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深处,矗立着一座巨大的大理石建筑。小云被反捆着手扔在了光可鉴人的黑色地板上。
不一会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中年男人走进了大厅,所有人都低头向这人行礼:“大巫祭!”
中年男人有一张刚毅的脸庞,长年的风沙洗礼让他面部沟壑纵横,可这一点都不会减弱他的摄人气势,在他进来后,小云已经吓得瑟瑟发抖。
“没想到你已经长这么大了。”大巫祭蹲在小云面前,说的话却显得他们很熟稔。
“是……是你………”小云费力地说道。
“我当年念在你父母亲人一片真心的份上救你,可你却走上这等邪魔歪路!”中年人的声音里很是悲悯。
“我……我也是没办法,我想活下去啊!你不知道有个田螺妖吸光了你给我创造的那具身体的精气,我实在没办法,只能用这种借尸还魂的方法啊!”
“借尸还魂?哼,你真的借的是尸体的吗?!”
“真的,我真的用的尸体,绝对没用活人!”
大巫祭好一会没再说话,看着还在不知悔改的小云,他摇摇头,说道:“拖下去,打入火蛇狱。”
“不,不要,你放过我吧,你放过我!对了,你不是要让你儿子娶我妹妹吗?你放过我啊,我妹妹就在戚国的山海,你放过我我就做主让她嫁给你儿子!”小云惊恐地无以复加,火蛇狱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大巫祭一抬手,拖小云的人停住了动作,他这才问道:“你妹妹在山海?”
“对,她在山海,只要你肯放过我,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她最怕那些事情被宁惟庸知道,所以为了保守秘密,她一定会乖乖嫁给你儿子的。”
小云简直要疯了,她这会已经顾不上什么大业不大业的,她只想保命。
“先带去地牢,让她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大巫祭做了决定,小云则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只要能保住小命,她什么都能做。
山海城。
自从有妖怪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山海城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狂热情绪。尽管宁惟庸和巫师都动用了自己的力量去压制,可这个消息依旧像燎原之火煽动着所有人的情绪。
百姓们出奇地想抓住妖怪,声称只要烧死妖怪祭天,和蛮夷的战争就能避免。荒谬,却极其有效。
两人都找不到田箩究竟去了哪里,只能加大寻找的力度和范围,甚至周边邻近的城池也暗地里打发了人去找,忙的焦头烂额。
而此时的田箩却在壳里世界过得悠哉悠哉。
一开始修炼,她就知道宁惟庸所言不虚,这个壳里的世界真的与众不同。这些天宁惟修也开朗很多了,虽然不像以前那么活泼那么黏她,但是已经能和她正常交流了。
而每天的饮食都是宁惟庸送进来的,所以田箩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怎么样了,她觉得在这里似乎有些乐不思蜀了。
当有这种想法的时候,田箩突然打了个激灵。她怎么会想一直留在这里?!
回到房间,田箩拿着宁惟庸又扔给她的那个先祖壳坐在窗前观看。到现在她也难以置信这竟然是田螺姑娘的壳。看着壳上那密密麻麻的白斑,田箩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她抬起手再次仔细观察了一遍,这次看出了问题,壳上的白斑竟然变多了!比第一次宁惟庸给她看这个壳的时候多了很多,只不过她后来一直没注意观察过这个壳,竟不知不觉长出了这许多的白斑,密密麻麻的,让人有种诡异的不适感。
田箩突然颤抖了一下,她忽然想起,前天她无意间看见自己的壳的时候,那上面似乎也长出了一颗白斑!
顾不上细想,田箩赶紧拿出她藏的严严实实的壳,这一看,不禁吓了一跳,果然她的壳上也长出了白斑。前天还是一颗,现在却已经有三颗了。这可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感觉事情有些诡异的田箩,立马拿着两个壳走出房间,她要去前厅找宁惟庸问问,难道她的壳被先祖的壳传染了什么会长斑的怪病?实在不行,她只能先出去一趟找巫师解决这个问题了。
田箩步履匆匆,却也没发出一点声响。很快她站在了前厅门口。今天这世界的阳光格外灿烂,让前厅里仿佛洒满碎金。宁惟庸正和宁惟修在前厅说话,他端正地坐在那里,宁惟修则恭敬地站在他边上,两人不知刚说了些什么,竟然脸色都有些凝重。
宁惟庸突然抬头往田箩这里看了一眼,这一眼,竟然格外的冷漠,让恰好捕捉到的田箩不自禁打了个寒颤。虽然他的眼神很快恢复温柔和煦,可田箩原本那满腹的疑问突然就咽了回去。她突然觉得这里的一切都不太对劲。
“你来了。”田箩掩饰下自己的异样,冲宁惟庸露出个笑脸说道。
“嗯,我带了些你喜欢的糕点。快过来吃吧。”宁惟庸用一种宠溺的口吻说着,这些天他已经越来越不掩饰他对田箩的关切和在意。
“哦好。你和修儿刚才在说什么?那么严肃。”田箩走进前厅,阳光洒在她身上,有种暖洋洋的懒散感,这里真是比山海的气候温暖太多了,让田箩总是不自禁贪恋。
“没什么,我在考校他的学问。”
田箩闻言点点头,拆开糕点纸包,竟是曾经她在陈府蹲守那时候常吃的那种糕点。这糕点好像是那个茶楼特有的,田箩吃不出什么味道,可是那软糯的口感让她很是喜欢。
“糯香糕?”田箩惊讶地看向宁惟庸。
男人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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