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事就随我来吧。”元昭背过手领着梨娘往兵器营走去。
此时兵器营中空无一人,梨娘松口气,还好所有人都在场地操练,不然总是看到一些衣衫不整、坦胸露乳的人还不臊死她。梨娘听见关门声,然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声,一回头就看见元昭那件黑色银线绣花的外套放在桌上,白色的里衣敞开一个口子露出白皙精壮的胸口,她一颤身子抖了抖后退一步,“你干嘛呀。”说完又觉不妥的将眼睛看向别处。
元昭没有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包括她泛红的双颊,“我见你看那些场地的士兵也没那么大的反应啊。”说着他放慢了脱衣服的动作。
梨娘羞的都快说不出话了,什么叫看那些没什么,她才不要同他在一个房间,梨娘快速走到门边,手刚放在门边却听见元昭慢条斯理的,“你这般慌慌张张的出去,被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们有龙阳的癖好,再者传到你父亲耳朵里,怕是要找我娶你了。”
梨娘扣着门框的手一顿,“那你把衣服穿起来。”
元昭看着她停在门上的手,心里不是滋味,不愿他娶她么,还是像她说的想成为李王妃。他整理好xiè_yī从衣柜里取出一身银色盔甲,随后穿上。
梨娘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原来他是要换衣服啊。
她还以为……
丢脸啊。
元昭穿好衣服,将另外一件盔甲放在桌上,“这是你的,换上吧。”他语气淡然,又像是非常疲惫,话说的没什么力气,说完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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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穷碧落下至黄泉
围绕着校场跑了一圈,梨娘已经受不了了,她穿的那身盔甲就像背着一块大石头,先开始还能扛得住,而当下她只觉得越来越沉,愈发喘不过气了。
“不行了。”她逐渐放慢动作,上气不接下气的,喉咙发干却怎么都润湿不了,“不能再跑了。”
再跑就真的出人命了。
元昭在一旁监视,见她停下,稳稳走来,“还有两圈。”他双手交叉环抱一副教官的模样。
梨娘弯腰屈膝双手撑腰,她抬眼看着面前站的笔直的男人,烈日之下,她看不清他的脸,只有黑黑的人影还有映衬这阳光的盔甲鳞片。
“我跑不动了。”她瘫软在地,就连说话都喘着粗气,衣服内襟都已经湿透了,缠绕胸口的绷带呼吸间摩擦细肉,脖颈流下的汗水腌渍那块,有些疼。她动手去解铁甲上的衣带,顾不得周边还有其他训练的士兵,她现在急需扯掉这该死的衣裳,太重了压得她都不能呼吸了。
元昭上前抓住她的手腕,高大的身形透着无形的压力,他咬字极重,声音沉闷有力,“起来。”稍稍施力拽起她,左手按住她身子另一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解开的衣带,他环着她姿势太过于暧昧,梨娘看见远处停下动作望向这边的士兵,奋力地挣开他往前面走。
她才不要被人人误会有龙阳之癖。
只是她这一动,腰间露出一小块雪白的肌肤,元昭瞳孔一缩捞起她的腰,架起肩膀往外走。梨娘本就呼吸困难,这会儿还要应付他,一时间气没喘上来晕了过去。
感觉肩上的人没有乱动,元昭脸色巨变,脚下一刻不停。几丈之外的士兵见此朝着这边而来,“兄弟,要不要帮忙。”他们瞧着元昭红色头巾上绣着的图案,是比一般士兵出生高贵的世家。
元昭扶着梨娘快步向前,“无事,我弟弟中暑了。”他神情淡漠,唯独那双眼睛焦虑异常,士兵们看向他怀里抱着的那个人,只瞧得出衣着是一样的款式,而脸被他按在怀里看的不真切,却依稀能知道是个十三四岁或者更小的粉面孩子。
看着疾驰的俩人,留下一众的士兵望着青天白日下的阳光,四月还是微凉得的天气,中暑?这些贵人的孩子还真是娇弱啊。
梨娘的脉络很弱,元昭不敢耽搁找了一个最近的营房,房内挂着大大小小的羊皮地图,正中间的长桌堆得高低不平的黄沙,高处插着各个颜色的三角旗。
他顾不上许多架起梨娘坐在长桌旁边的长凳上,伸手抽开铁甲上的绳结,脱掉外面的盔甲似有若无的女儿香随着汗味散发出来,元昭喉结一动,粗粝的指腹情不自禁的去扯她着着红色底衫上的衣带,因为汗水沾染衣裳呈现出更加深沉的暗红,映衬细肉更显娇艳欲滴欲罢不能。
他呼吸沉重,眸子暗流汹涌,抽结的手微微颤抖,常年的之乎者也警戒他严于律己、克己复礼,可面前的是他心心念念、茶饭不思的人,她会嫁给别人,会委身他人身下辗转承欢。
不。
不可以,她是他的,无论上穷碧落,下到黄泉,无论生死她只能是他的。
红色底衫下一抹茶白色肚兜,上绣着一朵朵盛开的海棠花,红绿相交栩栩如生就像是开在肌肤上,只是肚兜下的皮肤裸露出白色的绷带。
元昭盯着眼前这个面色发青的人儿,脸色尤为不好,都不知该如何说她,本以为是盔甲压制加上体质薄弱导致气血不畅,却没成想她束了胸导致的呼吸不畅,真是不要命了,若不是他……发现,还指不定要遭些罪。
元昭动手去解她肚兜后的结,门外却传来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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