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燃一个火星,创造一个看似完美的时机,再耐心地等待一会儿,坐收渔利就好了。
zero还年轻,就算比一般人聪明那么一点,内里却完全是个孩子,只要触到他的逆鳞,冲动瞬间就能篡夺主动权,理智根本毫无还手之力,他肯定还在为自己找到了如此绝妙的机会而沾沾自喜,以为自己马上就可以靠拼图得到傀儡师了,却根本不知道那原本就是要留给他的东西,只不过是个可悲的、不知道自己真正的敌人究竟是谁的孩子罢了。她实在搞不懂eleven为什么要选这样一个孩子当继承人,整个傀儡师明明有一大半都是她们刘家的心血,eleven如果肯乖乖让位给她,她也不用苦心经营这么久了。
至于陆渊,刘雅欣虽然有点看不透他,但也不重要了。因为设下的陷阱,seven的叛徒身份曝光,反扑一波接着一波,徐晚清已经折掉了,陆渊现在基本无人可用了,他独自来赴宴就是证明,刚才找过他的男人虽然让刘雅欣有点在意,不过那人很快就离开了,想来也掀不起什么浪来。
只要把这两个人放在一个空间,给他们一定的时间,就能得到一块完整的拼图。
晚八点三十分,刘雅欣终于到了临星台,她刚刚在甲板上站稳,十几个着装统一的保安就围拢过来,紧接着,整个临星台剧烈地晃动了一阵,平稳地向大海中央驶去。
外人都只知道临星台是一栋像船的建筑物,却不知道那原本是一艘船,更准确地说,那是刘雅欣外婆的船。刘雅欣的母亲是个如水般柔软的女人,外婆却是个如火般热烈的美人,刘雅欣从小就亲近外婆,和素雅的白相比,她更偏爱鲜艳的红。
临星台原本叫“临星号”,是刘雅欣的外公送给她外婆的礼物,“临”“星”俩字也分别取自两人的名字。船舱顶层有一个玻璃吊顶的观景台,可以躺在观景台舒适的大床上一边吹着海风一边遥看星空,也相当契合“临星”的意境。
刘雅欣跟着临星号出过两次海,第一次是外婆六十大寿的时候,她只记得外婆那天的一身红衣很美。第二次是在二十年前,把外婆送去海葬,那天的繁星像是为了迎接地上陨落的星辰,从天际一直铺到了海面。
那天以后,临星号就变成了临星台。
刘雅欣曾以为临星号再也没有重新出海的一天,可一想到是那个华丽的男人最后一幕,就立刻联想到了这个绝妙的舞台——在隔离尘嚣的大海上,她美丽的猎豹和刚刚成长起来的狼相互厮咬,而她只需要在最后关头出现,端着红酒杯,踩在胜利者的尸体上享用甜美的果实。
“里面什么情况了?”刘雅欣朝身后一群人问道。
一个男人立马答:“之前看到zero用枪指着陆渊,现在到监控死角里了,具体什么情况还不知道,不过刚才听到了几声枪响,zero的人一共来了六个,全都有枪,陆渊就一个人,情况恐怕不太乐观。”
跟刘雅欣预料的一样,陆渊好多年前当警察学的那一套早就还回去了,身心也被毒品侵蚀,五六个持枪的对手要制伏他并不太难。当然,如果她事先调查一下陆渊当年的搏击战绩和zero的队伍组成,结果就完全不一样了。
刘雅欣抬头看了看天空,不知是空气污染还是气象原因,天色有点灰蒙蒙的,一点星月都看不见,作为谢幕之夜似乎有点不美满。
“算了,走吧。”刘雅欣拢了拢被海风吹乱的头发,率先上了台阶。
她一推开门,就欣赏到让她觉得今晚的一切布置都相当值得的一幕。
只见地上趴了三个,陆渊一脚踹飞一个,靠反作用力把身后钳住他双臂的那个顶在墙上,手肘向那人腹部猛地一撞,然后用刚解放的双手挡住扑过来的zero,将他的手腕往上一翻,接过他手心里掉出来的东西,才把人扔在地上。
陆渊一开始被zero制伏的时候约莫是被他凌虐了一番,外套被扔在一边,眼镜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衬衣扯掉了几颗扣子,露出大半个胸口,正随着他的呼吸上下起伏,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有点凌乱,一缕微卷的头发落下,攀在右脸颊上,那脸上带着剧烈运动过后的红润,嘴角还沾了一丝殷红的鲜血。
“你来晚了,公主殿下,”陆渊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对不起,把你喜欢的房间弄乱了。”
陆渊见刘雅欣带了一大帮人进来,也不意外,迅速把敞开的衬衣拢了拢,将落下来的乱发别在耳后,摇摇晃晃地向她走过来,却被两个人高马大的安保人员按倒在三步之外。
“我哪次赴约不是迟到半小时,你忘了吗?”刘雅欣突然笑了,一边鼓掌一边缓缓踱到陆渊面前,“陆渊,你可真是太让我意外了,难怪那么多人都没能弄死你。”
“当然了,必须得有命活着才能给公主殿下献上珍贵的生日礼物。”说着,陆渊把刚刚从zero手里拿出来的圆柱形金属吊坠递到她面前。
“生日礼物?”刘雅欣没有伸手去接,眉头微挑,露出一点疑惑之色。她的确被陆渊这个行为惊到了,她本来只是利用陆渊收集拼图,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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