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螺姑娘哑口无言。
田箩就想,做饭对田螺姑娘来说肯定太难了,还要冒着被火烤焦的危险,没看她手上都是烫伤吗,没想到这农夫还挺体贴,居然注意到了她的艰辛。
“你不觉得做饭这种小事情根本不能算报恩吗?而且力所能及的事情你做的可不怎么样,不是太咸就是根本不放盐。”没想到这农夫说出了这么一句,不只田箩,就连温婉的田螺姑娘都震惊得张嘴。
这…这农夫脸皮也忒厚了。
“那,恩公觉得我该如何报答呢?”田螺姑娘脾气还是很好的,不像田箩,当初宁惟庸要挟她报恩,她可气炸了!
“我觉得吧,既然是救命之恩,你也得用和你的性命价值相当的东西来报答。”农夫老神在在,田箩却觉得他阴险得和宁丑八怪旗鼓相当,不就捡个田螺放水缸里吗,他就直接上升到救命之恩了。
“好,恩公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奉上。不过我身无长物,恩公如果要钱物可能要等一段时间。”
“我不缺钱。”农夫淡淡一笑,瞬间让这个草房子熠熠生辉,田箩被他晃了下眼睛,越发觉得他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那?”田螺姑娘问询。
“这样吧,我暂时没想好到底要什么,你就先待在我身边吧,直到我想好要什么你再报恩。”农夫一锤定音,田箩瞬间觉得他比宁惟庸还黑啊,这么就把田螺姑娘套牢了,连个期限都没有。
可是现在她就是个看客,阻止不了老实善良的田螺姑娘点头。
画面再次转变,这次中间跳过了很多时间,因为他们已经不在那个村庄里了。而显然,农夫的“诡计”已经实现,田螺姑娘这会满心满眼都是他了,两人浓情蜜意地赶路,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
“相公,咱们真的要去宜山?”得,都相公了,田箩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不要担心,虽然宜山全是道士,但是他们从来不滥杀无辜,再说你是我娘子,有我爹在,没人敢怎么样的。”那农夫轻声细语地安慰田螺姑娘。
“好吧。相公我有点累了,咱们休息会吧。”
前面路上有一处茶寮,农夫点点头就带着田螺姑娘去休息。
田箩赶紧跟上,脑子里还震惊地在消化刚才两人的对话内容。这宜山究竟是什么地方?全是道士这农夫居然敢带田螺姑娘去?还有他爹也是宜山的道士?可是道士能成亲?
茶寮里此刻只有三两个客人,田螺姑娘和农夫长相惊艳,一走进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客官请坐,请问要点什么?”小伙计挺机灵,忙上来招呼。
田箩感兴趣地围在他们边上看,因此没注意到这茶寮角落里坐着一个人,一个他看见会惊讶至极的人。
点完茶水和点心,“两夫妻”轻声闲聊着吃东西休息,田箩百无聊赖,想去茶寮外转转,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她着急起来,之前没出现过这种情况。然后眼前的一切就像水墨画被氤湿,渐渐褪色直到消失,田箩睁眼,梦境消失。
她坐起身,蹙眉思考,想起宁惟修说让她早点睡的话,越发觉得这个梦并不简单,而且那细节和逼真的感觉,让她无法忽视。天色已经黑透,应该是凌晨时分,了无睡意的田箩把所有发生过的事情都串在一起,想从中捋出头绪。
这时,心里突然有种奇异的灼烧感,不是感觉上的,而是生理上真真切切灼烧的感觉!
怎么回事?!
然后脑子里,那个曾经出现过几回的声音又冒出来了,救他,救他!
田箩惊恐地瞪眼,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往外面冲去,可是这个壳里的世界没有“宁惟庸”操纵她根本出不去,于是只能像个无头苍蝇似地往一个方向不断冲撞。
“田箩,你怎么了!?”“宁惟庸”发现了壳里的异常,立马出现在了田箩身边,就看见她死命往一个方向冲撞,但是这里是壳里这个小世界的边界结界,再这么让她撞下去,不仅结界会不稳,田箩更是会受伤的。
他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田箩,强行带着田箩回了房间。可是一旦远离那个方向,田箩脑海里的声音更响了,嗡嗡的让她头昏脑涨。心里那灼烧感蔓延全身,有什么东西像是要冲破阻碍从那里突破出来。
“宁惟庸”也发现了田箩的异常。她周身的温度正在不断升高,身子仍在不断挣扎着往外冲突,他紧紧拧眉,权衡再三,还是决定先把她带出去。
一到外界,那种召唤的感觉更加强烈,可是心里的冲突感却小了很多。“宁惟庸”摸出了一个面具带上,放开钳制田箩的动作,就看到她像离弦之箭似地往蛮夷地界冲去,他紧跟其后。
此时外界的天也是凌晨时分,一路上没有人影。田箩用了她最快的速度,简直像道随风而行的影子。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宁惟庸”能紧跟其后。就算他武功再高,他也只是个凡人,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速度。这下,田箩更加确定这个顶着“宁惟庸”脸的人根本不是宁惟庸。
田箩索性装作失了神志的样子,继续不声不响地往前冲。不久,就到了蛮夷和戚国交界的地方。这里已经被蛮夷驻扎的军队给填满了,一顶顶白色帐篷在黑夜里分外醒目。营地里间或有篝火闪烁,田箩直奔其中最大的一顶而去。因为速度极快,守卫的蛮夷士兵只感觉到一阵风掠过,却什么都没能看见。
蛮夷的营帐里铺着厚厚的动物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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