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觉得他们不好惹,又是好茶又是好斋伺候着。
玄奘批评他:“别瞎说,人家这叫待客有道。”说罢,又满面笑容给人家道谢。
面子上的活儿,他一向干得妥当。
悟空看着酸。
对别人都这么客气,对他这个徒弟怎么就这么狠呢?
虚伪。
就不能对他也宝贝点儿?
哼。
接下来的半晌,都在玄奘与那老僧的商业互吹中度过。
“老院主高寿几何啊?”
悟空心说,瞧瞧,又来了。
“老僧二百七十岁了。”
悟空忍不住讥讽:“呀,两百多岁,快赶上我万代重孙了。”
玄奘咬牙切齿地指了指,意为:你是不是欠收拾了?
那老院主面不改色地又问悟空:“这位长老多大年纪了?”
悟空瞟了玄奘一眼,阴阳怪气:“不敢说哟。”
玄奘气得直想翻白眼,又无可奈何,谁让人家本事大呢?
本事大了不起?
这个顽皮,迟早给他惹祸。
***
花果山上,旗风猎猎,交锋正猛。天兵里三层外三层,将这仙山团团围住。黑云压顶,密不透风。
已是日落西山,厮杀声仍未停歇。
那猴王一人先后打败了九曜星君、四大天王、哪吒太子、二十八宿。那一贯发号施令的托塔天王,恨得怒目圆睁,这不,眼看着也要败下阵来。
哦,对了,还有他这个天蓬元帅。
那猴王骁勇善战,奸诈狡猾,自有那些自诩威猛的大将去对付,他才不费那个力气。
做做样子,也就罢了。
他还顺水推舟,卖了那猴王一个人情。
一个妖怪也是打,两个也是抓——请命来擒拿这山上的小妖,不也是功绩一件?
“元帅,前面洞里搜出一个女子,好像是凡人。”
天蓬揉揉脖子,惺忪着睁眼:“哦?带过来瞧瞧。”
那女子跪在地上,鬓发微乱,不住发抖,不敢抬头。
天蓬蹲下,细细瞧他的脸。只见这小脸儿骨肉匀称,颜色清丽,不过十四五岁。虽然稚气未脱,却也带着那么几分动人的娇韵。
呵,这猴王还挺色。
天蓬起身,故作威严:“是人是妖啊?”
女子忙擦了擦眼泪,不敢正视,低头答道:“是人。”
天蓬继续迈着散漫的大步,睥睨着绕着女子兜圈子:“人?人怎么会在这妖怪洞里呢?”
女子忐忑:“不敢欺瞒,小的本是火轮金鼎国人。前日游园赏月,不知怎的就被一阵黑风卷到一个洞里。”
天蓬听罢,在女子身后停住脚步,贴到她脸边,颇有深意地问:“给哥哥讲讲,那妖怪,怎么欺负你啦?”
女子咬住下唇,十分紧张:“他们动也不动我,反倒一日三餐,从来不落。今早听他们说,是要把我献给大王。接着,我就被捆住送到这里来了。”
天蓬对自己的诱导似乎很满意,暧昧着问:“继续说。那大王碰你哪儿啦?这儿,还是这儿?”
女子慌乱瑟缩着,拼命摇头:“不不不……”
天蓬嘿嘿笑着,将手再深深一探:“……那是这儿?”
“不……”女子哭着躲避,却发现已被天蓬环住,无处可躲:“那大王说他不吃人,要放我回家。”
吃?
有没有搞错,这么一个美娇娘放在面前,他竟然只想着吃还是不吃?
没劲。
他不耐烦:“就这些?”
正说着,旁边闪出一道暗影:“元帅,有个妖王交待,这女子是……”
天蓬猛地回头。
怪不得。
孙悟空啊孙悟空,你不光无福消受美人恩啊。
你连口福都没有呢。
***
玄奘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昨日还是奢华富丽的楼阁,今日就成了还在冒烟的焦炭。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
真奇怪,他没记得自己读过这句话啊,怎么突然就出现在脑海里了呢。
大概,这就是博学的烦恼吧。
“悟空,这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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