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我劝你与其在这儿跟我耗着,不如抓紧时间逃命,毕竟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你说是吧?”
陆渊忽略了男人轻蔑的眼神,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看来您还是不太了解我,我倒觉得死没什么不好的,如果能拉着您一起死,那就更好了。”
“哦,是吗?”男人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节,尽管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还是努力挺直了脊背,伸长了脖子,保持着拿斜眼看人的姿势:“那就不巧了,我这人一向惜命,你想死的话还是自己上路吧。我知道你不会杀我的,恐吓威胁这种小孩子的把戏就免了吧。”
“是啊,我的确不会杀你,”陆渊绕到男人背后,手指顺着他脖子上的伤疤划了一圈,附在他耳边轻声叫了一句:“刘昌明。”
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刘昌明。zero那个一箭三雕的行动大致都达到了预期目的,除了一点——中途被陆渊截胡,没能到zero手上。
“刘昌明”三个字的催动下,身上起了显而易见的化学变化,他瞳孔骤缩,脸上的血色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浑身僵硬得像刚触过电:“你,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陆渊不慌不忙地说,“虽然您不了解我,但我对您还是有所了解的,听说您脖子上这条疤,是您生母用衣架刮出来的,是这种衣架吗——”
陆渊朝身后打了个响指,一个身穿棉质长裙的姑娘推门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个铁制衣架,挂钩被刻意磨得很尖,被窗外斜洒进来的阳光渡上一层不详的光泽。姑娘面无表情地,缓慢而平稳的向他靠近,高跟鞋在地板上踩出有节奏“哒哒”声。
相似的发型,相似的衣架,相似的穿着打扮,一时间,眼前这个目光毫无温度的姑娘和记忆里那个面目狰狞的女人微妙地重合了,的双腿止不住地发颤,他封存了几十年最深刻的恐惧被一个锋利的衣架挂钩划开,外壳顺着划痕剥落,露出蜷缩在里面抱着头不断发抖的小男孩。
那一天窗外阳光明媚,女人像往常一样把他关在狭窄的房间,说要和他玩“捉迷藏”。
“数到十就来找你了哦,一,二,三……”男孩在女人不疾不徐的数数声中慌不择路,躲进了离她最远的房间,房里刚好有个大衣柜可供藏身,男孩钻进衣柜里,缩在一堆衣服后面,捂住耳朵和眼睛,像一只把头埋进沙里的鸵鸟,暗示自己只要听不到看不到,就什么危险也没有。
“……九,十,妈妈来找你了哦……”紧接着,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从客厅到卧室并不远,女人却像是在享受男孩的恐惧似的,一步一步走得很慢。男孩只能屏住呼吸,把耳朵越捂越紧,可不管他怎么用力,那脚步声像是有生命似的,透过他手指的缝隙钻进耳朵里,然后,衣柜门被拉开了。
“啊,找到你了,”男孩惊恐的表情极大程度地愉悦了女人,她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故意用怪异的语调说:“被找到就要受惩罚哦。”
说完,一边狂笑着一边拿起衣架疯狂地在男孩身上抽打。男孩无路可逃,只能紧紧抱住膝盖,女人便把锋利的挂钩瞄准了男孩细嫩的脖颈……
“别过来,别过来……”拼命地晃动着椅子,椅子底部固定用的链条被他晃得叮当乱响,底座却丝毫没有松动,“快让她停下!快停下!我说,全都说……”
“行了。”陆渊挥了挥手,姑娘冲他点了点头就出去了。陆渊抱着手臂坐在桌子上,脚尖在地上有节奏地点着,十分贴心地等着把气喘匀。
好半晌,才从这历久弥新的恐惧中平息过来,虚弱地说:“那块拼图已经不在我手——”他话还没说完,一颗子弹从窗外射进来,准确地穿过了他的太阳穴。
夏炎到支队大门口的时候梁颂也正好回来,他脸上贴了块纱布,夏炎能感受到梁颂周围的气压值正以他为圆心呈梯度降低。
“一帮孙子,居然敢埋伏警察,用的还是格洛克17式,傀儡师的手可能已经伸到军火这一块了。”
夏炎来在路上已经听说了梁颂在码头遇袭的事,把杨铭进贡的牛奶递给他:“你人没事儿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没事儿,一点擦伤,几个兄弟受了点轻伤,已经送去医院了,那帮混蛋死了一大半,剩下的都拉回来了,”梁颂指了指身后的押解车,“我可从来没听说在刑侦支队干还有这么刺激的体验,不知道还以为这儿是国土安全局呢。”
夏炎苦笑了一下:“不计后果的正面反击,说明戳到他们痛处了。”只是不知道戳到痛处的人究竟是谁,是诚州公安,还是陆渊?
“对了,”梁颂把一罐牛奶喝出了烈酒的架势,仰起头一口干了,把空罐子准确扔进十米开外的垃圾桶,然后掏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递给夏炎,“那个货仓里什么都没有,调了监控之后发现,这个女人两天前进去过,不过乔装打扮了,没能拍清脸。”
夏炎把图片放大看了看,女人一袭黑衣,胸前抱着一个公文包,带着帽子和大墨镜。货仓的摄像头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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