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蛋悄悄的下了舞台,台下,一队手持鸟铳的队伍正在暗中集结。
而台上的藏心却似没有发现舞台下的异样般,此时的他正因刀身饮血而感到全身愉悦,心中那种莫名的怒火也随之消退一半。
他虽将刀架在那袁大头的脖子上,暂时却没有击杀此人的打算。
而是悉心感受这种奇怪的状态,他知道这种愤怒并不是自身吹雪吟的后遗症造成的,影狞被那玄衣的斩恶给封印住后。
他心上的豁口也被堵住,体内的负面情绪也逐日正常,那么造成这种状况的,就只有血刀了。
意识沉入血刀中,却被刀灵告知,血刀因斩了另一柄血刀,正处于进阶名器的蜕变期,需要饮更多的血。
就在这时,袁大头见藏心不为所动,一把抱住藏心的大腿,嚎啕大哭起来:“我也是末中人啊!可千万别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闻声,藏心稍显诧异,没想到此人竟也是那神秘的末中之人,随即饶有兴趣的看着半趴在他身前的袁大头,本能的有种直觉告诉他,此人隐藏得如此之深,肯定不是个简单的人。
藏心决定吓唬一下他,看能否从他嘴里套出一些关于末与玄衣的情报。
当即寒声道:“你说你是末中人?”
闻言,袁大头眼巴巴的望着藏心,小鸡啄米似的狠狠点头,“少主人,我真是末的人,想当初,在终末之城,我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末中那些小崽子见了我都要喊我一声袁叔。。。”
听着这袁大头滔滔不绝的讲述他的过往,却没有一点干货,藏心嘴角拉开一个残忍的弧度,断然打断道:“袁大头!呵呵,我看你这名字真该改一改了。”
正口若悬河的袁大头遽闻藏心这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就算他脑袋再大,装的东西再多,也是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不过他是谁,他可是插科打诨了一辈子的书记官袁大头啊。
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不管怎么样,只要是顺着上边的话来说,那就准没错了,当即他卖起个讨好的面容,“嘿嘿,少主人说的没错,这名字一点都不好,我爹娘非要给我取这名字,弄得我这脑袋越来越大,都畸形了,我早就想换个名儿了。”
说着,他眼珠子机灵的一转,巴结道:“要不,少主人,我认您做个干爹,您给我换个名儿?”
闻言,周围的人们都是满头黑线,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认藏心这个还不满二十的人做干爹,这也太特么能扯了吧。
而袁大头带的军士们,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边的墨犬更是长大着嘴巴,嘴里碎碎念叨着,“竟然能无耻到如此地步,是特么来抢我饭碗的吗?”
藏心闻言也是一愕,一听要认干爹,下意识便道了句,“大头儿子?”
这声没有刻意压制,稍显高调,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
原本还在错愕的人们闻声,不由看向那舞台上,闪闪发亮的滚圆大脑袋,双眼正灼灼的望着藏心,真像个等爹买玩具的儿子模样。
他们错愕当即不再,紧接着,是潮水般的哄笑声,
“哈哈,大头儿子?笑死我了。”
“袁大人平时作威作福惯了,居然主动让一个毛头小子叫成大头儿子?”
“这动作,好滑稽!”
“太能扯了!”
就连那正脚底抹油的狐影太子闻声,也不禁,咯咯笑了两声,笑完,他轻咳一声,左右观望一番,见没人注意到他,面上又变得肃然。
人又开始向后滑开一步,可那面上的忍俊不禁却怎么都憋不住。
一时间,全场爆笑出声。
在这般的哄笑声中,那袁大头却不以为耻,似反以为荣般,在藏心面前连连讨好卖乖的叫嚷着,“大头儿子好,这个大头儿子妙,干爹真是好文化。我老袁以后就叫大头。。。。”
“别!。。”藏心见他为了活命已经完全不要颜面了,赶紧将他的话打住,现在还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呢,就这样凭白无故多出个大龄儿子来,还怎么问?
不过,这袁大头三言两语就能把藏心无形的杀气给化解大半,也当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一声别,
藏心蹲下身,故意扭曲着脸,努力憋得很认真的对着他说道:“其实我是想说,你应该叫作冤大头才对!”
“噢噢!冤大头也不错,不错!”袁大头闻言,下意识的嘿嘿讨好着。
说着,他方才意识到什么,冤大头?那不是个好词儿啊,而且,他看藏心的表情不对,仅小声问一句,“额?那个干爹,冤大头何解?”
见此,一旁的墨犬狂拍地板,已经快要笑翻了。
当即插嘴笑骂道:“大头儿子,那玄衣和藏心虽然是兄弟,其实却是死仇,你还敢当着他的面说你是末中人,你自己说说,一会儿你大头搬家,冤不冤啊?哈哈哈哈,真是,笑死劳资了。”
“额!”听到墨犬的话,袁大头一愕,转眼便看见藏心眼中的嗜血残忍,心下拔凉一片,哀嚎道:“别啊!少主人,干爹!我早就叛逃出末了。”
刚说到这里,他见藏心依旧不为所动,那眼中的嗜血之意更甚,隐藏的秘密当即一股脑全盘道出,“别杀我,我很有用的,我通晓三百六十八种语言,就连古语我也懂的。我是末的书记官,我知道末中的秘密,很多秘密!”
叫喊完,袁大头只感觉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藏心眼中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果然,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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