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阿夏尔公主为夫君手抄的《申屠子》,本书原本并不曾取名,不过夫君申屠流士即兴创作出来之武艺,不曾授予他人,亦极少展露,我将之命为《申屠子》。只为保存他之名姓而已,后世倘若有人获得,亦可追溯其武功成就,也不枉我苦心抄写了。我的夫君是一位盖世的英雄,他打败了同时代所有的高手,傲视同时代所有的人,同时,也俘虏了我的心。虽然他杀死了我的父亲,可是我不责怪他,因为他已经向我坦承,他是受人指使的,他也同样为此报了仇。当我看到他的那天起,我就爱上了他,为了他,我甘愿放弃公主的尊容,跟着他到处行侠仗义、惩奸除恶,为了讨他的欢心,我还让我的诸多婢女都随嫁给他,作他的小妾,服侍他。只要他能感到高兴,我什么都愿意。可是,我这么爱他,寸步不离地跟在他左右,他似乎并不快乐,他一生中最在乎的,仍然是他的老师,他所谓的‘圣师’。夫君曾傲视天下所有人,没有人曾让他放在心上,可是在他的‘圣师’面前,他却总是唯唯诺诺、恭恭顺顺,虔敬得犹如神周围的信徒一般。我实在搞不懂,我也不喜欢这个所谓的‘圣师’,当然,这是他的感情,我必须承认。我觉得我只要陪在我的夫君身旁,我就满足了,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是我一辈子中最快乐的。相比来说,那些宫廷中令人厌恶的生活,看似很让人羡慕的奢侈华贵,又算得了什么呢,我早就厌倦了,更不要说那无休止的宫廷斗争了。我们一起在湖中游泳,在山谷里散步,夏天闻到谷里的各种野花香味,冬天去山下农庄里过冬,围着火炉聊天谈笑,我觉得诸神都羡慕的生活。我们打算在这里隐居,度过余生,可是夫君心中对他那老师的挂念,甚至从来不曾停止。某一天,他悲戚地对我说,他的‘圣师’去世了,他痛哭流涕,捶膺顿足,整日扼腕叹息,说他辜负了圣师,说他失去了这一辈子的指引。我以为他的悲伤会因为时间而过去,可是他在卧榻躺了整整一年,且并无好转的迹象,我实在不知道,他的这个老师,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够如此控制一个人。夫君从此一病不起,他说,他的武艺学来终究是无用,他的人生到头已经毫无意义,看不到亮光,无论我如何劝解,他都不可说服,我听他说,他要把所有的武学记录都烧掉,却不说为什么,他是如此爱好习武的人,世人公认的天才,为何要将他一生的绝学,都付诸烧毁?我当时劝他留些日子,再烧掉不迟,暗地里则找出较薄的一本,手抄下来,夫君一生的武学,撼天动地,自己著录下来的,不下二十种,可是他竟然忍心全部烧毁,倘若这样,他的武功,如何传诸后世?即若他忍心,我也不忍心。趁着这些时间,我每日偷偷夜里抄写,终于抄写完了此本,字数已经不少,否则更应多留一些。没过多久,夫君果然将他所有绝学,尽数销毁,付诸一炬,我实在不理解他的想法,因此,从来不曾告诉他,因为他倘若知道,定然会责怪于我。这本书是他晚年在与某高手缠斗之时,即时钻研出的破解方法,他说,这些人让他很烦,老是拿着法律纠缠他,于是,他不仅打败了他们,还把对他们所谓看家绝学的破解方式都记录了下来。虽然他并不曾传授于任何人。他说,他后来闲来无事,又把这几招破解方法,予以补充拓展,增扩了很多内容,使之自成一体,易于修习,修习者无论聪明与否,功底如何,只需勤加苦练,数年即可练成,打败平常高手,不在话下。既然如此好的武艺,从不曾传与他人,却为何要烧掉?我实在是不解。
夫君一生光明磊落,英雄盖世,许多人闻其名,即望风而逃,无数的年轻者想要拜为师尊,他却屡屡拒绝。我实在困惑,这如何不好?开宗立派,传承武艺,造福后人,应当大加发扬才是。可是夫君都狠心拒绝,他总是独自哀叹,说空有一身武艺,杀人之技,全无一用,还不如去神学院教书。
这位‘圣师’,似乎还是关心夫君这位徒弟的,他在他的包裹里偷偷塞了一本书籍,命其好好保管,说‘为师此书,妥善保管,实乃晚年于巫史诸学之逸思’。可惜,我发现此书的时候,夫君已经去世,我想,夫君对‘圣师’恭敬如此,倘若知道‘圣师’是信任他的,将晚年重要书籍留予他,他可能就不会生病了吧。令人哀叹,命运弄人,夫君死后,许多婢女们不愿再居留,吵闹分家,我偷偷地用毒药将她们都毒死了,然后也将为自己服下。我从王室带来如此多的金银珠宝,原以为夫君或可看开,缺钱之时,亦可抵当,权当日用,没想到,一件都不曾用过。......唉,自从初识他那天起,就与他难分开了,都说丹鹤见伴侣死去就会为之殉情,山雕听闻情人死讯则哀鸣不歇而亡,和夫君在一起的几年都十分快乐,他死后,我自然不会多活了。
——《阿夏尔公主:申屠子手抄本序言》
阿鲁鲁翻看这两本书,都非常难懂,尤其是那本厚的,《巫学秘典》,简直如天书一般。而这本《申屠子》,虽如序言所说,“自成一体,易于修习,修习者无论聪明与否,功底如何,只需勤加苦练,数年即可练成,打败平常高手,不在话下”,但才翻了几页就看不懂了,阿鲁鲁还想着,能够学好这所谓“当时第一高手”的神功,以后成为高手呢。哪里那么容易,难读的要死,根本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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