景云却是轻笑一声:“没有必要道歉的,现在看清楚了这个人的脾性,总要比成亲之后看清楚要好的多。”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但是温将军你不难过吗?”
“难过又不能够改写什么,而且与我这样一个嫁不出去的男子来说,这样的事情多一件或者是少一件也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温景云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直直的盯着林幼清的后脑勺看,就好像是一只确定了猎物的老鹰一般。
这个话题好像不应该提及的,林幼清清咳了一声之后,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说起来温将军也是两次救我于尴尬之中了。”昨晚在雪地里温景云伸手将自己从雪堆里拉出来,今早在陈府门口又再次将自己从萧逸的唇刀舌剑中解救出来,“想想自己当时已经尴尬的想要一头触石而亡了,好在有将军每次都能够及时的出现拉了我一把,这样吧若是将军之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的,只管说出口我定会完成。”
“七七这话可是当真的。”
“自然是当真的,将军只要遇上困难了,只管和我说,只要是能力范围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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