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姐姐坟头上的荒草,我想起了很多。
满脑子都是姐姐的身影。
小时候,姐姐总是把什么好的东西都留给我,过年的时候,家里很穷,根本没什么吃的,就一些炒花生和胡豆,虽然花生和胡豆,满山都是,但是那都是集体的。
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拿票换一点来炒着当年货吃。
集体过年的时候会杀猪,然后每家分一点,别人家都分很多,因为我家是战争时期搬迁到村里的,属于外来户,不但工分给得少,就连过年的时候分东西也是最少的一家。
按照集体的鱼塘,本来过年的时候还有鱼的。
一家人论人数分鱼,可是我家却没有。
给半斤肉,村里的人都会说七说八的,所以过年有花生跟胡豆吃就已经不错了。我姐姐每年都会把这些东西放起来,然后给我吃。我学会走路的那会儿,只比我大两岁的姐姐,就天天牵着我,下雨的时候,路上都是泥泞,她就背着我走路。
结果自己摔跤摔得浑身都是泥。
好几次,还摔得膝盖出血。
我慢慢长大之后,就不让我姐姐背我了。
但是她总是牵着我的手。
在没有杨炳怀的事前,我一直觉得我妈妈跟我姐姐,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因为她们都对我很好。我妈妈也从来不打我。姐姐也一直对我爱护有加。
哪怕在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变坏了之后。
我姐姐也对我很好。
我永远都忘不了,1964年的严冬,因为,那晚我跟姐姐融为了一体,虽然,我知道,她也知道,我们两个已经属于是超出了道德范围,属于是乱.伦。
可是姐姐却没有责备我。
她依然很爱我。
所以不管村里的人现在怎么对我,杨炳怀的家人怎么闹,我都不会离开这个地方,因为,还有很多的仇人活着,看着他们还活着我的心里就充满了愤怒。
他们怎么可以活着呢?怎么配活着呢?
1968年9月3日,晴。
经过一个暑假的修缮,铜鼓镇铜鼓乡的这所位于半山腰上的小学,重新修建好了。虽然是用稻草混合着泥土夯实的土墙茅草房,但是好歹也算是新房子,比起我自己用稻草竹竿搭建的帐篷,要好许多。
我依旧是这里的老师,还是跟原来一样。
负责教一年级跟二年级两个班级。
但是开学的第二天,我却接到通知,说我要调走,调去奉节那边教书,尽管我不愿意,可是我还是去了。今天是来到奉节的第一天,经过差不多六七个小时的颠簸,我来到了奉节的一个小乡村。
还是当老师,然而,这里的条件却更加的艰苦。
因为,学校都没有教室的。
本来有那么几间教室,前不久垮了,现在就都站在草地上上课。
没有房子,我就没有住的地方,所以被安排在一家农户之中暂住,农户家有个女儿。年纪跟我差不多大小。长得有点儿像我姐姐,尤其是她那对浅浅的酒窝。
还有右边眉毛上的一颗痣。
所以我见到她的时候,莫名的感觉有些亲切。
1968年冬月22日。
在学校的学生和家长的见证下,我跟暂时居住家的农户的女儿吴晓莲结婚了。结婚当晚入洞房的时候,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在猥亵杨姗和那名女老师的画面。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跟尸体做,比跟活人要刺激。
所以结婚的当晚便草草了事。
1969年5月15日,晴。
5号是我21岁的生日,我带着吴晓莲,回到了老家。
拜祭我妈妈跟我姐姐。
经过半年的相处,我发现吴晓莲是一个好女人,温柔,话不多,她知道我家里已经没有人了。所以对我很好,她的父母也对我很好。这半年我没有去报复村里的人。
一个是太远了,再者,我当爸爸了。
吴晓莲已经怀孕了三个月。
我不想在我孩子还没出世的时候杀人,这也算是积德吧?
我想它能平平安安的出生。
然后快快乐乐的长大。
因为没有住的地方,回去拜祭完,我们就走了,没想到走到村口的时候,杨炳怀的老婆跟他儿子,冲了出来,一把就抓住我说我是个杀人犯,杀了她老公跟女儿,然后就跟我打了起来。
杨家人很多,不一会儿就来了十几个。
一打起来,他们就把吴晓莲一起打了,结果,吴晓莲被打得流产,打出血,险些死了。他们见要出人命了这才收手。被打得浑身是血的我抱着吴晓莲,跑到了县城里的卫生院。
然而,经过一番救治,吴晓莲的命保住了。
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没有了。
气愤不已的我,买了一把砍柴刀,然后晚上摸黑,回了村子,等凌晨的时候,杨家的人挨个都睡着了,于是我便潜入杨炳怀的家,把她的儿子,儿媳,孩子,老婆,全部杀了个干净。
彻底入魔了的我,根本停不下手,于是又把挨着的杨家的亲戚,以及村里那些袖手旁观的干部,还有妇女主任等一干人等,全部乱刀砍死,然后放了一把火,烧了整个村子三十七户人家的房子。
由于已经杀过人,所以我当时特别的冷静。
感觉自己杀的不是人,而是一群qín_shòu。
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
杀完人,我便回到了县城,然后把我杀人的事,都告诉了吴晓莲,并且背着她,往奉节走。第二天天亮之后,我们坐上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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