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肃静!”大理寺卿再次拍案,可这次没有人搭理他,百姓们继续喊着,要官老爷还孙思行一个清白,就是人死了,也要留得清白在人间,不能背负着这样一个污名。
公堂内安安静静,刑司处处长缩在角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趁邱若寒讨伐顺宁侯府时,赶紧地想对策,同时亦期待去邱府找孙思行的人,能快点过来救场子。
宋状师趁人不注意,把佟瑶拉到一边,开玩笑,这么冷的天一直跪在石板上,很容易伤寒入体。
顺宁侯府的状师则拿着一块帕子不停地擦汗,他虽不知详情,可他见过孙思行,那么干净纯真的一个孩子,绝不可能做出奸污女子的事,面对邱若寒咄咄逼人的陈情,他心里发虚呀。
邱若寒与翟东明交换了一个眼神,达成某种只有两人才知道的协议,又飞快地分开,翟东明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什么都不没有看到的样子,邱若寒则淡漠地看着为孙思行喊冤的人,没有半分的激动与欢喜,这本就是孙思行该得到,不过……
街角那两个人似乎有些眼熟,想来也是,邱府的热闹不管是达官贵族,还是三教九流,都爱看,这些人大多是来看热闹,真正关心孙思行生死的有几人。
邱若寒默默地看着天,生活了近一年,她还是不懂得看天认时间,只觉得这个时间,邱府那辆马车应该绕得差不多,准备出城了,不知血衣卫的人会如何做。
法不责众,大理寺卿拿闹事的百姓没有办法,一脸希冀地看向邱若寒,希望邱若寒能出面安抚一下百姓,让这些百姓安静下来,可邱若寒根本没有看他,他找不到机会来暗示邱若寒。
吵闹声越来越大,大理寺卿揉着生痛的大阳穴,准备先退堂,事后再审,就在此时,街头一辆急速行驶的马车,朝大理寺的方向驶了过来,驾车的人一边扬马鞭一边大喊:“让一让,让一让,嫌犯孙思行在马车上,快让开,快让开。”
人末至声先至,那喊话的人应该有武功底子,这一句话吼得中气十足,把百姓喊冤的声音全部压了下去。
“嫌犯孙思路行带到,快让开,快让开。”马车急行,即使冲到人群中也没有减速,看到越走越近的马车,邱若寒的眼睛越瞪越大。
不是吧,那马车好眼熟呀!
吱……
马车在大理寺公堂外停了下来,百姓也自发地站了起来,纷纷后退,不敢靠近那马车,因为……
马车停下来后,就有一队血衣卫上前,将马车保护了起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来了什么大人物。
“邱若寒,我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刑司处肖处长得意了,死人脸又白了回来,朝大理寺卿拱了拱手:“大人,请允许我血衣卫传证人上来。”
“准。”大理寺卿不敢看邱若寒与翟东明的眼神,飞快地挥手。
这案子真是审得主审官纠结呀,到底谁对谁错,真是分不清楚了,大理寺卿觉得自己审完这个案子后,头发都会少一半。
得到大理寺卿的允许,血衣卫上前,撩起车帘,从里面抬出一个担架,担架上躺了一个人,那人额头被白布包了起来,上面还渗着血,只露出一双眼睛和下额。
双眼紧闭看不出有什么特别,那露出来的下额,还有包扎的脸形,乍一看很像孙思行。
“这真是孙小神医,怎么变成这样了?”
“被打了吧,孙小神医太可怜了,血衣卫的人真没人性,怎么就下得了手。”
百姓想又不敢上前,一个个踌躇不前,在血衣卫的震慑下,一个个连头都不敢抬,肖处长见此景,可真真是扬眉吐气了,时不时地朝邱若寒抛去一个得瑟的眼神。
邱若寒完全无视,双眼追随着担架,当担架放下来时,邱若寒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颤抖开口寻问:“他是孙小神医?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不可能,我徒弟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不是我徒弟。”
邱若寒这话像是不敢相信,又像是不肯承认这人就是孙思行,那样子在血衣卫人眼中就是心虚。
血衣卫监察处处长,怜悯地看了邱若寒一眼,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孙思行来了,邱若寒就等着倒霉吧,敢和血衣卫作对,绝不会有好下场。
监察处处长想要速战速绝,不再理会邱若寒,飞快地收回眼神,指着担架上的人对大理寺卿道:“大人,这人就是逃犯孙思行,此人是我们在城门口截住的,邱府的护卫和侍女,正准备送此人出城。”
“大人,人证物证俱在,邱若寒昨夜带人劫囚,今天一大早就想把人送出去,结果正巧被我们血衣卫看到了,本想把人带回大牢,听闻邱若寒在这里喊冤告状,陆大人让小的们先把人给大人您送过来,好让大人能还我们血衣卫一个清白。”
血衣卫并不是人人都如肖处长那样,只擅长刑罚不擅长言词,这位监察处的王处长,就是一个擅于交际的人。
肖处长很清楚自己的弱点,虽说各处处长不合,可攸关血衣卫颜面时,他们还是懂得一致对外,肖处长连忙后退,把场子交给王处长。
王处长是国字脸,又是浓眉大眼,身形高大,一看就是有正义感的好人,再加上他的话、他送上来的证人,很容易就让人相信他的话。
长得好果然有优势。
场中微妙的变化没有逃过邱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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