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赤子上卫生间时,突然瞥见对面的楼道上,有条黑影闪过,顿时引起了他的警惕性。
他知道:对面楼上,全部都是女工宿舍,而且是大房,十几个人住一间,这个人半夜三更摸上去,非奸即盗啊!
于是关了厕所灯,悄悄打开房门,运起腿功,偷偷地跟了上去,发现那人在二楼的一间房前,用钥匙轻轻地打开房门,闪身进去后,又虚掩着。
这是明显的内鬼作案,今日碰上赤子,真该他倒十八辈子的大霉,所以说,走得夜路多了,总有摔跤的一天。
赤子也不急于关门,为的是等个人赃俱获的好机会,那盗贼是个惯偷,轻车熟路,进入后便翻查女工们放在枕头旁的坤包,这是她们装手机或者金钱的地方,肯定会有所斩获。
他借着从窗**进来的朦胧灯光,借着这个时候,是人睡得最死的阶段,疯狂作案,一连翻了五个坤包,取了五部手机和一叠散钞。
贼人的**总是难以满足的,这个时候,他又盯上了一位叫杨丽女工的胸脯,那女孩子穿的睡衣薄如蝉翼,而且十分暴露,显山露水,随着均匀的呼吸,上下移动,十分透人。
他控制不住了,竟然忘记了危险的存在,把罪恶的魔爪,伸向那高耸的双峰,并轻轻地捏了一把。
就在这时,杨丽突然惊醒,顺势抓住了他的双手,并大喊了一声:“谁?”
盗贼醒悟过来,正想挣脱逃跑时,赤子及时拉亮宿舍的荧光管,把里面照得光如白昼,重重地关上房门后,又穿上插销,这个色盗俱全的贼人,看来是插翅难逃了。
赤子在外面大声喊道:“抓贼呀!抓贼呀!”
“前段时间的几次失窃,原来都是你这个贼人作的案,你竟然连老乡也没有放过啊!”
杨丽望着散落一地的手机和钞票,狠狠地在盗贼的脸上掴了一巴掌,这个所谓的“老乡”,不但偷了她的手机和钱财,还亵渎了她,令她蒙羞,她怎能不气愤?
这个盗贼是厂里的一名保安,名叫张得财,负责守厂大门口,五年前进厂时,是一名搬运工,不但工作辛苦,薪水低,而且天天都是弄得筋疲力倦,一身臭汗。
一年后,他巴结上人事部主管,向他提出换工种,但他一无技术,二无特长,只能安排他做个保安,守大门,工资虽然低些,但工作轻松,每天三班倒,八小时而已。
人一闲下来,想法就多,所谓“天高不为高,人心更加高,井水化成酒,还嫌养猪没有糕”,张发财想着工作是轻松了,但却嫌工资低。
象他这种好吃懒做的人,下班时经常到小食店饮些小酒,打打麻将,也想赢点小财,结果总是输多赢少,半个月不到,早已是捉襟见肘,囊中羞涩了,结果又向工友借了债。
两年前,杨丽进厂时认识了这个同镇的“小老乡”,由于她在厂里熟人少,所以出入厂门口时经常打招呼,显得十分热情。
后来,她家乡的人来探访时,总是把行李放在保安室里,让他照看着,下班时再来取走,有时还把宿舍门的钥匙在张得财那里,这就让他钻了个空子,有充裕的时间去复制一把。
他用同样的手段,还复制了几把女工宿舍的钥匙呢!
发生失窃时,厂保卫科的人发现没有撬锁的痕迹,又是在女工们熟睡的时候失窃,都怀疑是同室的人作案,这就使得张得财屡次得手,而没有被抓获。
其实,他早已唾涎杨丽的美色,本来想采用诱骗的手段,逐步接近他,先得到她的心,然后得到她的身,但是,年轻的姑娘总有戒心,约了几次,要她出去饮酒唱k,都被她拒绝了。
杨丽长得不错,二十左右的年纪,正是成熟期,胸脯饱满,曲线优美,眼眸清徹如秋水,颜值颇高,特别是那一对深陷的小酒窝,笑起来十分迷人。
张得财今年二十三岁,也算是个年轻人,但他长得相貌平平,既无钱,又无技术,谁能看得上眼?
但他却没有半点自知之明,也不掂掂自己有几斤几两,真是赖蛤蟆想食天鹅肉啊!
现在看见杨丽睡得正香,又是袒胸露臂,直撩得他欲火焚身,失去了理智,情不自禁地伸出那双罪恶的手。
等厂保卫科的人来到时,赤子这才拉开插销,让里面的女工打开房门,这个时候的张得财,早已被全宿舍的女孩子撕扯得头发凌乱,狼狈不堪。
这个隐藏在电子厂的惯偷,终于露出了真面目,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制裁,明知今日,何必当初?
赤子揪出这个内鬼,赵小曼对他更加另眼相看,觉得厂里有了这样的人才,以后不管出了什么问题,都有人为她排忧解难了。
果不其然,两天后,兴华电子厂设在三十公里外的附属厂,出现了油漆有害成份严重超标的问题,调制好的油漆属于正常范围,但用于喷涂时,颜色变得比原来鲜血了许多,还挥发出一种特殊的气味。
附属厂负责生产电子产品机壳,喷好油漆后,再拉回厂里组装,原来是设在总厂附近的,前年才按照市政府的要求,向郊外迁移。
近几年,市政府开始整顿带污染性企业,包括水土污染和空气污染,严重的就地关闭,即使整顿后,各项指标合格的,也要搬迁到离市区几十公里的山区继续生产。
附属厂就是整顿合格后,才在郊外投产的,现在又出现了问题,如果不及时处理,一经发现,便要被勒令关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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