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田婉婉在算账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这几天,崇陵楼的生意明显有下滑的趋势。
“怎么会这样?”田婉婉看着手中的账本,用手撑着额头百思不得其解。原本她以为,姚潜江来过之后,崇陵楼的生意会下滑,可是没有想到第二天反而生意更好。
可是这两天,生意居然莫名其妙的直线下滑了,为了重新吸引顾客,她更是连几道压箱底的菜,都拿出来了,结果仍旧效果甚微,比起最初,俞阳城的顾客对招牌菜,趋之若鹜的态度,这几天突然冷淡的反应,实在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田婉婉将账本往旁边的榻上一甩,琢磨着是不是要让阿尧他们去外面做做宣传,谁知道她刚才抬起头,就看到姚祗言在自己门外,似乎想要进来找她,却又不知道该不该进来的模样。
见她看到了自己,姚祗言垂了垂眼睑,满脸歉疚的说:“我在外面,看到徐管家了……”说完,他抬起桃花眼,瞄了瞄田婉婉的脸色。
“怪不得,我说怎么最近生意不怎么好。”徐管家虽然是姚府的管家,却是汪氏亲自带进姚府的,挤走老管家后,便把持了姚府上上下下所有的大小事,也算是汪家放在姚家的眼线之一。
当初在花朝会上,俞阳城太守薛仁成之女薛玲儿,看上了前去替父送礼的姚祗言,对他一见钟情。可惜姚祗言虽然长了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却半点心也不沾男女之情,薛母遣人几次试探,都被他用莫名奇妙的回答,给挡了回去。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这件事被汪氏和徐管家知道了,徐管家当即便献计,让薛玲儿以他远方亲戚的身份,住进了姚家。那薛玲儿本来就是个十分骄横的人,一向自视甚高,却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姚祗言后,说什么都不接受家里安排的夫婿。家里人拗不过她,只好让她到了姚府后,跟着汪氏一起住。
而汪氏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办法,把娇蛮任性的薛玲儿哄得服服帖帖的,在姚家过了几天后,她竟然就已经开始称汪氏为姨娘了!
田婉婉听姚祗言说的时候,心中就猜测,一定是汪忠达在背后暗箱操作,否则的话汪氏根本就不会在这个时候,才把薛玲儿的真实身份抖了出来。
“看来你爹,是铁了心的想让你帮他铺路了……”田婉婉惋惜的摇了摇头:“如果再让徐管家这么做下去的话,我们的生意肯定就黄掉了。”
“我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得逞的!”姚祗言定定的望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此时,已经回到晋阳的麟王,正脸色铁青的,朝跪在地上的暗卫吩咐着:“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追到虞奚!”就算是她的尸身,也只能是他的!
“是!”暗卫低声应道,随后飞快的离开了原地。
暗卫走后,麟王疲惫不堪的坐做桌案前,拿起手上的密函折子,强迫自己看了起来。
苏青端着药盅,从门外走了进来:“王爷,先服药吧!”
听到苏青的这句话,麟王放下手中的折子,峻挺的脸上尽是凄惶之色,不仅想起了曾经,在温泉山庄时,她故意将药里面加了黄连,却被……
苏青看到麟王脸上痛苦的表情,神情顿时一怔,不禁被他的情绪感染,眼眶微微有些发红。
半响后,麟王才重新拿起了手上的折子,朝他道:“崔武还在外面吗?”
“嗯,从昨夜开始,就一直跪在外面,不曾起来过。”自从义庄回来之后,崔武便愧疚自己保护王妃不力,几天前就开始在门外负荆请罪了。
想到崔武诉说那天的遭遇,他漆黑的眸子中,陡然闪过一丝杀意。无论那些人是什么身份,他都一定要抓住他们!亲手将他们碎尸万段!
……
说到“子曰帮”,在整个俞阳城是无人不知,不过却很少有人知道,真正属于“子曰帮”的人,实际上只有七个而已。
此时,在俞阳城某个巷子里,汇聚了子曰帮的所有帮众。
“老大,你说姚老板究竟是什么意思啊?”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抄手在怀,脚踏在墙角的石墩上,不住的抖动。
旁边一个人,沉着脸,不耐烦道:“我说猴子,你能不能别抖了!烦不烦?”
“我抖又怎么了?”被叫做猴子的人说着,却直接被那人一掌掀翻在地上,他捂着屁股,大声嚷嚷道:“山魁!你特么吃炮仗了?老子抖脚怎么就挨着你了?”
山魁冷笑一声,拳头凑到猴子耳边捏了捏,他指节顿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看你不顺眼,怎么?”
“那也别动不动就掀人啊!”猴子迅速爬起来,狠狠的瞪着他:“山魁我告诉你,别仗着功夫厉害,就欺负我!等哪天你落到我手上,有你好看的!”
“就你?”山魁哼笑了一声,蔑视道:“我让你一只手都能打过你!”
“行!那咱们就比划比划!”猴子正要冲上去,半道上却被一双手给挡住了,他看清当着自己的人,气不可当:“秦秀才,你他妈别劝我!”
秦秀才闻言,脸色登时一狞。猴子这才意识到了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连忙道:“秦秀才,我不是骂你娘——我这——哎哟,你知道我一向口没遮拦。”
“行了,待会儿还有事要做!吵吵嚷嚷的像怎么回事?”一道温煦却威严的声音传来。猴子听到这道声音,顿时不敢说话了。过了半响,抠了抠脑袋,朝出声的那人啰嗦道:“五娘,你说那些人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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