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关于姜寻,谢延生只字不提。
要说他没变化呢?又有。他比以前变得更沉稳,更加深不可测了。
暴风雨来临前都是宁静的。
蒋雁池更觉得谢延生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狼,只是没找准时机,一旦找准了,便会凶狠地咬准对方的脖子,不让其动弹。
谢延生最近跟个加班狂一样,一心扑在公司事务上。
不知道的,还以为谢家产业要倒闭了。
蒋雁池把微博热搜递给谢延生看的时候,后者只是瞥了一眼就移开了。
“哥们,真不看啊。”蒋雁池打趣道。
谢延生停下手里的动作,声音冷咧:“没有事的话赶紧滚。”
“你就搁这装着吧,到时别后悔。”蒋雁池奚落道。
谢延生嘴唇弯起嘲讽性的弧度:“你别以为小桃家出事,她不出国了,你就有机会了。”
得,一报还一报绝对是谢延生的风格。
蒋雁池听到后整个人跟霜打的茄子似的犯蔫儿,他摆摆手:“我走了。”
晚上,谢延生回过公寓后,在阳台里站着放空大脑。
他修长的指尖夹着香烟,拿出手机点开姜寻的微博。
都是她支教时的一些日常视频。
谢延生目不转睛地看着视频里面的人,近乎贪婪。
骨节分明的手停在屏幕上,谢延生看着那张脸,烟静静地燃烧,直到灼痛了他的指尖才回过神来。
还是那张眉眼,红唇动人,比起以前的妩媚之气,眼睛里似乎多了点坚定。
谢延生皱了皱眉头,她好像瘦了?
开春的时候,姜寻因为行程原因,离开了贵州山区小学。
那天,她离开的时候,一群小孩依依不舍地掉眼泪,喊着不让她走。
要知道,告别很容易,但是再见可能就很难了。
姜寻不是个犯矫情的人,虽然不舍得,但是她不能在孩子面前哭。
姜寻歪头冲他们笑了笑,挤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再见啦,我还会来看你们的。”
所有小朋友站在山头上,手拉着手,边哭边给她们小姜老师唱《送别》。
长亭外,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觚浊酒尽余欢,
今宵别梦寒。
孩子们的声音唱亮又带着哭腔,回荡在山边。他们望着那个身影渐渐缩成这个点,再也消失不见。
他们可能会记得,在他们人生的某阶段,有位漂亮的女老师,除了教他们知识之外,还告诉他们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保持一颗善良又赤诚的心。
也可能会忘记,像画纸褪色般,姜寻在他们心中变成一个小点。
不过没关系,经历过就好。
姜寻去了很多地方,游历于各个国家。
她去过非洲待过一段时间,亲眼见到有动物保护使者,因为当地战乱和宗教冲突,为了救一头动物折回去不惜牺牲掉自己的生命。
在那里经历过炮火和战乱,姜寻开始拍照和录视频,她只是想把生活中的事记录下来。
后来不知怎么的,网友给姜寻冠上了“旅游才是正经事,拍戏是副业”的称号。
多半是调侃意味。
姜寻看了淡然一笑,她见过冰岛的极光,也见过阿拉斯加山顶的那一抹松软的雪,东南亚国家热带地区的苍绿。
姜寻每到一个地方都给谢延生寄了很多明信片。
两人的联系方式还在,但谢延生没有联系过她。
姜寻几乎没有跟其他人联系,她还是在想,旅行完回去干什么?
继续拍戏,然后没完没了被黑,又澄清。
这不是她想要的。
姜寻盘腿坐在地板上发呆的时候,偶然间点开私信。
有公司找上姜寻,希望她能与他们的品牌合作,只要在视频上植入他们的平台,便可获得一笔不菲的酬劳。
这就是当下新媒体盈利的模式。
相较之下,姜寻演多了别人的人生,可这次,她更想要记录别人的人生。
姜寻随后联系了那家公司,得知还是一个不错的网播平台后,姜寻说出自己的想法。
大概就是她拍电影,平台负责宣发和播放。
当然她自己也会宣传。
谈了半天,姜寻与对方达成协议。
当时,姜寻下一站是去尼泊尔当志愿者。她住在寺庙里,白天负责教小孩画画,晚上跟师父诵经打坐。
幸运的是,她在那里结交的一群不错的志愿者朋友中,有几个大男孩和女生就是这个专业的。
恰好他们临近毕业,需要的就是拍一部微电影来当他们的毕业作品。
很多想法一拍即合。
姜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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