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第二天醒来的夏筱苒既没有害羞也没有炸毛。
因为,她生病了。
或许是因为淋了一场雨,也或许……是因为昨晚的谈话,长久以来心底的压抑被释放,而身体的压力也需要一场排解。
总之,不管是什么原因,暮寒早早醒来准备欣赏自家猫儿有趣表情的时候,赫然发现,自家猫儿发烧了。
湿润的小鼻子干燥起来,眼眸半阖着,纯黑的耳尖无力地耷拉下来,喉咙里传出清晰的嘶嘶的响声,就连平常带着凉意的耳尖和尾尖,都弥漫着微微的热意。
暮寒皱着眉头从卫生间里出来,一边将手中的凉毛巾搭在了夏筱苒的额头上,一边拨通了手机里仅存的几个号码之一。
“萧叡,苒苒淋雨生病了,来我这里一趟。”说完不等回应就挂了电话。
电话的另一端,穿着白大褂坐在办公室前刚刚打开病历的俊朗男子一脸错愕。
当然,他惊讶的绝不是好友的态度,作为少数几个被这位大明星认可的发小之一,他自问还是很了解自家好友恶劣的性子的。
只不过,苒苒?那是谁?听起来,像是小姑娘的名字啊。
萧叡摸摸下巴,桃花眼里勾起一丝笑意,拎起桌上的钥匙挂着医药箱哼着小曲出了门。
半个小时后,萧叡敲响了暮寒家的门。
“小姑娘呢?小姑娘呢?快给我看看。”刚一进门,他就嚷嚷道,满脸都是揶揄的笑意。
“小姑娘?”这回换暮寒愣住了,“什么小姑娘?”
“啊”看到暮寒的惊讶不似作假,萧叡本能地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太对,但还是不死心地问道:“你不是说苒苒病了?人呢?”
这下暮寒明白过来,他抱着双臂仔细看了看萧叡还未敛去笑意的桃花眼,勾唇一笑,转身向卧室走去。
“跟我来。”
正被暮寒一个笑容搞得浑身发冷的萧叡闻言,缩缩肩膀跟了上去。
为了看到老大的女票,拼了!
卧室门前,他握着拳头,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然后昂(视)首(死)挺(如)胸(归)地走了进去。
和煦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子照进卧室里,室内的家具似乎都蒙上了一层如玉的光泽。
萧叡第一时间向床上望去。
两米的木制大床,一床被子,一只用屁股对着他的白猫。
眨眨眼睛,他向着床边带他进来的暮寒望去,迷茫的目光似乎在问:说好的姑娘呢?
暮寒几乎被好友有趣的表情逗的笑出声来,握拳在嘴边轻咳了一声,指了指床上的猫儿,出声道:“苒苒。”
“晞染?”萧叡抓了抓头发,“染染?”
“你真是……”望着暮寒毫无波澜的脸,萧叡欲哭无泪。
知道好友误会了什么,暮寒并未解释,只是冲他勾了勾手指,又指了指床上的夏筱苒。
望着那只修长手指指的方向,萧叡再一次语塞。
他26岁,是市一最年轻的副院长,虽然也有家族的原因,但作为五年前就在哈弗医学院拿到了博士学位的天才,国内心脑血管方面的权威专家,他从来不会怀疑自己的医术。除了那个现在还住在医院里,昏迷得莫名其妙的小姑娘之外,他从不认为还有什么其他的病症可以难倒他。
但如果患者是只猫呢……
尤其这个叫自己来的人又是万万拒绝不得的……
罢了,试试吧。希望自己大学的书本还没有完全还给老师。
萧叡无奈地摇摇头,向前几步,走近了雪白的猫儿。随即便瞪大了眼睛,小家伙的额头上,竟然搭着一条白色的湿毛巾……
这一下,萧叡真是哭笑不得。
上前掀开连猫儿眼睛都遮了大半的毛巾,冲着垂手站在床边的暮寒道:“我的大少爷,知道你娇生惯养又会武功从来不生病,照顾发烧病人也只知道毛巾冷敷,但晞染她是一只猫啊,你给她敷额头管什么用啊……”
夏筱苒听到近在耳边的声音,撑起眼皮望了过去,就看到一个面容俊朗的男子眨着桃花眼冲着暮寒说话。但声音却在她家主人面无表情的注视里越来越小,说到最后一句时已经几不可闻,若非仰仗猫儿强大的听力,她怕是真的会错过呢。
听着萧叡声音越来越低,暮寒满意地勾起一丝微笑,冷声道:“少废话。怎么办?”
“先来量个体温吧。”说到专业的事情,萧叡整个人都变了个模样。戴上手套,从医药箱里的几个体温计中挑出一个,他满意地笑了笑,围着夏筱苒转了个圈。
而想看一看猫该怎么量体温的夏筱苒,正饶有趣味地盯着萧叡,就感觉到菊花一凉,有什么东西捅了进去。
体温计……
一惊之后,立刻明白过来,夏筱苒喵呜一声,将头埋在了前臂中,毛发下的皮肤泛起了诡异的绯红色。
“她怎么了?”看到猫儿奇怪的动作,萧叡愣了愣,望向了暮寒。
这是疼了?不应该啊,若是疼,难道不该挣扎?把头藏起来是什么鬼?这个看起来好像比较像害羞?呸呸呸,什么呀。他桃花眼里一片迷茫,自从进了这个门,他引以为傲的智商似乎就离家出走了。
本来也被“猫儿体温要测肛温”这一事实搞得一愣的暮寒,看到夏筱苒的动作反而笑了起来。
他家苒苒怎么能这么可爱。
“咳咳,”暮寒轻咳两下,一边极力压住笑声,一边回答着萧叡的问话,“苒苒只是害羞了而已。”
“害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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