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山的众位好友在做完手术后想要回国,然而齐阎以各种威逼利诱的方式令他们又在这里多呆了两天。
两天后,包馨儿从无菌室转到普通病房。
说是普通病房,却豪华得不像样。
在确定包馨儿的手术恢复情况良好后,齐阎才放那几名医生回国。这样一来,包馨儿的术后恢复便由李霍与杨红英负责,杨红英还好,她一向相信李金山的医术,而李霍或许是太了解齐阎的为人,丝毫不敢有所怠慢,几乎每两个小时一探查,晚上也不例外。
“馨儿什么时候会醒?”
李金山也处在昏迷中,医生给出的结论是,应该很快会醒来,什么叫作“应该”,听到这个词他想要揍人,如果齐谭不是一再劝他冷静,他非把这医院给掀了。
闻言齐阎这不到一天的时间问了不下十几遍的话,李霍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齐阎先生,您太太的生命特征很稳定。”别的他可不敢多说,这个时候的齐阎就像个**包,说不定哪句话说得不合他意,一点火,就炸了!
“李金山的情况怎么样?”齐阎靠在床边的椅子上,他已经三天三夜没阖眼。
同样的问题,李霍不知如何回答是好,支支吾吾,正想着别惹怒了齐阎,病房的门被推开,谢天谢地,终于得到解救,可是齐阎看到来人,脸色蓦地一沉。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他这话问得奇怪,包易斯与阎玉川听着也感到奇怪。
李金山看到包易斯,微微点了下头,随后识趣地退出去。
“馨儿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让她遭这份罪!”先开口的是包易斯,他昨天从阎玉川那里听闻齐阎要给包馨儿做美容手术,赶来医院后,发现杰里被禁止入内,展鹰告诉他,齐阎今天谁也不见,他担心包馨儿,在医院门口等了整整一天也没有见到齐阎。
今天,在医院停车场,他看到阎玉川徘徊不前,与他聊了一会儿,两人便一起进楼。
身为包馨儿亲哥哥,他要是知道病榻上的包馨儿有可能醒不过来,估计得跟齐阎拼命!
“一场手术而已,没有为什么。”齐阎明白包易斯的心情,碍于阎玉川在场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他说话时,目光竟是落在阎玉川脸上。
包易斯上前看了看包馨儿,小脸苍白无血色,下巴前几日比还要尖细,心疼地呼了口气,“何必呢,如果只是靠一张皮相来拴住男人的心,那这份爱情也太经不起考验了。”
他这话更像是说给齐阎听的,包馨儿绝不是一个注重皮相的女人,这种秉性是天生的,他最了解。
包易斯抬手,欲轻拂包馨儿脸颊,却被齐阎伸来的手臂阻挡。
齐阎指了指床头摆放的提醒标志,——高度卫生,然后将包易斯往后一拉,轻轻一笑,“我想你可能还不知道,馨儿找到父亲了,他是中国有名的针灸大师李金山,这台手术就是在他的指导下完成的。”
“什么?”包易斯与阎玉川同时发出惊呼。
不可置信地看着齐阎,包易斯瞬间恍然,然而一时却无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齐阎也太扯了,居然这么快给包馨儿找了个冒牌父亲,就算是不让她与父亲相认,也完全不必如此铤而走险,万一被识破,他之前所作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而且也极有可能被有心人利用,那父亲与她的关系岌岌可危……
从进门便一直保持沉默的阎玉川震惊地看着齐阎,嘴巴张了张,竟不受控制地说了句,“你会不会搞错了。”
“搞错了?”齐阎看着他,轻扯于唇角的弧度似笑非笑,“你是认为我会愚蠢得像六年前一样给馨儿找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充当亲人,还是认为馨儿不配拥有至亲的人?”
阎玉川意识自己方才的话有欠考虑,尴尬一笑,“我想你误会了,馨儿是个善良的女人,不是任何人都配当她的父亲。”
站在理性思考的角度,阎玉川认为包馨儿未必会接受一个对自己没有半点养育之恩的陌生男人当父亲。
“她的父亲救死扶伤,在医学界德高望重,这样的人怎么不配做馨儿的父亲?而且馨儿一直渴望有一个疼爱自己的父亲,她的父亲也一直在找她,皇天不负有心人,终有一天他们父女相认,馨儿很开心,这有什么不好吗?”齐阎神情冰冷地盯着阎玉川,语气淡淡的,最后一声反问,令人心口微微一疼。
“那么馨儿的父亲呢?”阎玉川忽然想见一见包馨儿的父亲,可似乎守在病榻前的只齐阎一人。
“子弹贯穿了他胸膛,奇迹般地活了下来,可伤情加重,指导完馨儿的手术后一直没有醒来。”
阎玉川眸底的光瞬间沉了一下,良久后惊讶地说,“前几天有消息传出,有位中国老人为馨儿挡子弹,生死未卜,难道就是他?你口中包馨儿的亲生父亲?”
“是的。”
齐阎嗓音变得无力,看着神情更加震惊的阎玉川,莫名其妙地冷笑了一声,重新坐回椅子里,不再吱声。
两人的话如一记记闷锤,狠狠地砸向包易斯的后脑勺,他忽然明白了齐阎的用意,暗自吸一口气,波澜不止的心渐渐恢复平静。
“我可以去看看馨儿的父亲吗?”
齐阎点了点头,忽尔又摇头,看向包馨儿目光闪烁着一抹楚痛。
“看来那位老人的情况不太乐观。”包易斯面色流露深深的同情,伸手拍了拍齐阎的肩膀,“是我误会了你,我想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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