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束缚,脚刚沾到地面就跌坐下来。真是不知道躺了多少天。大叔见状赶紧扶起他。白先雨看了看自己完好无损地双手,摸了摸身上脸上,居然一点伤都没有。现在还有人相救,上帝关了门,终于开了扇窗户。白先雨的手搭在大叔肩膀上,两人跌跌撞撞地向门口走去。
白先雨身体上的不适很快掩盖了有人搭救的喜悦。他呼吸急促,口干舌燥,手脚发软,饥肠辘辘。嗓子里好像有万条小虫在爬行,他不住地用指甲刮着脖子,脖子上顿时出现一条条血道子。和大叔离得太近,大叔的心跳声震耳欲聋。白先雨一把推开大叔,蹲在地上喘着粗气。
“你怎么了?小伙子?”
“不知道,特难受。”
“快走吧,一会儿来人了……”
白先雨渐渐听不清大叔说啥了,只有一个想法——饿。等他清醒过来,只见大叔倒在地上,翻着白眼,脖子上已是血肉模糊一片,衣衫也是血红一片。
“啊……”白先雨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坐在地上不住地后退着。
“啪啪啪!”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拍着手走着进来,“欢迎加入涅槃研究所!”他们可谓全副武装,戴着白帽子,眼罩、口罩。他们身高胖瘦都几乎一致,只有瞳孔颜色有区别可见他们原来是不同的人。
白先雨渐渐明白了什么是涅槃研究所。他的任务就是与狮子决斗,与饿狼决斗,赢了才能得到一小罐血液。接着又被关进四面白墙,只有一张铁床一个门和一个厕所的小房间。房间里有时会pēn_shè满是麻醉药的雾气。白先雨最害怕这种雾气。因为吸过这种雾气后,就意味着白先雨得被绑着手术台上,开始是注射绿色的液体。每次注射过后,白先雨都会呕吐,全身痉挛,完全不适应。按照隐约白大褂研究员的说法,这跟做菜一样是“无其味使其入”,能使他更强壮。
强壮?这是为何?身体的不适渐渐缓解后,白先雨一直在思考几个问题,越想越觉得缥缈,瞳孔的光泽渐渐淡去。一是时间问题:到底过了多久?二是地点问题:怎么来这的,自己救人是真的?还是在这是真的?难道是穿越了?还在国内?还在人间吗?三是自我认知问题,自己还是自己吗?身体明显跟以前不同,不会真穿越了?四是罪恶感,那个大叔不久就被抬走了,不知还活着不。如果没有,自己岂不是成了杀人犯!
被这些问题折磨着,纠缠着。白先雨明白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逃离!于是他按照与猛兽战斗的次数来计时,战斗一次至少可能是一天。他观察着整个研究所。
当两个研究员拿着冲锋枪,押送白先雨去斗兽场时,他仔细打量着每个研究员。每天几乎都不同,他们的瞳孔颜色各异,有棕色、黑色、蓝色,也就是说这里可能不在国内了!至少是个国际组织。来到斗兽场,这是个白色的大房间,有一面是单向透光玻璃,就是警局里常用的,只能看到他和猛兽,他看不到研究员。这两点一线的生活模式真是毫无破绽!即使能解决掉两个押送人员,可是不知道研究所内部结构,人员部署,无从下手!正当他几近绝望时,最近不知为何变得听力特别敏锐的耳朵听到玻璃后面的研究员说:“再强壮些才能进行下一步!”
还好是中文,下一步可能有更多的活动空间。白先雨再不抵抗注射了,再不胡思乱想了。甚至在房间里做起了俯卧撑。终于,他开始跟其他被囚禁的人战斗,规则是赢的一方才能得到一小罐血。战斗时会有很多人在螺旋上升的看台上观看,俨然是角斗场。也正是这样的经历给了他出逃的契机。
☆、十首战
两名研究员押送白先雨来到一扇白色的自动门前。门内是条黑暗的甬道。这次他们给白先雨戴上了一个银色的手环。漆黑甬道的墙壁光滑冰凉,却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可能是他最近的嗅觉也特别敏感吧。
刺眼的阳光在甬道的尽头铺设开来,越靠近反而越让他不寒而栗。突然,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在甬道外响起,白先雨硬着头皮踏入了阳光中。
世界变成白茫茫的一片,什么声音都消失了。手腕上一阵刺痛,一股清凉的液体在他体内循环着,他渐渐地恢复了听觉,视觉。
天啊,白先雨惊呆了。这是一个足球场大小的水泥空地,四周用五十多米高墙围着,再上面是螺旋上升的看台,座无虚席,欢呼着,吹着口哨,好不热闹。看台最下面一排全是拿着枪的,整装待发的研究员。看台东西南北四面有四个大的led屏幕,正直播着他的影像。且不知手环是否会注射奇怪的液体。这根本没法逃脱!
不赢了对手,今天可是要饿肚子,饿肚子是会失去理智的,这绝对不行!白先雨环顾四周,没有高大威武的斯巴达式的战士,没有身怀绝技的少林武僧,也没有舞刀弄枪的职业杀手。只有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女孩。她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梳着齐刘海,蘑菇头,水灵灵的大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白先雨。
虽然自己也还是孩子,可要像撕开猛兽脖子一样撕开小学生的脖颈,这还真下不了手。最近身体的异变,白先雨掌握的唯一技能就是用增长的指甲去挠,用变尖的獠牙去咬,像一只狗一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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