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风:“来福,你说我被人打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先跑?”
来福:“舍你而去,那我来福还算个朋友吗?”
西门风:“……嗯,也是。”该好好练练武功了,他想。
他们俩现在在一家小旅馆的客房里。
西门风:“我有点累,先睡了啊,来福。”
来福:“你又没洗脚,哎,难以忍受。”他以手握笔在习字,总觉不如用嘴好使唤,不习惯。
西门风很快进入了梦乡。梦里真是好,啥都有,而且没有烦恼,没有讨厌的人和事。西门风喜欢做梦,他觉得做梦的时候.就象一条鱼游在水里,既舒爽顺滑,又自由自在,还有那么多五彩斑斓的鱼,虾兵蟹将,大贝壳…水里是没有声音的,水里好静,清洌的月光照在水面上,水下也亮堂堂的,有种清幽的感觉。西门风躺在水下,随水流而动,身边有长长的碧绿的水草,还有些鱼虾在他身边游来游去。泡在水里的感觉,很舒服,抬头透过水晶一样的水面,可以看见变了形的象在跳舞一样的月亮。水让一切都动起来了,水赋予了一切以生命。
“咕噜咕噜咕噜………‘扑扑扑……”两条蓝色的小鱼在他眼前一棵水草下,相对着吐着泡泡,很沉醉的样子。
原来水下也是有声音的,那声音很奇妙,也很美妙,轻柔得象水流的声音
“你们在谈些啥?”西门风好奇的问。
“关你什么事嘛。”“这个人好象西门风…”“就是西门疯。”“比我想象中还没用。”“大约在人间又混不下去了。”“不理他,咱们走吧。”两条小鱼一前一后,结伴而去
“咕噜咕噜…噢,他们在谈情说爱……嘻嘻。”西门风高兴起来,闭上眼睛,很惬意地想睡觉。
啊呀,我的手,痛啊!……”西门风大睁开眼,大张开口,“咕噜咕噜……”糟糕,水灌进肚里啦。闭嘴!
两只螃蟹夹住了西门风的手,可不知为什么,西门风想动又动不了。
听天由命吧。两只大螃壁居然力大无比,拖着西门风往前游去。哎呀,大约又是拖回蟹子洞里大聚餐了。吃,吃……可恶的肚皮,可恶的吃,这世上所有的东西迟早会被一个个欲无止境的肚皮吞吃干净,包括我西门风。
前面果然有个大洞口,黑幽幽的,深不可测,令人毛骨悚然。
“有点像地狱之门”。西门风觉得自己已不是一个人,一点人的感觉也没有,他觉得自己就是一种食物,一块大面包,一根火腿什么的。
他想象着蟹子们正襟危坐在铺着雪白台布的桌子前,手拿着刀子叉子,等待一场激动人心的会餐的情状,心里头一阵阵的发凉。
洞里很大很宽敞,而且越往前走越宽敞,亮堂,终于到了一个大厅里,有许许多宝石一样的东西镶嵌在洞壁上,象满天的星星一样,照得大厅亮如白昼,里面有许许多多色彩斑斓的鱼类蟹类贝类在跳舞在歌唱。
喔,原来是一场盛大的晚会。
“也许,我是这场晚会中最激动人心的一个节目,万众大会餐!”西门风叹息。
有一条很大的很美丽的红色的鱼在咕噜咕噜地吹泡泡,所有的鱼虾蟹贝都安静下来。红鱼说:‘很荣幸地我们邀请到了人类中的最伟大的歌手、诗人西门风光临我们的晚会,下面我们有请西门风先生,为我们带来人间最美的诗歌和音乐。”
水族们欢欣鼓舞。看到它们摇头摆尾的样子,西门风知道它们很高兴,心想:“难道会餐马上就要开始了?”
一只青蛙游过来,在他的耳边夹着半生不熟的人话兼蛙语说:“歌啦,呱呱,诗啦,呱呱。”西门风对青蛙并不陌生,他常在河边池塘边唱歌作诗,青蛙们对他也不陌生,而且很欣赏他的才气,并且跟他学会了不少人的语言,所以这个水陆两栖的家伙作了他和水族们之间沟通的翻译。
“唱歌吗?作诗吗?成,成,只要不把我会了餐做啥都成。”西门风张口就来:“呀,呀,夜是梦的衣裳/星星爱上了池塘/青蛙扎上了翅膀/鱼儿飞上了月亮/流萤闯进了我的梦乡…”
青蛙把他的歌词翻译给大家听,水族们欣喜若狂,激动地流下了泪水:“这就是人的智慧,他把我们想说的话,心里想的事全唱出来了,哇,我们的梦想,我们的情惑,只有西门风能理解。”
西门风,你就是我们水族的偶像!
舞蹈吧,歌唱吧,狂欢吧,晚会进入了**。
水族们没有吃“化兽为人”之药也有这么高的智慧?我对它们真是太缺乏了解了,西门风慨叹。
他哪里知道,他在河边做的诗,唱的歌对促动水族智商进化起了巨大的促进作用哩。
西门风觉得这是有生以来他最快乐的一个晚上。
虽然他手足不能动,不能跟它们一块跳舞狂欢,但他可以尽情的唱。在水晶洞里水也不会灌入他的口中了。他很希望了解这些水族们的生活情感,可惜天渐渐亮了鱼儿们送他出洞,把他托出水面,红彤彤的太阳刚刚露出山尖,河边灌木丛里还有薄薄的轻纱一样的雾气没有散去“。
扑嗵。”是来福跳进了水里,向他游来,边游边兴奋地大叫:“大哥,大哥……”
鱼儿们都游走了。“来福,我咋睡到水里?”西门风很奇怪。
来福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拖上岸,说:“你还在梦里哩,昨天晚上方孝贤派人在咱们客房里放了**香,你我都被迷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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