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只关注了结果,便也没正眼看我,怎么也料想不到那粉包就在自己的脸颊上炸开,沾了满脸的□□。
“……”
我是个端稳的人。
但也是有脾性的。
撒泼耍赖胡闹撒娇这些事做起来那是一套一套的,唬得她们几个是拿我一点办法也没有,大多时候都是由着我的性子来。
所以在连着几天搬石头举大树丢粉包扔羽毛看蚂蚁等等诸多匪夷所思的训练后,我就心急火燎起来了。
静轩却总是淡淡的笑着,我就感觉我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好生憋屈。
这不,我都没正式开始摸玄蛊,静轩就没有人影了。
今天也是在不是个好天气,太阳刚刚东升没多久,生生叫一大片云遮住了。我就招呼着其他人先把晾在外面的东西往回搬,保不齐待会雨点便要直直砸来。
慌忙间,零蝶冲了进来:“小主,不好了,霜和月两人不小心掉入陷阱,月已经昏迷了,霜也是恍恍惚惚,手腿也是鲜血淋漓……白,你快去看看。”
防设陷阱本就是零霜的主意。在那个冬天后,大约是以为我已经死了,整座山再没了半个人影。为了防患于未然,零霜带着人在我们小屋附近和其他比较能通人行走的地方设了许多陷阱,有坑有尖刺。
自然,中招的多为野禽走兽,都经过精心装扮上了饭桌,我们都觉得甚是有用。
我去瞧过两眼,野蛮的荆刺,明显的洞坑,即便是有人,但凡带个脑子,也不会傻里傻气的自投罗网去。静轩来来往往这么多次,便是从来也未提起过如此粗糙的陷阱。
零栀说她们分头正在一一检验之时,忽闻惊叫,等赶过去时,零月和零霜都跌在坑里,正好这个坑的设施可能更完备些,尖篱已将两人手脚钉住动弹不得,零月更是严重,还中了毒不省人事。
虽无性命之忧,终归遍体鳞伤。
我就伸手要去搀,才刚触到零霜的衣袍就猛地一缩手。零白眼疾手快,迅速把隐在衣袍上的小荆条扯了下来,再看我的手指,已经冒出了三四个豆大的血点子。
“小主就坐在一边吧,少行动些,这荆条上可能是有些毒物的,我先去熬些药来,旁的你也不用担心,交于我们便好。”一条布条子就在我手腕上缠了一圈又一圈,手掌渐渐有些青紫起来。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过去,我喝了一碗药倚在床上有些胸闷气短,略略不适。就只看到一盆一盆的水一把一把的药往里头送,但仿佛作用不大,就又忍不住起床去看看。没多久,零霜也开始发起烧来,说着胡话。好在她平日里话也不多,也没添多少麻烦。
零风却很罕见的没有在里头,反倒是站在廊前眺望着远处乌漆的云,若有所思的模样。见我走来,对我一笑,眉头竟也没有舒展开。
“小主脸色也不好,可是那刺上有毒?”
“我已喝过药,想是没有大碍。”
“小主对此事,如何看?”零风压低了声音,省去了弯弯绕绕,把话已经说的相当明白。
我虽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早已经是大吃一惊:“你,你是说,此事是有人存了心思?”我微侧头,扫了屋里人几眼,她们脸上都是焦急惊慌的神色,也含着浓浓的担心,没有人像是有事隐瞒或者是装出来的虚假神情。
可是,我也觉得,零风的话不无道理。零霜虽然做活手脚粗笨了些,但好歹也是一身的本事,若是风的手臂还在,两人相较胜负也是不好分的,要说她实在是不小心了些掉进坑里,遇到了荆条尖篱,用些本领避开再翻出来想也不是难事。何况零月也不是个两手无力的,要说是一大清早还未清醒,恍恍惚惚掉进去毫无反抗之力我也是不信的。
那么,零霜、零月、零栀、零蝶里,谁才是有可能动手的那个?又或者,不在他们四个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洱颜离开前扫了一眼饭食,长叹一口气,道:“碗筷不摆,但还是看着让她们少吃点,万一……也还能有点热乎吃的。”
零星:“……”小主你要是不留这句话,锅里的渣都能被搜刮了。
☆、下山2
我不愿意带着这样的念头去打量她们。我们当初一起离开金之疆,同甘共苦同生共死,那自然也是要相依相伴到这辈子的尽头的。
“我心有惶惶,总要去看一看才安定。”风的语气里掺混进了许多情绪。
我便听得不甚分明,还是忍不住提醒了句:“风雨欲来,早些归。”
心里又是狠狠笑了笑自己,笑自己自作聪明胡乱揣测。或许今日之事不过就是她们俩自己不小心,恰巧这个坑又不好脱困呢。
想到这里,头脑便发晕了起来,开始有点模模糊糊辨不清影子。喝了药也应该还有些毒性没有散开的,医术药理我也不懂,还是去睡上一会,说不定等会醒了零月便要来调笑我,说我不过被扎了一下竟是醒的比她俩重伤病员还要晚上许多呢。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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