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念忍不住发笑:“王管家,你为何身着女装?”
王福贵本就身材圆润,穿上女装之更显肥硕。
他一扭身,作娇羞状:“都是我家死鬼让我穿的啦~”
沈长念笑得不能自持,却见下一秒,算盘直接飞向他。
王福贵眼疾手快,抓住算盘,瞪了钱财一眼,才认真道:“路边茶棚,多是夫妻共开,若是两个男人在此就异常。”
“可是”沈长念犹豫着,“你一个男人,扮成女人,不是更奇怪吗?”
王福贵神秘一笑,再说话时,竟然是衰颓老妇人的音色:“请问您想喝些什么?”
沈长念吃惊。
王福贵用麻帕包住头,加上散落的细发和脸上变装后的皱纹,其实难以判断他的性别和年龄,但配上老妪的声音,自然就会使人觉得,他是一位“老女人”。
“你别逗夫人了”钱财算完一本,摇摇算盘:“办正事要紧。”
“切,你还说我。以前都是你扮女人好吗?”他嫌弃地送给他几个白眼,恢复正经,引着沈长念往前走。
两人从树林里抄小路,走过约两刻钟,沈长念隐约瞧见山里出现一座小庄园,再近些,就能看清这小庄园的布局,别具匠心。
只是庄园里遍是落叶,显出一派荒芜景象。
王福贵推开木门,引着沈长念进入屋内:“还劳您在此处多等些时候,我即刻去通知谭宸。”
屋里的器物,多数都很老旧,隐约可以瞧见历史的斑痕,可是它的日常用具都很新。
想必是有人经常来更换打扫,她环顾四周,如是作结。
“这是祁大人幼年生活过的地方”王福贵发觉她的神情,笑道。
沈长念一默,微微颔首。
王福贵见她兴致不高,告知她许多和饮食相关的事务后,快步离去。
沈长念在这座小草屋里四处走,推开最南边小房间的门。
成百上千卷书赫然入目。
并且这些书卷,都不是纸书,而是竹书,可以想象,把它们安置在此处的人需要花多大财力物力 。
王福贵并没有此处存在禁地,所以沈长念自然地入内,拿起一本《孙子兵法》看。
刻写这本书的人,在每一句后面都有详细的批注和实例的介绍,甚至还包含着对兵法的补充和警示。
沈长念最初以为,这些书都是买来的,现在看它详尽丰富的内容,却觉得,恐怕是某个人亲手刻出来的。
而这个人,应该就是祁学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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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下心读书,其实是一件很愉悦的事情,尤其是批注的内容翔实,每当阅读到无法理解的地方,就仿佛批注者在细心为你讲述。
日头偏西,谭宸提着烧鸡清酒来到这里时,就发现沈长念正在潜心阅读,时不时喃喃自语,也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
谭宸敲敲门框。
门框的响声把沈长念从书里唤回,她眼神迷茫抬起头,确定来人身份,冲他打了个招呼,然后继续沉浸在书堆里。
好像被无视了……
谭宸无言,默默地走进,把烧鸡拿在她眼前晃晃:“先吃点东西。”
末了,扫一眼屋子里的书:“这些,你有的是时间看。”
沈长念挑眉,把书放回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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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宸把带来的食物摆放在院里的小木桌上,两人坐定,他笑道:“这里风景不错吧。”
“挺不错的”她应答。
“喝两杯吧”边说着,谭宸已经把两杯酒倒好,单手递给她“这酒是漳州的特产,很难得的东西。”
她微抿一小口,舌尖刚触到酒酣,遍觉出一股辛辣味,她佯装无碍,面不改色地放下酒杯。
谭宸拍腿大笑:“折腾不了你男人,我就折腾你,哈哈”
沈长念自然知道他口里的“你男人”是谁,但是她说不出这三个字,由是嘴角微勾:“你还是祈祷他一辈子都待在牢里吧。”
谭宸的大笑表情忽然僵住,他一阵沉默,笑容逐渐消失,严肃地:“小师妹,我们还是来谈谈天下大事。”
沈长念露出乖巧的笑容。
“唉,你都跟他学坏了”谭宸剥开花生米,摇头叹气“你再也不是我那个纯纯的小师妹。”
沈长念笑他:“你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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