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冰棘鞭震断的粗壮枝干连同那些细小的冰刺一起向凤扬刺了过去。
凤扬眼一闭,突然有些后悔没有早点跟班煜在一起。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想到班煜,但是此情此景,他第一个想到的居然就是班煜。
那个蛇精病,不知不觉就走进了他的心里,他这么毫无预警地突然消失,会不会生气?
眼底突然传来一阵温热的感觉。凤扬猛的睁开眼睛,入目的却不是班煜又是谁?!
“你、你怎么来了?”凤扬发现那些冰刺全都被班煜挡在一尺开外,火焰也消失了。而他的灵体也回到了身体里面。班煜用长长的袍子连同他一起裹住,眼底是十足的怒气。
“要不是因为不知道你的生辰八字,我早来了!”班煜看到袍下被伤得与肉身无法完全合一的灵体,心疼得都要滴血了。他转头,恶狠狠瞪着凤宇炎:“狗东西,我连一根指头都不舍得动他,你倒好,竟把他伤成这样!”
“你是什么人?”凤宇炎一脸防备。这人居然能挡住他的冰棘鞭,而且还闯进他们设的结界!
“谁告诉你我是人?”班煜的眸子里透出淡金色的灵光,他的手在虚空中画了个圆,那些将他和凤扬围得密密麻麻的冰针便一股脑地朝着干瘪的玄冰牢飞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常思婉尖叫的声音顿时要刺破人耳膜一般重新响了起来!
“你、你到底是谁!”凤宇炎感觉到一阵压迫感,但是他真的想不起来眼前这是哪位!
“墨、墨庭仙君?!”泰黎族长看了半天,突然道。他在场年纪最长,他隐约觉得飘起来这位,跟他以前有幸见过的一位金龙仙君长得有些像……不过那时的仙君还是位小仙君,跟现在不太一样。
“哦?你认识我?”班煜倒也没藏着掖着,一边帮凤扬治疗伤势,一边说:“既然认识,那你倒是给本仙君说说,为什么把我的宝贝扬扬伤成这样?”
“回、回仙君,凤扬乃是我神凤族大太子,他……我王想要他手中的玄冰牢,因王后和二太子这会儿被关在牢里,所以……就……”泰黎族长说得战战兢兢,有点语无伦次,主要是“我的宝贝扬扬”什么的,让人有点震惊!
“这一任的凤王后不是故去多年么?你们哪来的王后?”班煜指指凤扬手里的玄冰牢:“那笼子里不是只有两只杂交的野鸡?”
凤宇炎:“!!!”
族长们:“……”
那清冷的声音怪好听,可是说出来的话怎么这么噎人呢!
凤宇炎沉着脸:“仙君,此乃我神凤一族的家事,您还是莫要过问了吧!”
班煜带着凤扬缓缓飘落于地,冷笑着看向凤宇炎:“你的家事?”他将右手勾成爪状,微一用力便将冰棘鞭吸到自己手里,银色的雷电从腕处向鞭体延伸,噼!啪!数百米长的鞭子带着巨大的崩断声被震成了数截!班煜大喊:“你把我的未婚妻重伤至此,让我莫要过问?好大的胆子!”
凤宇炎见自己最珍爱的兵器被毁,当场震怒:“仙君!冰棘鞭可是我族代代相传的神兵!你……”
班煜说:“我什么我?它伤了我的扬扬数次,这就是它最后的归宿。至于你?既然当不好这个王,便让你的祖父回你们族里整顿整顿。好好的一只凤凰居然找了个野鸡做继室还生了个小野鸡,脑子有包吗?”
凤宇炎怒:“仙君!你莫要欺人太甚!”
班煜拢了拢袍子,对凤扬的爱护之意十分明显。他笑说:“本仙君功德之光厚震三界,从不欺人。若被我欺了,那多半是个畜生。好自为之吧!”说完长袖一甩,人就要走。
凤宇炎大喊:“我的玄冰牢!”
班煜从凤扬手里接过干瘪玩意儿扔到地上:“还你!下酒我都嫌臭,当我家扬扬稀罕你那破玩意儿?”
一道淡金色的光圈出现在班煜旁边,他跟凤扬眨眼间便消失在里面。
轰隆!
天上突然响起震耳的雷声,紧接着哗哗哗哗哗,下起倾盆大雨来。
被冻坏的树木重新长出枝叶,而四大族长和拿回肉身的凤宇炎则被浇成了落汤鸡。
泰黎族长狠狠抹了把脸:“王,您看现在怎么办?”与帝君称兄道弟的墨庭仙君说您的大儿子是他的未婚妻啊!重点是您把人家的未婚妻打了。
凤宇炎把常思婉和凤希弄出来,一看这俩满身的冰刺,抖得跟糠筛一样,灵根俱断,顿时一脸吃了狗屎的表情。
他怎么知道怎么办!
玄湛冷眼瞅了片刻,招呼都没打一声就回去了。虽然跟他预想的过程不同,但是凤扬没事,那便妥了。他现在只希望仙君说话算话,可赶紧让凤族的老凤王回来整顿整顿吧!先后故去之后,族里简直越来越没个章法!
路上,班煜问凤扬:“我放过他们,你生不生气?”
凤扬说:“不生气。为他们损了咱们的功德光犯不上。再说了,活着才会有更多的煎熬。”
班煜:“对。回头我就叫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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