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刀庄肆?!”公冶寒夏一对剑眉由竖着转向挑起,显然听到这个名字,让他大为惊讶。
“对。”公子烈点了点头,道,“不过烈猜测那仇人刀后面,必定有人暗中挑唆,想要引起通天关大乱。通天关一旦乱起,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烈冒昧请诸位与我尽快上路,赶往通天关一探究竟。”
公冶寒夏倒是不急,“嘿”地笑了一声,说道:“烈公子放心,血魔作乱这么大的事,肯定不止会把仇人刀吸引来,情人刀庄斯,必然也会到来。届时双庄相对,仇人刀有人约束,当作不得什么乱。”
陈晋航不由好奇,问道:“不知这双庄都是什么人?”
法樽抢着回答,说道:“使者久侍我门上神,不知人间凡事。那双庄是东野小国庄氏家人。那庄氏乃东野王族,族中有一门刀法神通,唤作庄氏心刀。那心刀怪趣,五国闻名——修炼神通者,竟能练成截然不同的两样神通刀法,一是仇人刀,刀势大开大合,凶悍绝伦;一是情人刀,行刀对敌时缥缈如雾,令人防不胜防,难以招架。双庄之名,便因他们的刀法修成形态而起。”
公子烈接着解释,说:“那双庄都系东野庄氏旁支,说来也巧,当代庄氏族人中,也只有那二人拥有修炼神通的天赋,正好二人名字说起来还相差不多。但二人性情截然不同,庄氏心刀神通初成,那唤作庄斯的便学成了情人刀,而唤作庄肆的,却学成了仇人刀。世人为区分二人,便以神通刀法形态不同,为二人名。那两人性格南辕北辙,但自小因学刀纠葛在一起,彼此不合,如今更是到了见面就眼红的地步。”
公冶寒夏哈哈笑道:“那双庄神通着实不凡,就是某遇上了,都要谨慎一二。那两个若是在通天关前斗上了,某倒是期待的很呐。”
公子烈道:“通天关之乱不同于别事,双庄皆从东野国来,不一定会内部作乱。咱们还是快快赶去,悄悄情况如何。”
当下公子烈吩咐手下准备出发,一众下属立即行动起来,把马匹、车辆都牵到了宅院门口,等待出发。公子烈之前虽说让各自回去准备,但他们包括陈晋航、辛宓在内,都一路轻装简行,并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一行人很快都到了宅院门口,上车上马,往城门口去。
通天关有人闯关的消息已经大传开了,知道的不止是公子烈一行。这时候东原城的城门口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就连东原城守,都不得不过来坐镇指挥,稳定秩序。
那东原城守看到公子烈,迎了上来,问:“烈公子、公冶大师,可是要往通天关去?”
“正是。”公子烈道,“事情紧急,烈未曾亲自道别,只得遣人去知会城守一声,实在失礼。未想城守竟然在此,城守请恕烈失礼之处。”
东原城守忙道:“烈公子切莫如此。通天关乱起非同小可,烈公子此去,万望保重自身。我当值东原城守,为治东原,不能远离,无法护送烈公子,还请烈公子勿怪。”
公子烈连道不怪。
双方又说几句,东原城守便把公子烈一行送出了城门。
这时候城门外的景象,也已经不同于昨日。路旁的贱民少了不少,但剩余的却更急更乱。来往的贵人们步履匆匆,都似急着投胎一般。那些有从北而来的,甚至慌慌张张,连东原城都不愿意入,绕道继续往南。城中的守卫不得不拥挤在人群中,努力地钻来钻去,防止有人生乱。
陈晋航眼见眼前这一幅景象,心中不由好奇,通天关外,到底发生了怎样的情形,让距离虽不远也不近的东原城,都发生了这样大的变化。
车队快马加鞭往东北方向而去,一路上大队的人马来往不绝,通天关的骚乱引起了太多的注目,有人逃走,有人迎上,有人去报信,有人去观战。
数日前陈晋航和辛宓步行从断云山到东原城,用了半日的时间,如今乘车马而行,却不需要这么久。走少半日,通天关就在视野里露出了头。喊杀声穿破空气,远远地传进了耳朵里面。
东原城时听到的还是一场冲突,而现在他们赶到,这里的冲突,已然变成了一场混战。
“停。”公子烈挥了挥手,示意车马停下。
“烈公子。”左侧不远处有人叫了一声。
陈晋航寻声看去,见一个中年男子站在马车边上,正面对着他们这边,拱手朝公子烈施礼。那中年男子只一辆车马,带一个驭马车夫,随行简单的很。
公子烈还以一礼,道:“信阳侯安好。未想信阳侯远在顺国,竟比烈先一步赶来此处。不知通天关变化何以至此?望信阳侯告知。”
顺国信阳侯苦笑了一声,道:“烈公子不知,我现在也稀里糊涂呢,今日事了,说不得还得去上原城向晋王告罪。”
公子烈惊讶道:“不知何事请罪?”
信阳侯叹了口气,望向了通天关下。
那关隘之下,厚实的关门紧紧地闭合着。门前一群衣着装束各有不同的人,不知道从哪里砍来了粗壮巨大的树干,将马车前后两端车沿削开缺口,把树干横放,嵌了进去。那群人围在树干与马车的两端,大声呼喝着,推车撞门。旁边一群梁国兵士,不知如何出了城来,出手砍杀干扰那群人撞门,有人举剑相迎,其中一人,却拿着一把直刀,在周围游来窜去,拦下许多兵士的进攻。
而另一个拥有直刀者,竟然将直刀衔在口中,手指指尖插进关隘土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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